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只是意外事件,沒想到還有這一出。</br> 蝦夷松刑事只能和頭疼地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看來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幫忙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證明那位八木洋子小姐說的是真話。”</br> 毛利小五郎連聲答應。</br> ……</br> 走出滑雪場的訓練中心,眾人便分組回去旅館尋找目擊證人。</br> 因為連粉衣女郎都不記得自己有遇見過人,大家本來沒抱什么希望,沒想到居然很快就找到了當晚看見過對方的人。</br> “你說真的嗎?你真的看過這位小姐?”毛利小五郎舉起手中的照片看著面前穿著餐廳員工服裝的女性。</br> “是,是的。”對方被毛利小五郎激動的語氣嚇了一跳:“因為我們餐廳是營業到晚上12點的,洗手間又在大廳的另一邊,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剛好看見過那位穿粉色滑雪服的小姐往居住區走。”</br> “你記得當時是幾點嗎?!”毛利小五郎又問道。</br> “大概是10點10分左右,我回餐廳的時候有看過墻上的鐘。”服務員說道。</br> 江戶川柯南追問:“大姐姐你確定看到的真的是她嗎?你有看到她的臉不?”</br> 服務員看向江戶川柯南搖搖頭:“她臉上戴著護目鏡所以看不清臉,不過她穿的那件粉色滑雪服上用水鉆拼成的Kitty貓很獨特,加上這位客人脾氣很暴躁所以我們都印象深刻。”</br> “脾氣很暴躁?”服部平次皺起眉:“你是說她今天早上在餐廳發脾氣的事嗎?”</br> “不只這一次,她這兩天每次來餐廳吃飯都會因為各種理由和同伴吵架,我們私下還說真虧她男朋友忍得了她的脾氣呢。”服務員用手扶著臉頰回憶道。</br> 每次都在餐廳吵架?</br>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飛快對視一眼。</br> 服部平次又問道:“我想問一下你們去洗手間的時間是固定的嗎?”</br> 這問題多少有些尷尬,但是服部平次一臉認真,服務員小姐只能紅著臉說道:“并沒有那種規定。</br> 不過昨天不知道怎么的特別渴,大家都喝了很多水。除了我,其他人也去了好幾趟洗手間。”</br> 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眼睛微閃。</br> 毛利小五郎卻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兩個別問些有的沒的,已經找了目擊證人我得先帶到蝦夷松刑事那邊去,你們幾個就留在這里吧。”</br> 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把人帶走,留下不滿不爽的服部平次等人。</br> 遠山和葉看了看手表:“平次,已經1點了,我們先去吃飯吧?”</br> “不去,我還有事要忙呢,你和那位事務所的小姐姐去吧!”說著便提起江戶川柯南往外走。</br> “真是的!每次一遇到案子就什么都不管了,連飯都不好好吃,還要把柯南一起帶上!”遠山和葉氣惱地跺腳。</br> 旁邊毛利蘭無奈地安慰兩句,之后拉著她一起往餐廳走去。</br> 話說服部平次這邊剛走出旅館大門便看到白馬探和那位陰沉的男同學在說話,服部平次腳步一頓便調轉方向走向兩人。</br> “白馬你很悠閑嘛。”服部平次走近。</br> 白馬探轉過頭,他看了看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你們那邊也找到目擊證人了?”</br> 也?</br> 服部平次皺起眉:“你也找到了?”</br> 白馬探點點頭爽快地說道:“有一名廚房員工說他出來抽煙的時候剛好看到八木小姐往旅館走,當時大概10點出頭。”</br> 切,還以為這次他搶先了呢!</br> 服部平次有些不高興,江戶川柯南拉開服部平次的手跳下地,他對白馬探說道:“白馬哥哥,關于那個頭套我有些事情想問,我們找個地方聊一下吧?”</br> 在旅館門口太搶眼了,路過的游客總是往這邊看。</br> 白馬探想了想說道:“剛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告訴你們。”</br> =========================</br> “你說什么?!你們拍到了案發照片?!”</br> 白馬探的房間內,服部平次一掌拍在桌面上驚叫道。</br> “請小聲一點,雖然房間隔音不錯,但是你這樣大喊大叫會被外面聽見。”白馬探把罐裝飲料放在桌子上。</br> “而且準確來說是小野田一個人拍的。”他說道。</br> 一般來說白馬探更喜歡用茶來招待客人,但是旅館的熱水壺在衛生方面沒有保證,所以還是直接喝罐裝飲料吧。</br> 不過即使如此,白馬探給自己準備的還是罐裝的茶飲料……嗯,可以說很執著了。</br> 服部平次收小音量,但是他依舊很激動:“有這么重要的證據你們為什么不早點說!”</br> “你也是個偵探了,應該了解什么叫時機才對。如果一開始就說出來,只會給兇手改變說辭的機會。”白馬探坐下來。</br> 他微笑道:“這么久了,你急躁的性格依舊沒有變呢。”</br> 服部平次額頭上青筋直跳。</br> 江戶川柯南直奔主題:“白馬哥哥,你的意思也是覺得八木小姐是兇手嗎?”</br> “唔,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小野田還發現了另一個疑點,所以我的推理方向有些改變。”白馬探看向小野田一:“小野田,你把剛才看見的事情跟他們說一下。”</br> 被點名的11號抬起頭幽幽地看著白馬探,幾秒后才緩慢說道:“我看到那個粉色衣服的小姐在被帶走之前和那個紅頭發的打眼色。”</br> 說完他肩膀一拉,整個人更陰沉了。</br> 這次不是裝的,而是11號的真實情緒。</br> 他剛剛還高興著要幫白馬探贏過江戶川柯南他們,誰知道白馬探轉頭就把線索分享出去,這怎么讓他不感到郁悶!</br> 11號這邊在心里畫圈圈,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這邊卻被驚住了。</br> “她們兩個是一伙的?!”服部平次驚訝地說道:“那內藤美香(紅發)為什么要否認見過八木洋子!</br> 而且如果不是她告訴警方八木洋子和死者出去,大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也許當時已經以意外結案了!”</br> “服部,大家真的會不知道嗎?”江戶川柯南看向服部平次認真地說道。</br>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腦海突然閃過一道亮光。</br> 他捂住嘴睜大眼睛:“不,會知道的!雖然旅館的監控壞了,但是滑雪場的監控還在!</br> 滑雪場關閉的時候監控也會關閉,但是10點之前的運營時間監控是開著的,一定會拍到八木洋子和死者在9點進入滑雪場。</br> 事后警察只要一調查就會發現問題,所以無論內藤美香說不說都一樣!”</br>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而且她否認看到八木洋子也無所謂,只要八木洋子堅持自己是無辜的,那警方也會去尋找其他目擊證人。</br> 餐館的人同樣會證明八木洋子就是在10點10分回來的。”</br> 服部平次徹底想通了:“死者的死亡時間是11點半前后,人類在雪地里被凍死的時間是在5分鐘到50分鐘之間,人體差異大概15分鐘。</br> 從時間上倒推的話,他被埋進雪里的時間應該是在10:25-11:15分之間,要用雪覆蓋死者再下山起碼要半個小時左右,如果八木樣子是兇手的話不可能在10點10分回到旅館!</br> 這才是她們真正想要展示給警察看的東西!想要以此來給八木樣子徹底脫罪!”</br> 江戶川柯南沉吟:“如果是這樣的話,餐廳員工看到的那個八木樣子就是內藤美香假扮的!</br> 她們之所以在員工和警察面前裝出一副不和的樣子,就是為了讓警方確信內藤美香和八木洋子之間有很深的矛盾。</br> 從而忽略內藤美香扮演八木洋子的可能性。”</br> “控方證人。”白馬探說道,他抬起頭紅茶色的眼睛看著兩人:“著名偵探小說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最反轉的作品之一。</br> 講述的是一名叫沃爾的男子結識了一名富婆,在富婆修改遺囑把所有遺產留給他之后卻慘遭毒手。</br> 他成為頭號嫌疑犯,唯一的證人就是他的妻子,在偵探找上門的時候這位妻子卻表現得很冷漠并且作為控方證人在法庭上指證他是兇手。</br> 在偵探的調查下卻發現妻子與丈夫矛盾很深,從而懷疑妻子做假證陷害丈夫。</br> 最后逼迫妻子在最后關頭承認自己是因為恨丈夫才撒謊的,案發當天她確實看到丈夫,因此法官判定沃爾無罪。</br> 但是事實上沃爾就是真兇,這只是他和妻子為偵探和法官設下的圈套。為了讓原本不可信的親屬證詞變成了可信的證詞,是一場精妙絕倫的騙局。</br> 內藤美香和八木洋子正是打著一樣的主意……不得不說她們真的很大膽,如果不是小野田發現不對,我也不會這么快想到這點。”</br> 高智商犯罪,以拙劣的手段來掩蓋真實的作案手法,把偵探和警方的反應都算計在內的謀殺方式。</br> 【帝丹學生[11]:名柯的小姐姐們真可怕,戲演得真,殺人手法還玩出花來。</br> 大川四太[4]:你現在才知道?因為體力差異,名柯里的女性兇手一般都是智取,所以想出的作案手法都挺高級的,順便提一下名柯里唯一一個連環殺手就是女性,刺激吧?</br> 帝丹學生[11]:那可太刺激了。】</br> 在11號和自家同學說話的時候,偵探們已經進入了關于證據的討論。</br> “雖然作案手法基本確定了,但是沒有證據的話也沒辦法指證兇手。”服部平次分析道:“雖然有照片在,可以證明死者在10點30分就被埋進雪里并且失去意識,并且有人故意把雪覆蓋在他身上。</br> 但是按照八木洋子10點離開的說法,并不能說明這就是她干的。要指證她是兇手還需要證明當時出現在旅館的‘八木洋子’是假的才行。”</br> 11號忍不住插嘴道:“我覺得這不太可能證明得了吧?她們兩個都想出了這么狡猾的計謀,肯定不會留下把柄的。</br> 而且一個晚上過去了,內藤美香她們肯定已經銷毀了扮演八木洋子的證據。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同樣的滑雪服也說明不了什么,大可以說準備一套備用。”</br> 這對女孩子來說很正常吧?而且對方還是個富婆,警察也說不了什么。</br> “沒有更實質的證據是沒辦法定罪的吧?”他補充道道。</br> 白馬探三人看向11號,11號往后縮了一下:“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br> 江戶川柯南搖搖頭:“沒有,大哥哥說的很對。”</br> 服部平次抓了抓頭發,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可是現在要怎么辦?八木洋子直接承認接觸過死者,就算死者身上發現她任何東西都很正常。</br> 而且起因本來就是大江拓也先嚇唬她,然后自己掉進坑里了,沒有人能證明八木洋子說的他當時只有半個身體在雪里是假話。</br> 她在這種情況下跑掉,連過失殺人都不算!”</br>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江戶川柯南皺起眉,一時之間有點麻爪。</br> 白馬探沉吟片刻,突然他抬起頭看著11號問道:“小野田,你擅長演戲嗎?”</br> 11號他遲疑地說道:“還行?”</br> 雖然他們班是表演科的墊底差生,但是怎么也比普通人強吧?而且他演過兩場系統考核,也都及格了……雖然分數不高。</br> 白馬探露出笑容:“既然這樣的話,我有件事想拜托你。”</br>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一起看過去,突然兩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br> 服部平次甚至指著11號激動地“啊”了一聲。</br> 看著三人的反應,11號心理咯噔一響。</br> 等等,等等,這有點不對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