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在說完這句話后, 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了他的懷里。她眼睛朦朦朧朧地看著他,輕輕地呼吸著。
抱著這樣的林素, 陶牧之輕動了下舌尖。他斂起雙眸中的火,抱著她離開了包廂。
“好。”陶牧之道。
林素微垂的眼睫像是飄冉的白煙,輕輕翹了一下。
陶牧之答應(yīng)了,她要贏了。
只要陶牧之帶著她去了酒店,對與她發(fā)生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興趣,那代表不管他是喜歡她的精神還是她的肉.體, 她都贏了。
冷靜自持的陶牧之也不過如此,面對她這樣的美色,他也壓制不住男女間最原始的沖動。而等到他釋放沖動的那一剎那,她就贏了。
他還是被她拿捏了。盡管精神沒有被她俘虜,可肉.體沒有逃過。
賴新雖然油膩,但有句話說的很對, 男人喜歡精神的擁護,迷戀姣好的肉.體。陶牧之不喜歡她, 可是他迷戀她。
這樣一來, 過往她與陶牧之所有的對抗都成為了過眼云煙。不管以前他贏了她多少次, 她只要贏了這次, 他就輸了。
游戲是他制定的, 只要她能反殺,那他就是一敗涂地。
她從來都不是他股掌間翻不出的云朵,她是一把小刀,在他把弄著她為所欲為時, 她也可以割破他的手心,放出他的血。
林素喉間不可抑制地溢出一絲得意地輕哼。
陶牧之抱著林素往樓梯旁走著, 在臨下樓前,他聽到了林素在他耳邊的這聲輕哼。
它不似她今晚虛軟被動的哼聲,而像是主動的,帶著對勝利渴望的,得意地哼聲。它像是一根羽毛,越過短暫的距離,輕搔在了陶牧之的耳廓,進入了他的耳窩。
陶牧之低下了頭。
他看向了懷里的林素,而在他低頭的一瞬,林素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抬眸看向了他。兩人目光相對,林素的眼底還有她沒有斂去的輕飄飄的一絲志在必得的得意。
林素的眼睛很靈動,她能夠表露出很多種復(fù)雜的情緒。而她的情緒轉(zhuǎn)換非常之快,她能從狂躁轉(zhuǎn)為冷漠,從失神轉(zhuǎn)為愉悅,她像是個高度精密的機器人,能夠隨意操縱自己。
她在看向他后,那一點點的得意就像是放入熱水的冰,融化得連蒸汽都看不見了。她的臉歪在他的肩膀上,可憐的,濕漉漉的,渴望地看著他,喉間還有對他的誘惑和催化。
“陶牧之,我好熱~”
她在說著這番話時,她的唇齒像是故意地,又湊到了他的耳邊。她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草莓香氣,和伏特加的烈性氣息融合在一起,帶著些純、欲的刺激。
她像是纏繞在道士手腕的白蛇,明明極盡伏低,可是她并不是被動的。她可以對他付出所有,也可以在剎那間咬破他的手腕,吸干他的血。
她明明無所行動能力,卻又像是把控著一切。
陶牧之望著她眼中的迷蒙,頰邊的紅暈,感受著她纖細的手臂,虛弱的力道,輕盈的身體,他心中抬起又落下的心臟,急速流動的血液,被她尾尖兒掃出裂縫的堅固理智,在慢慢,清晰,冰冷地回籠。
陶牧之對女人并沒有太過深入的了解過。
但他是心理醫(yī)生,他見過很多病人,他能從病人變幻莫測的情緒和話語中精準(zhǔn)地掌握病人的行為目的。
陶牧之收回目光,看向了樓梯。
AU酒吧二樓是包廂區(qū),緊閉安靜,黑暗迷離,走廊或是包廂內(nèi),到處都是擁抱接吻的男女。他們毫不在意地釋放著他們對對方的渴望,散發(fā)著魅力。甚至連這條有著冷氣的走廊,都是火熱赤、裸的愛意。
在這樣的氛圍環(huán)境下,陶牧之的心臟收緊,他外放的血液也隨之回流,下一秒,他走下樓梯,在一樓狂躁的音樂隨著他下樓的動作逐漸清晰時,他的一切都回歸如常。
陶牧之抱著林素越過群魔亂舞的人群,離開了AU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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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之后,酒吧里的熱鬧和熱烈都被阻隔在了門內(nèi),夜間偌大的空間,秋風(fēng)流動,酒吧外的空氣冰涼而清新。
林素勾著陶牧之,她的身體因為外面空氣的流動而慢慢變涼,她手臂動作,貼向陶牧之的身體也更近了些。在酒吧時,她從他身上汲取涼意,出來后,她倒是開始從他身上汲取暖意了。
像是受了涼的小綿羊。
而在她這樣與他廝磨的時候,陶牧之打開車門,把她放在了副駕駛上。
陶牧之抱著林素,把她往副駕駛上一放,他的手臂已經(jīng)松開,而掛在他身上的林素動作一動未動,依然掛在他的身上。
陶牧之:“……”
陶牧之抱著她的手臂松開了,可是林素卻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始終抱著他的脖頸。而男人力道大,就算被她這么勾著,也并沒有任何吃力。
只是她遲遲不松手,陶牧之上下動了一下,像是篩糠一樣,想把她抖下來。
他抖了一下,林素還是緊緊摟著他,沒被抖下來。
陶牧之:“……”
可能是感受到了她這塊牛皮糖的頑強,陶牧之重新把她抱了起來,她的雙腿攀在了他的腰間,他的雙臂摟在了她的腰間,兩人就這樣粘在了一起。
她勾著他的脖頸,臉頰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里是楚楚可憐。
“我不想跟你分開。”林素道。
“我就想抱著你~”林素繼續(xù)撒嬌。
她跟個小孩一樣,哼哼唧唧,難受地在他懷里磨蹭。每一下磨蹭,都是一次撩撥,她在做著最后的發(fā)力,以確保到酒店時,陶牧之能迫不及待地把她剝皮拆骨,吞入腹中。
面對她的撒嬌和撩撥,陶牧之的血液在慢慢冷卻后變?yōu)槠匠5臏囟取?br/>
“你不上車我沒法幫你。”陶牧之道。
他問:“或者你想在車上直接做?”
林素:“……”
林素雖然想招惹得陶牧之對她迫不及待,卻也沒有想讓他在車上就迫不及待。車上空間太小太封閉,都不夠她恥笑陶牧之的。
想到這里,林素“哎呀哎呀”松開了陶牧之的脖頸。與此同時,陶牧之重新把她放回車里,林素就這樣坐在了副駕駛上。
陶牧之放下林素,看了一眼在副駕駛上迷糊得不省人事的林素,關(guān)上了車門。
車門關(guān)上,陶牧之上車發(fā)動了車子。
“安全帶~”林素說。
陶牧之回頭,林素半張臉隱在車影里,她眼巴巴地看著陶牧之,道:“我沒有力氣自己戴安全帶。”
她說完這些,同樣在車影里的陶牧之,脖頸是曝露在路燈照透車窗玻璃進來的光芒下的。在這燈光中,她說完這句話,林素看到陶牧之脖頸間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
要說男人最性感的地方,莫過于這脖頸間的小小凸起。而像陶牧之這種禁欲清冷的男人,他喉結(jié)的一上一下,都帶著致命的性感。
看著他的喉結(jié),林素竟真有那么一瞬間的發(fā)熱。
但現(xiàn)在不是她迷糊的時候,是她讓陶牧之迷糊的時候。
林素急速回過神來。
在她回神間,男人的身體傾軋了過來,他的胸膛與她距離極近,手臂抬起,拉過了安全帶。
封閉的車廂,曖昧的氛圍,火熱的空氣,安全帶的拉扯發(fā)出細微的輕響,林素望著面前的陶牧之,她的雙手抬起,扶住了男人靠近她的側(cè)臉。在扶住的那一剎那,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這個動作做完,車里的兩個人都是一頓。
林素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意義。她想要讓陶牧之在開車的時候,也別忘記了有個她在,她想在這時候再刺激他一下。
可是原本她是想抱住他的臉,在他耳邊呵氣的。她怎么就抱著他的臉,親上去了呢。
林素的心跳在她做完這個她自己都不可思議的動作后,不受控的“砰砰”亂跳了起來。而也多虧了她砰砰跳的心臟,讓她的臉頰滾燙,以至于不會在陶牧之這么近距離的看向她時露出破綻。
陶牧之在林素親完他以后,就側(cè)眸看向了林素。在車影和背光下,他即使靠著她這么近,林素都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情。
她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情緒看她的。
但是肯定不是冷漠就對了。
像她這樣的大美女,一下親他這么一口,任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哪個男人都抵擋不住。而在這個時候,需要她進一步地發(fā)力。
“快點。”林素望著陶牧之,輕聲催促。
“我有點受不了了。”
頰邊似乎還留有她唇間的溫度,陶牧之低眸看著極盡蠱惑的林素。看了一會兒,陶牧之回過頭,開車駛?cè)肓酥髀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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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附近到處都是酒店,三分鐘后,陶牧之把車停在了一家星級酒店門口。車子停下,陶牧之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抱起林素走進了酒店。
酒店前臺看到林素神志模糊,在確認兩人是男女朋友后,給他們做了登記,開了房間。做完這些,陶牧之抱著林素去了他們的酒店房間。
在門卡刷動門鎖發(fā)出“嘶啦”一聲響的那一剎那,林素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這不是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而產(chǎn)生的激動心跳,這是對于她即將要贏了陶牧之而產(chǎn)生的喜悅。
陶牧之抱著她進門,在放下她后,她就急不可耐地摟住陶牧之,極盡自己能力地對他放縱了起來。
“陶牧之,你能不能快一點……”
林素跟個水蛇一樣在陶牧之身上亂扭。
她抱著陶牧之,陶牧之的身材非常好。她看過陶牧之打球,別看他平時斯斯文文的,實際上打球力道和速度都非常剛猛。
就是不知道他的意志力剛猛不剛猛。
想到這里,林素開始動手了,她雙手放到了陶牧之的領(lǐng)口前,想要把他的衣服直接脫下來。而在她用力往下脫的時候,她的手被陶牧之握住了。
林素:“……”
兩人已經(jīng)到了酒店,房間已經(jīng)關(guān)門,陶牧之也可以幫她了。被這樣握住手,林素眼神里閃現(xiàn)出一絲不耐,但是還要裝作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
“你不幫我嗎?”林素問。
林素就在他的懷里,雙臂摟在了他的脖頸間。她仰頭看著他,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帶著可憐兮兮的渴望,像是就等著他這個救世主了。
“洗澡。”救世主道。
林素:“……”
要不說醫(yī)生就是麻煩,還有潔癖,救人之前還要先洗澡。不是外科醫(yī)生有潔癖就算了,你一個心理醫(yī)生潔癖什么?怎么?神經(jīng)病還傳染啊!
林素大為無語。
本來她又不是真跟他做,她就是想讓他對她主動一下,主動那一下,她就立馬翻臉。但林素的臉都想好怎么翻了,陶牧之卻一直拖著遲遲不給她這個翻臉的機會。
行吧,做戲做全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林素:“那我先……”
“我先。”陶牧之道。
“行。”
誰先都一樣,反正最后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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