“況且,時間太久了……”
林溪自然明白這個時間久是什么意思,任何一個人,上萬年孤寂地存在下去,都會感到累吧,甚至想一死了之。但女媧有她的責任,所以她得一直活下去,這次的事,也算是對女媧的成全了。
林溪知道,弗恩德一直看著監控,對著天花板一角的攝像頭比了口型:“我有辦法復活黎夢。”
然后就安心坐下來我為等待。
因為她相信,以弗恩德對黎夢的在乎程度,一定會親自過來和她談談的。
果不其然。
五分鐘不到,弗恩德就再次出現在了林溪面前。
“多少把握?”
弗恩德的情緒波動很大,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現在只想黎夢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誰也不會知道剛剛在看到林溪的口型時他內心的興奮激動,他孤注一擲,將所有希望都放在林溪身上,這點渺小的希望支撐著他活下去,他早就想好了若是這世間沒了她,他大不了毀了這個世界,帶著這個世界為她陪葬。
但,實在是說不上什么感受,那一瞬間,想哭又想笑,想要立馬沖到她面前擁抱她,告訴自己不是做夢,這一切不是幻覺。
在愣了一會兒才想到林溪,立馬去見林溪。
林溪垂下眸子,問了聲女媧,她答到:“復活是肯定的,但會失去所有記憶,宛如一個新生兒。”
林溪原封不動地把女媧的話說給了弗恩德聽。
弗恩德只是沉默了一瞬,就笑了起來:“沒關系,只要她活過來。”
林溪覺得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弗恩德真正意義上的笑。
以前,就好像帶了個面具。
搖搖頭,林溪不去想那些和現在無關的事情,對弗恩德說道:“我有條件。”
弗恩德點點頭:“我知道,你說吧。”
弗恩德難得態度這么好,林溪著實詫異了一小會,才提出了她的條件:“你先把君鉞的藥解了,把他放走。”
弗恩德輕聲笑著:“想著就是這么個條件。”
“這只是第一個條件。”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萬一,你說的復活黎夢只是哄騙我呢?”
“不會,”林溪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女媧的事,好讓她的話更有信服力,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你大可以不信,反正我只有在看到君鉞安全離開這里后,我才會復活黎夢。”
“你這是威脅我?”
弗恩德的眼神變得嗜血起來,對危險的警覺性讓林溪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只是交易,畢竟復活一個已死之人,我付出的代價也不少,提前索要報酬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確實如此,我答應你這個條件,解藥是不會給他的,那種迷藥時間一到藥效自然就解了,但你最好能夠復活她,不然我會讓你知道騙我的代價。”
“自然。”
林溪所受的磨練還是不多,在弗恩德的氣場壓迫下,也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所幸她是真的有把握復活黎夢,不然估計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弗恩德叫來了人,安排了車,把君鉞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