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痞子是怎么對你們說的?”
“他說沿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就是黃嶺村,第一家就是我們的目標。”
潘痞子說的真特么的對,只可惜他沒想到遇到自己這個變態。
“他讓你們到我家來干什么?”
“往你家院子里扔麻雷子。”
麻雷子!
麻雷子是當時威力最大最響的鞭炮了,兩寸多高,最粗的有人腳脖子粗細,整個就一小型炸彈。
就因為威力太大被禁止售賣,土雜公司的柜臺上都沒有這種產品。
但是民間有些私自做鞭炮的家庭還有偷著做的。
“麻雷子在哪兒?”聞聽這些家伙不是來放火燒屋的,江宇放心了不少。
“我的在一個小編織袋里裝著,被大頭朝下吊起來的時候,編織袋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江宇眼睛四下里一掃,就看見掉在雪地里的一個編織袋。
在白色的雪地里,有黑色的東西還是很顯眼的。
“你的麻雷子呢?”江宇問另一個人。
“我的包可能在大網里。”
江宇很快就在網住人的大網里找到了另一包麻雷子。
“現在說說怎么處置你們,我讓你們自己說怎么樣,我仗義吧!”
兩個家伙不知如何回答。
“瞧瞧你們那熊樣,知道我把你們送到派出所去會有什么下場不?”
“拘留!”
“對!因為沒有造成實事,也不能對你們怎么的,頂多對你們就是個拘留,而且還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但你們就不用在家過團圓年了,是不是?”
兩個家伙沉默不語。
“我讓你們說怎么處理自己,來!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
“大哥!我們說了有什么用嗎?”
“當然有用,起碼可以作為參考,關鍵是你們要說出來,你們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們想要什么結果。”
“我們想回家過年!”其中一個混子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不過也沒指望會有什么結果。
“這就對了,你呢?”江宇問另一個。
“我也想回家過年。”
“很好!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兩個家伙楞了,硬是沒敢動地方,他們不相信江宇真的就這么讓他們走。
“啊!你們難道還等著我請你們吃飯啊!”
“你真的放我們走?”
“我留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好看又不好看,不過我有一句忠告,雖然我連你們名字都沒問,但你們的樣子我卻記住了,我不希望再在我家附近看到你們,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在我家附近出現,你們下輩子就準備做輪椅吧,現在你們可以滾蛋了。”
兩個家伙這才確信江宇是真的放他們走。
“謝謝大哥你大人不見小人怪,我們哥倆保證以后不會再來了。”
說完,這兩個貨轉身就跑。
“錯了,道在哪邊,你們要上落鳳山嗎?”
江宇之所以放這兩個家伙自由離開,是因為兩個家伙只是小嘍啰,他沒必要和這些小嘍啰糾纏,他要弄的是潘痞子。
只有把潘痞子弄老實了,才不會有接踵而來的麻煩。
另一個原因是他放這兩個家伙離開,也是給自己買名聲,這兩個小子回去如果把這件事兒說出去,說不定會給自己留下仗義的形象,這樣以后就不會有多少混子來找麻煩。
當然也可能會出現相反的效果。
如果這兩個家伙不知好歹再來,他保證會讓他們理解后悔兩個字的真正含義。
直到兩個混子消失在遠方,江宇才放心地回家,今夜應該平安無事了。
家里的迎新鞭炮剛剛放完,江宇就把繳獲來的麻雷子放在門前的空地上點著了一個。
“轟!”
“這個響!這個響!哥!你在哪兒弄的麻雷子?”江濱歡呼雀躍。
“剛才兩個朋友送了十幾個來,這個你不能放,能蹦死人的,離遠點!”
“轟!”
江宇一連放了六個,剩下的拿回了家,不能一下都放光了,明天早晨還得放幾個響。
年夜飯后,已經是十二點半左右了。
在外面瘋了一天的江濱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睡意上炕睡覺了。
江雪也在自己的屋子里進入了夢鄉,只有父母還在守歲。
江宇和父母說了一聲出去溜達溜達就出了家門。
他準備去給潘春秋拜個年,他兒子都給他家拜年了,他豈能不禮尚往來。
江宇先是來到溝口楊萬家。
楊萬家此時剛組成了一個一二三毛的四打一小賭局。
江宇向楊萬兩口子問了過年好,看來一局撲克,然后走出楊萬家。
出了楊萬家后,江宇就拿出十公里越野的精神向著后小村一路狂奔,五分鐘后他就出現在后小村一戶人家大門外。
這戶人家此時大門緊閉,大門外兩盞紅燈籠在風中搖曳。
這戶人家一個多月前他來過,因此一點也不陌生,就是潘春秋家。
若是潘痞子不整那么一出,他是沒到潘家來‘拜年’的想法的。
既然潘痞子用麻雷子給他家‘拜年’,他自然也要用麻雷子回敬了。
只是這麻雷子怎么運用他有點猶豫。
點著了扔進潘春秋家窗戶是最有威懾力的做法,只是這麻雷子威力有點大,萬一蹦死人或者嚇死人麻煩就大了。
最后江宇還是決定以惡心人為主。
他把兩個鞭芯捆綁了有一寸半長香的麻雷子用細麻繩綁在潘家大門口兩個燈籠里。
一寸半長的香足可以耗去三四分鐘的時間,那時他已經在楊萬家看熱鬧了。
還剩下的一個鞭芯接了香的麻雷子江宇是準備放到潘痞子睡覺房間的窗戶外,給他一個驚天動地的驚喜。
只可惜這貨沒在家,也不知道是還沒回來,還是去村里別人家玩兒了。
這剩下的一個麻雷子就失去了用場,被他又帶了回來。
江宇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楊萬家。
“楊叔!都一點十五了還不睡覺呀?”
楊萬并沒有參加賭局,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賭局。
“睡覺不急,看會兒再睡,你剛才干啥去了?”
“肚子有點不舒服,方便了一下。”
江宇在楊萬身邊坐下,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現在是一點十八,潘春秋家大門外的燈籠該到五顏六色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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