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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迷迷糊糊過了一夜,林安然醒來的時候,早晨的陽光已經(jīng)曬進客廳里來。
他爬起床,用力搖搖腦袋,雖然有點乏力,但燒已經(jīng)退了,人舒服了許多。一看身上,只穿著一條****,想起昨晚是余嘉雯伺候自己一夜,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起床穿好了衣服,看了看鬧鐘,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
去洗手間經(jīng)過客廳時,竟看到余嘉雯裹著一張單薄的毛毯子睡在沙發(fā)上。
林安然趕緊回房里拿了自己的被子,輕手輕腳走過去,生怕吵醒了余嘉雯,又輕手輕腳給她蓋上。
余嘉雯的熟睡的模樣很是恬靜,窗外的光線反射在她臉上,膚白勝雪的臉蛋上泛著一層動人的光澤,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充滿古典氣息的小扇子,美得讓人心悸。
林安然絕非容易被女色打動的人,也不由心中微微一動,在心里暗贊了一聲,真漂亮!
他踮著腳進了洗手間,關上門來刷牙洗臉,特地將水龍頭調(diào)到最小,以免吵醒了余嘉雯。
洗簌完畢出來,看到余嘉雯居然醒了,想起昨晚的事,愣在門口一下不知道說什么好。
其實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林安然自己也不清楚,就像斷了片一樣,找不回那截記憶,他想問問余嘉雯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又有些擔心發(fā)生了什么。
“林大哥,是我吵醒你了?”還是余嘉雯先主動開了口。
林安然趕忙說道:“哪的話嘛,昨晚是我麻煩了你。”一想起昨晚自己赤條條讓一個黃花大姑娘伺候洗澡換衣服,林安然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尷尬地笑著,支吾又說道:“真對不起,昨晚我病了,又喝多了……太失禮了……不好意思。”
余嘉雯聽他提到昨晚,臉色刷一下就紅了,趕緊起來疊被子,背對著他,說:“沒事,這幾天我陪著楚楚姐到處跑服裝城的事,沒到酒吧上班,不然等我從酒吧下班,估計你得睡地上著涼了。”
疊好了被子,余嘉雯轉身出了林安然的房間,回到隔壁去了。沒一會又端著兩碗面條過來,說:“餓了吧?昨晚吐得那么厲害,肚子里肯定沒東西了。”
說罷把面條往桌上一放,自己也坐下來,說:“趕緊過來吃了早餐去上班吧。”
不說還好,林安然還真覺得自己餓得慌,也不客氣,坐下來吃著面條。
倆人埋頭吃面,也不說話,大家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覺得這樣安安靜靜挺好。
正所謂,此時無聲勝有聲。
林安然忽然覺得這里有點家的感覺,想到將來如果自己娶妻生子,早上起來應該也是這副情形。
最近組織部很忙,還有三天開兩會了,干部考察工作正式展開。
開發(fā)區(qū)組織部副部長梁再興帶著兩名干部組的年輕人到了鹿泉街道,先是集合了所有干部開了個短會,范天來主持會議,闡明了這次梁副部長到來的目的,是宣布人事上的調(diào)整。
接著梁副部長宣讀了組織部的決定,免去趙士敬同志鹿泉街道主任職務,調(diào)任政協(xié)提案委主任。
走完程序,又宣布這次來是要對馬江波和林安然同志進行考察,待會會找干部進行談話摸底,希望大家配合云云。
聽了梁副部長的話,下面的街道干部開始竊竊私語了。
趙彩鳳興奮道:“咦?考察林副主任,難道他要提拔了?”
何阿金白了趙彩鳳一眼,說:“你第一天當干部啊?知道什么叫搭稱沒有?”
邊上有個參加工作時間不長的居委干部,好奇問道:“阿金書記,什么叫搭稱?”
何阿金歪頭想了想,打了個很形象的比喻:“你去市場買過菜沒有?”
那個居委干部點頭:“買過。”
“菜販子也好,肉販子也好,如果稱給你的東西還差點不夠斤兩,為了表示公道,就給你拿點其他東西來充數(shù)。例如你買青菜給你搭幾根蔥,買瘦肉給你搭幾兩肥肉,買豬尾巴給你搭點豬頭皮……那些蔥啊、肥肉啊、豬頭皮啊,就叫做搭稱的,不是主角。”
那居委干部聽了連連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柳曉萍也坐在附近,聽何阿金侃侃而談了半天,忍不住插嘴道:“別聽你們阿金書記胡扯,不就是多弄個人來搞差額選舉么?不過,也沒說錯,現(xiàn)在馬副書記看來是豬肉,林副主任是豬頭皮了。”
大家想想也覺得對,三年一提拔,基本的提拔任用都有這么一條規(guī)定,破格的太少,鳳毛麟角。
馬江波雖然覺得勝券在握,可還是散會后跑去范天來身邊嘀咕了幾句。
范天來安慰他:“看把你嚇得,天上掉不下樹葉砸不破腦袋!”
馬江波想想也是,這幾天隨著范天來跑動,昨晚還和王副書記一起在大眾飯店里吃飯,當時說得還好好的,沒聽說要提拔林安然。
這么一想,又把懸起來的心塞回胸膛里。
談話基本是老模式,由黨政辦挑人,基本以中層干部居多。到房子里把門一關,循例問幾句,你覺得這位同志怎樣?有什么缺點?往往問的興趣盎然,答得的意興闌珊,沒說幾句就冷了場。
等梁副部長走了,范天來又給王玉珍打了個電話。
王玉珍說:“明天管委會開黨委常委會議研究干部調(diào)整事宜,馬江波同志的事情應該沒什么問題,昨天我還跟幾個常委提過。”
范天來放下電話,看著站在身邊忐忑不安的馬江波,說:“聽到了吧,你就放你的心吧!”
馬江波忙著自己提拔的事,林安然卻早吃了定心丸。散會了和陳港生走了一遍掛靠企業(yè),一一核查了登記在冊的抵押不動產(chǎn),又到金地服裝城跑了一趟,看了看工程進度。
回來后,陳港生拿出當日林安然要他寫的金星農(nóng)機廠的升級改造方案,一份材料洋洋灑灑上萬字,可見花了不少心血。
林安然花了一個多小時仔仔細細看完這份報告,拿起筆在其中幾點上做了標注。
按照陳港生的大膽設想,金星農(nóng)機廠要徹底進行改制,實行股份制;并且同時展開技改工作,引進先進的發(fā)動機生產(chǎn)線,并對如今的國內(nèi)市場進行了分析。大型重型汽車方面,高檔的基本是國外牌子,低檔的是國內(nèi)的解放、東風幾家老牌廠,基本無市場可言。
要做就做轎車生產(chǎn),陳港生在報告里對未來的轎車市場信心滿滿,期望十足。
林安然覺得技改是必須的,然而改制是否可行就不得而知。這里頭牽涉了許多方面的問題。國內(nèi)的國企從八十年代中期就一直呼吁國家給國企松綁,要權、要自由,問題是,撇開一些核心不可能開放的國企以外,一些優(yōu)質(zhì)的國企基本也不會真正松綁,只是形式上實行了承包制,可在實行過程中反而畫蛇添足,脖子上的繩子還沒松,又造成了新的問題,例如承包者貪污腐化、轉移企業(yè)資產(chǎn)等等一系列問題。
像金星農(nóng)機廠這種運作良好的優(yōu)質(zhì)國企,林安然猜度趙奎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還有一個是技改資金問題,陳港生提到的技改涉及資金將近兩億元,而濱海市如今一年的財政預算收入才二十幾億,況且在前幾年錢凡的“兩水一牧”工程里已經(jīng)耗費了大量的資金,又擔保向銀行貸款高達十多個億,可謂負債累累。銀行對這種情況不會不知道,即便是政府出面,恐怕貸款也不能輕易到手。
如此一來,除了到京城“跑部錢進”之外,只有引進民間資本進入,才能有效完成技改工作。
標注完后,林安然把報告交回給陳港生,提出自己的想法,讓他回去好好想想這幾點有什么解決之道,盡快完善好這份報告。
交代完陳港生,林安然走出走廊就看到從武裝部辦公室里走出來的馬江波,笑瞇瞇一個勁朝辦公室里揮手致意,顯然是剛在里面串門出來。
馬江波一貫眼高于頂,極少會和普通干部搭話,別人都說他是面譜臉,來去一個樣。干部跟他打招呼,他表情往往紋絲不動,嘴里就吐一個字,嗯,哦,好。
如今看馬江波表情如此豐富多彩,倒讓林安然有些啞然失笑的感覺,不過想想也對,他要提主任,即便是組織意圖也得走干部選舉這個程序,現(xiàn)在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嘛。
見到林安然,馬江波快步走過來,臉上堆著難得一見的笑,遠遠就打招呼。
倆人在走廊里東一句西一句扯了幾分鐘,臨分別時,馬江波忽然熱情抓過林安然的手,說:“小林,以后工作多多支持吶。”
林安然在心里又笑了起來。以后多多支持?這話聽起來也沒錯,即便不當主任,這種話說出來也沒什么不妥,不過現(xiàn)在說,顯然就是對主任一職志在必得了。
其實意思是要多多支持他主持全面工作。
不過,如果茹部長沒有晃點自己,選舉之前組織部會有確切的消息通知范天來,組織想讓誰來頂替趙士敬的位置。那時候,馬江波還能笑得出來?范天來又將是一副怎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