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崔仙兒正在院中練武,貼身丫鬟慌慌張張的過來稟報,“小姐,不好了,老爺知道了那晚咱們提走犯人的事啦,正在客廳大發雷霆呢,讓您馬上過去會話呢。”</br> 崔仙兒則不慌不忙,一邊揮劍入鞘,一邊慢條斯理的說,“瞧你這點膽子,他還能吃了我不成。”說著,回房換了身衣服便去前廳見崔應元。</br> 崔應元一見女兒的面,正在氣頭上,便劈頭罵道,“你這個死丫頭,真是讓我不省心啊,蕭鴻那是朝廷重犯,你怎么可以說提就提走呢?我要不對你責罰,你讓我如何約束其他下屬,你真是要活活氣死我呀。”</br> 崔仙兒則一臉不屑,走進來坐在椅子上說道,“怎么?你要殺我不成?我這做女兒的為你分憂,還有錯不成?”</br> 崔應元余怒未消,說道,“你還為我分憂?你不添亂就不錯了,你還說什么為我分憂?”</br> 崔仙兒也不高興了說道,“哎吆?看來我的話你是聽不進去了,那你責罰我吧,”說著站起身往外就走。</br> 崔應元拿她毫無辦法,忙說,“回來,看看你成什么樣子了,你說說,你怎么為我分憂啊?”</br> 崔仙兒又慢條斯理的坐下來說道,“父親大人,我問你,是不是自從李夔龍被劫持失蹤,你很被動,諸多不順啊?”</br> 崔應元說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多么勞累啊?“</br> 崔仙兒說道,”如果我能設計讓蕭鴻為我所用,是不是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能夠剿滅飛鷹堡啊?“</br> 崔應元說道,”你......你能讓蕭鴻為我們所用?怎么可能,他是王正陽的內兄,還是結義兄弟。“</br> 崔仙兒說道,”那你別管,我自有辦法,你就說蕭鴻如果能為我們效力,會不會有極大的作用吧?“</br> 崔應元說道,”那還用說?你用什么辦法能讓一個死心塌地跟著王正陽的人,為你所用?“</br> 崔仙兒說道,“自古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父親您想想,自古至今有誰能過得了美人關啊?”</br> 崔應元說道,“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要我拿我的女兒做誘餌,使用美人計,這傳出去,我還有何臉面出入朝堂啊?”</br> 崔仙兒說道,“那蕭鴻犯下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不過是誤入歧途嘛,如果迷途知返,又立下奇功,還會讓你抬不起頭來?”</br> “這倒也是,現在飛鷹堡確實是九千歲的一塊心病,如果能在剿滅飛鷹堡上立下大功,確是奇功一件。”崔應元問女兒,“你有把握?”</br> 崔仙兒說道,“那是當然。”</br> 崔應元,“那也應該和我商量一下,總不能自己私自提人出鎮撫司大牢啊?”</br> 崔仙兒說道,“您深夜不歸,今日就開刀問斬,我能不提前行動嘛。”</br> 崔應元說道,“你想如何實施你的計劃啊?”</br> 崔仙兒說道,“只要父親將其同伙斬殺,然后把蕭鴻充軍發配,秘密押送出京,半路途中,被我解救,我自有辦法,讓他回心轉意,聽命于我。”</br> 崔應元沉思片刻,說道,“好,這倒不難,不過,你可千萬小心謹慎,別出什么紕漏。”</br> “放心吧,等著聽您的消息啦“,說著走出客廳。</br> 這一天深夜,鎮撫司監牢,蕭鴻被幾名獄卒押著,帶出大牢,來到院中,塞入一輛備好的囚車,然后一陣馬蹄聲響,便出了鎮撫司衙門,一路疾行,出了京城北門,一路向北而去。走了一宿的夜路,天色微明,就找了家偏僻的客棧休息,傍晚時分,再次上路。</br> 夜深之時,十幾個錦衣衛獄卒正押送著囚車趕路,正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半山腰處。忽然從路旁的樹后草叢之中,竄出一個黑影,轉眼來到囚車附近,錦衣衛正要大喝,忽然無數道寒芒襲來,就聽見一陣慘叫聲,幾個侍衛便倒地斃命。</br> 其他的錦衣衛紛紛亮出佩刀,這個黑影一身黑色夜行衣,青紗蒙面,也是舉著繡春刀就殺了上來,雙方一場混戰。</br> 蒙面人武功很是不錯,眨眼之間就將十來個錦衣衛獄卒殺的死傷無數,剩下的幾個四散奔逃,其中一個錦衣衛逃跑之際,打出一支飛鏢,正中那個黑衣人的肩頭,那個黑衣人縱身撲上前去,一刀結果了那個施放暗器的錦衣衛,其他人則逃得沒了蹤影。</br> 黑衣人伸手起下肩上的飛鏢,頓時鮮血如注,黑衣人扯下一塊衣角,隨意包扎了一下,就來到囚車旁,揮刀將囚車砍斷,將蕭鴻的刑具也用到斬斷。蕭鴻拱手說道,”多謝這位大俠相救,蕭某......”</br> 蕭鴻正要說下去,那人說道,“蕭大俠是我,我是吳青蓮,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說著跳上馬車,駕車順著山道疾馳而去。</br> 馬車沿著山路跑進一個山谷,忽然吳青蓮一頭就從馬車上栽了下去。嚇得蕭鴻趕緊身子前傾,一把拉住韁繩,那馬一聲嘶鳴,扎住四蹄,一動不動了。蕭鴻趕緊將吳青蓮抱起,掀開他的衣襟查看,就見膚白如雪的肩頭,一道傷口處,有紫黑的血液流出,原來這鏢上有毒。蕭鴻趕緊將吳青蓮抱上馬車,自己駕車狂奔,想尋找個村落,為她療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