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真子表示自己現在衣不蔽體,沒辦法露面,急需花田早春奈的搭救。</br> 花田早春奈無奈,只能調轉腳步,放棄去大廳改道回自己的房間。</br> 因為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大廳,通向居住區的走廊空無一人。暴雨還在持續下著,'嘩啦啦'的雨水沖刷著不遠處的竹林,讓原本就陰暗的竹林看上去更陰森了。</br> “……確實是靈異事件登場的好時機,真是可惜了。”花田早春奈輕輕感嘆道。</br> 5分鐘后,她成功抵達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差點撞上天花板垂下來的濕漉漉的黑色長發。</br> 花田早春奈閉上眼睛,伸手用力拽了一把面前的長發:“你想嚇死我嗎?!快給我滾下來!”</br> “嘿嘿~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用陰森森的女聲說撒嬌的話,反而讓人更加毛骨悚然了。</br> 四野真子順著墻壁從天花板爬了下來,所到之處全部印上帶著水跡的黑色腳印。</br> 花田早春奈臉色更難看:“等下那些偵探看到,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釋!”</br> “有什么不好解釋的嘛~反正就是鬧鬼唄~”四野真子爬到花田早春奈面前,她身體‘咔嚓’地扭動了一下,終于從反爬的姿勢變成站立。</br> 女鬼化的她,臉色慘白,嘴唇發紫,一雙眼睛沒有眼白全是黑色,看上去非常可怕。最讓人惡心的是她那頭黑色的長發在蠕動,仿佛有生命一樣。唯一和恐怖外表不符合的,大概是她一根發尾上還纏著一顆橙紅色的倉鼠球。</br> 花田早春奈上下打量了一下,點評道:“也還好啦,看上去起碼還是個人樣……還有,拜托你把班長放下。多尊重一下自己的班委,別把班長當玩具好嗎?”</br> “等我四肢翻轉,全身扭曲,到時候你就不會這么說了。”四野真子把倉鼠球放到桌子上,然后哼了一聲,“我是考慮到你的心理承受力!別說那么多了,快把衣服拿給我吧,我等下還要去露面呢!”</br> 花田早春奈從背包里翻出沒有穿過的新衣服遞過去:“這套我沒有穿過,你穿著這個出場,那些偵探不會認出來的……”</br> 【班長[12]:不行!14號不能按原計劃去露面!現在情況有變,我們的人設和死亡方式都被撞了,再按原本的來演,效果出不來!</br> 按照我的推測,那邊肯定是用靈異事件來掩蓋真殺人。我覺得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這一點——在鬼屋里殺人,反而把真正的惡鬼引出來。不是經常有這樣的設定嗎?】</br> “可是這種情況,女鬼都是在兇手自爆的時候登場,并且殺死引起這些血案的兇手。現在明顯兇手就不是我們的人,我們不可能殺死對方!”花田早春奈搖頭,“而且14號一旦當著江戶川柯南他們面前登場,并且試圖殺人,他們那群正義感超強的家伙肯定會擋在前面的!”</br> “雖然說江戶川柯南他們是主角啦,但是畢竟這里是科學世界,女鬼化的我可是不受任何物理攻擊的哦?要是對方攻擊我,按道理我一定會反擊回去的吧?”四野真子也表示邏輯不順,“我要是反擊,他們一定會受傷的。</br> 按照那群偵探不放棄不拋棄的原則,最后我只能被迫殺死他們了……總的來說,我是不想傷害到無辜的人啦。畢竟只是演戲嘛,沒必要做那么絕吧?”</br> 【班長[12]:所以這時候就應該由花田上了!其他人的物理傷害確實無法傷到14號,但我們自己人可以演啊!14號只要裝作能被花田傷害就行了!】</br> “等等,班長你不會打算……”花田早春奈心里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br> 【班長[12]:沒錯!我建議大改劇本!從原本的【女鬼復仇記】改成【驅魔警察】!】</br> “@##¥¥%?!”花田早春奈已經說不出話來了。</br> 【班長[12]:花田,你先別激動,這個可行度是很高的!偵探們無法傷害女鬼,但是你可以,這樣就可以在女鬼反擊無辜人員的時候阻止她!猛男他們3個就更好操作了,他們只要扮演亂跑的作死人員就行。只要跑出你的視線范圍內,他們就算被14號殺了也合情合理!而且完全不會引去他人的懷疑!】</br> “班長有點東西哦?這個確定行得通!”四野真子摸著下巴點點頭,表示了認可:“我覺得行!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在群里說一聲,讓大家配合一下!”</br> 【班長[12]:而且為了避免影響偵探們的世界觀,導致他們以后破什么案子都往靈異事件上想。我們可以設定,在身體上留有特殊標志的人才是被鬼怪殺死的。這點可以通過花田的口向偵探們輸出。這樣邏輯就很完美了。】</br> “我不行啊!”花田早春奈瘋狂搖頭:“什么【驅魔警察】啊!簡直恥度爆表!要在那群偵探面前演這一出,我不如死了算了!我跟你們說,我花田早春奈就算死在這里!也絕對不會答應的!”</br> -------------------------------------</br> “……哈?!那家伙怎么會不在?我可是親耳聽到她說要下來聽嫌疑犯們的說辭的!”</br> 大廳內,服部平次正叉著腰生氣地質問遠山和葉。</br> “對啊?花田警官她明明說了已經有頭緒了,要聽聽大家的說辭好確定最后的兇手……難道她一個人去做別的調查了?”江戶川柯南也擺出強烈的懷疑地眼神,“和葉姐姐,你確定沒有看見過她嗎?”</br> 遠山和葉不明所以地看著服部平次,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發起了脾氣。</br> 在服部平次的逼問下,她認真地會回想了一下:“我記得很清楚啦。山村警官讓其他警察先生把叫我們來大廳,然后問了有沒有誰離開過餐廳。之后把有人證的客人和工作人員請走……大概有20分鐘吧?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大廳,確實沒看到花田警官出現……話說平次,對方可是比你大的警官耶,給我用敬語啊!”</br> “哼!你管不著!”服部平次撇開臉,自從剛才被花田早春奈說了【名不副實】后,他就一直在生氣。</br> 明明這兩天相處下來,花田早春奈雖然咸魚了一點,但是也不是難相處的人。誰知道她居然跑到他面前說那樣的話!居然說他名不副實!還說從他的水平就能看出工藤的水平!這是什么話啊!他可是比工藤還強好嗎?!</br> ,“和葉姐姐知不知道花田警官去哪里了?”江戶川柯南突然問道,他眨巴眨巴著眼睛語氣十分可愛:“今天和葉姐姐不是一直和花田警官在一起嘛?有沒有注意到她對什么地方很在意啊?或者說過什么奇怪的話,尤其是和案子有關的……”</br> 他話沒說完,就被服部平次一把提著領子帶到一邊。服部平次臉色不渝地看著他:“工藤你小子在干嘛?!難道是打著從和葉口中探出那位警官的行蹤,來推測她的線索?喂喂!你這也太卑鄙了吧?!還是說你完全不信任我的能力!</br> 我們兩個聯手,難道還怕贏不了她一個人嗎?!”</br> 江戶川柯南露出無辜的眼神:“服部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只是在關心花田警官。”</br> 服部平次瞇著眼睛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一副完全不信任他的模樣。</br> 這邊站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安室透聽到他們的對話,突然插話:“花田警官的話,我剛才好像看到她往居住區走了。”</br> 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扭過頭看向安室透:“她回居住區干什么?山村警官不是讓大家集中到大廳嗎?”</br> “那我就不知道了。”安室透微笑,“也許是回房間拿什么東西吧?”</br> 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兩人都陷入了沉思。</br> 這時候把所有人都叫過來的山村操拍了拍手掌:“好了好了,我們就不等花田警官了。既然其他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審問吧!”</br> 說著他拿起手上的記事本開始念道:“吉川理人,是第一位死者大野美江的男朋友。他的死亡時間在6點到7點之間。這段時間離開過餐廳的一共是三個人,分別6點離開了20分鐘的平山美緒、6點半離開了半個小時的菊田大智以及一直在后廚主持上餐的美代子。</br> 請三位詳細說一下自己在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里,做過什么?”</br> “是呀~你們可要好好說啊,要不然就會被當成兇手了哦?”坐在旁邊沙發上的蒼井猛男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說道。</br> 她身邊還坐著另外兩名同伴,三原和人和中島四介一人拿著一瓶可樂在喝,看上去非常悠閑!</br> 山村操頭上冒出一個十字,他又氣又急地說道:“請圍觀群眾不要亂插嘴打擾正常的調查!是你們說自己是毛利先生的粉絲,想要近距離見識一下‘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我才讓你們坐在一旁看的!要是你們再亂說話,我就把你們趕走了!”</br> 蒼井猛男做了一個嘴巴上鎖的動作,表示絕對會保持安靜。</br> 山村操這才轉過頭,對三名嫌疑人繼續審問:“好了,那就請第一發現人美代子小姐先說吧!”</br> 美代子有些緊張,她捏緊和服的袖子說道:“因為我們的晚餐時間是6點到8點,所以6點到7點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后廚指揮。因為今天晚上的餐后水果是西瓜,快6點50分的時候,我就離開去后院的水井里把冰鎮的西瓜撈上來……從后廚到水井要15分鐘時間,我把西瓜撈上來就可以帶回來了。大家可以為我作證的!”</br> 一旁的廚師長站出來說道了:“因為出餐的時間很重要,廚房里有掛鐘表,我們手上也戴了手表。所以確定老板她確實只離開了15分鐘!”</br> 山村操點點頭,用筆記下:“那輪到平山小姐了!”</br> 平山美緒咳嗽了兩聲,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我本來腸胃就不好,加上昨天發高燒,今天雖然好了一點,但是肚子一直不舒服。吃飯的時候我吃了兩口就感覺肚子疼,就去上了洗手間……那個,我真的沒有殺害吉川先生!我和他無仇無怨的,我為什么要殺他呢!”</br> 山村操不置可否,他轉向菊田大智問道:“那菊田先生呢?6點半你離開了半個小時是去干了什么?”</br> 菊田大智抿緊嘴唇,他露出恐懼的表情:“我、我離開是為了去拍照片。”</br> 山村操露出懷疑的眼神:“你飯都不吃,突然去拍照片?喂喂喂,菊田先生,你找理由也找個合理一點的啊?”</br> 菊田大智猛地站起來大聲地說道:“是真的!我和吉川一樣是個靈異攝影師,在吃飯的時候,他突然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他看到了女鬼!我才離開的!”</br> “什么?!”</br> 全場震驚。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