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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我愛你,不問因果(十四)

    104我愛你,不問因果(十四)
    “小姐,你不能上去!小姐......”就在簡夏轉(zhuǎn)身的同時,樓下,傳來了工作人員的阻止某人上樓的大叫聲。
    “給我讓開!”
    “啊!”
    簡夏才邁開的腳步,忽地頓住,驀地回頭,看向冷廷遇。
    就憑剛才那“給我讓開”四個字,雖然她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潛意識已經(jīng)告訴了她,來的人是誰。
    簡夏都猜到了,冷廷遇又豈會猜不到來者是誰。
    低頭,冷廷遇吻了一下簡夏的發(fā)頂,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地看著她道,“先去試衣間,我等下去叫你。”
    簡夏眉心微蹙一下,點了點頭,去了試衣間。
    “小姐,你不能上去,我們有客人在里面,你不能上去.......”
    工作人員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季詩曼已經(jīng)沖上了二樓,一眼,便看到了VIP接待室的冷廷遇,還有凌瀾。
    渾身的怒意,在看到冷廷遇的時候,季詩曼便努力收斂了起來,努力將剛剛那副傲慢到目空一切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姿態(tài),放低到一個小女人的溫柔模樣,走向冷廷遇。
    冷廷遇看一眼走近的季詩曼,單手抄袋,臉上的神色,淡漠的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廷遇,為什么你要躲著我,不肯見我?”季詩曼剜了一旁的凌瀾一眼,然后走到冷廷遇的面前,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格外低地道。
    冷廷遇淡涼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季詩曼的身上,低沉的嗓音,更是不帶任何情緒地道,“季詩曼,如果你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糾纏不清,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或許,你來惠南市,我還可以盡地主之宜。”
    “什么叫我糾纏不清,什么叫我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說著,季詩曼的眼里,便涌起了委屈的淚水來,看著冷廷遇,楚楚可憐地質(zhì)問道,“從十九歲到現(xiàn)在,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夠清楚嗎?”
    冷廷遇眉宇輕攏一下,直接俯身抱過一旁仰著腦袋看戲的小米粒,然后兩步走到凌瀾的面前,伸手去牽過她道,“禮服回去再試,我們走吧。”
    當冷廷遇溫暖的大掌,猝不及防間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瞬,凌瀾明顯地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好。”
    凌瀾笑著點頭,臉上,情不自禁地便爬上一抹幸福與嬌羞來,哪怕,她明知道,一切都只是一場戲。
    “不許走!”
    原本,冷廷遇不去牽凌瀾還好,他那樣溫柔地過去一把牽住凌瀾,一下子就讓季詩曼全身都繃緊的弦,全部斷裂。
    她瞬間就炸了!
    “啪!”
    一步跨到凌瀾的面前,季詩曼揚手便一巴掌扇在了凌瀾的面前,那速度之快,快到連冷廷遇都來不及去阻止。
    “凌瀾,你個賤人,為什么你要搶我的男人,為什么你要破壞我跟廷遇的感情,這些年,是不是就是你,就是你一直從中作梗,讓我和廷遇不能在一起的?”
    季詩曼瞬間便一個發(fā)了瘋的潑婦,指著凌瀾,面色猙獰地破口大罵,大加指責。
    十幾個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挺懵的,都悄悄地退到一邊,低下頭去,連大氣都不敢喘。
    “季詩曼,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冷廷遇松開凌瀾,一把握住季詩曼幾乎都要指到凌瀾臉上去的手,然后將凌瀾護到身后,臉色,幾乎是從未有過的陰沉地低吼道。
    試想一下,如果剛才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凌瀾,而是簡夏,那后果又會怎樣?
    所以,這一瞬,冷廷遇是真的怒了,臉色,陰沉的可怕,就如暴雨來臨前的天空般,黑壓壓的一片。
    “爸爸,...........”
    呆在冷廷遇懷里的小家伙聽到冷廷遇發(fā)了怒的低吼還有他沉的可怕的臉色,一下子就嚇到了,癟著小嘴看著冷廷遇,差點就哭出來。
    冷廷遇看一眼懷里的女兒,然后,把她交給身后的凌瀾,聲音瞬間變得溫和地道,“先帶小默去車上等我。”
    凌瀾接過小家伙,點了點頭,抬腿準備離開。
    “凌瀾你個賤人,不許走!”
    眼見凌瀾就要帶著小家伙離開,季詩曼掙扎著又要過去攔住她。
    不過,冷廷遇死死地拽著她的手腕,讓她絲毫沒有再靠近凌瀾的機會。
    凌瀾看季詩曼和冷廷遇一眼,最終,抱著小米粒,大步往樓下走去。
    “凌瀾,你個賤人,不許走!不許帶走小默,她是我的女兒,你不許..........”
    “季詩曼,你再亂說話,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季詩曼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冷廷遇便打斷了她,死死地拽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掙脫,有機會追上凌瀾。
    不遠處的試衣間里,雖然隔了一道門,但是,簡夏卻還是將外面季詩曼和冷廷遇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上次在商場見到季詩曼的時候,她沒有為難她了。
    原來,季詩曼將凌瀾當成了和她,當成了和冷廷遇發(fā)生關系的女人,當成了冷廷遇愛上的女人。
    但是,簡夏絕對相信,如果不是冷廷遇的授意,凌瀾肯定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忽然間,簡夏又想到上一次在北京的那個早晨,凌瀾突然出現(xiàn),冷廷遇讓李復帶著她先去機場,而自己卻和凌瀾在后面。
    結(jié)果,凌瀾到機場的時候,臉上卻多了兩道深深的抓住痕。
    是不是那一次,就是冷廷遇故意想要誤導季詩曼的。
    冷廷遇這樣安排,莫非..........一想到冷廷遇對自己的良苦用心,簡夏便驀地濕了眼眶。
    外面,季詩曼的嘶吼和冷廷遇壓抑的憤怒聲繼續(xù)傳來,簡夏就站在試衣間的門前,整個人幾乎都貼到了門板上。
    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沖出去,告訴季詩曼,那個人不是凌瀾,是她,冷廷遇愛的那個女人,是她。
    可是,她不能.........
    她真的好沒用,一點用都沒有,什么事情,都需要冷廷遇來為她著想,為她考慮,而她,除了躲在他的身后,享受他給與的幸福與快樂之外,什么也不能為他做。
    她真沒用!
    “冷廷遇,你什么意思?”季詩曼瞪大雙眼,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簡冷廷遇,質(zhì)問道。
    冷廷遇沉沉地瞇著季詩曼,一雙鷹隼般的深邃雙眸,戾氣翻涌,一字一頓地道,“季詩曼,第一,我冷廷遇不管在情感上還是道德法律上,都和你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關系;第二,小默和你,更沒有任何一絲血緣的關系,你若是再胡說八道,說她是你的女兒,那就別怪我絕情絕義,將你送上法庭。”
    “你要告我?”季詩曼瞪大一雙漂亮的眼睛,那樣子,就像比見了外星人,還要吃驚一百倍一萬倍,“哈哈哈........冷廷遇,你要告我?”
    季詩曼大笑,笑的像個瘋子。
    “冷廷遇,你竟然要告我?”
    冷廷遇英俊的眉宇倏地一擰,松開了季詩曼,“季詩曼,你好自為之,別逼我走最后一步。”
    話音落下,他邁開長腿,大步往樓下走去。
    看著他大步揚長而去的絕決身影,季詩曼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滑下,整個人,像失去了支撐的一件衣服一樣,軟到了地上。
    “冷廷遇,你會后悔的!你這樣對我,一定會后悔的!”
    .........................................................
    簡夏曲著雙膝縮在試衣間的沙發(fā)里,側(cè)頭,怔怔地看著窗外,整個大腦里,除了冷廷遇,還是冷廷遇。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試衣間的門,“咔嚓”一聲被從外面推開,當眼角的余光,瞥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那道鐫刻的身影時,簡夏才回過神來,滑下沙發(fā),飛快地朝門口的男人撲了過去。
    冷廷遇張開雙臂,接住撲過來的簡夏,因為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又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里,他的身形有些不穩(wěn),往后晃了晃。
    簡夏緊緊地摟住冷廷遇那精壯的腰身,將側(cè)臉,深深地埋進他溫暖又寬闊的胸膛里,聽著他“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整個紛繁混亂的世界,都瞬間安靜了。
    冷廷遇低頭,親吻她的發(fā)頂,雙臂收攏,緊緊地抱住她,“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四叔。”簡夏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里,輕聲喚他。
    “嗯。”
    “我想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女人。”
    冷廷遇松開她,一雙大掌改捧起她白凈的小臉,深邃又灼亮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臉上,爾后,低頭啄她的鼻尖和紅唇,揚唇笑了。
    “好,等你和冷彥辦了離婚手續(xù),我們馬上就去登記。”
    這樣勇敢的簡夏,這樣拋開一切,敢于和他并肩而立的簡夏,他越來越喜歡了。
    .........................
    翌日,清晨。
    凌瀾才起床,正在給自己煮咖啡的時候,門鈴響了。
    并沒有人事先通知過,會這么早過來早她,所以,凌瀾來到門口,通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去。
    透過小小的貓孔,映入凌瀾眼簾的,是季詩曼那張冷的跟染了霜似的臉,還有她身后兩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
    季詩曼的父親季鴻鳴的身份,在現(xiàn)在的整個政界,能與之比肩的五根手指頭便能數(shù)得過來,所以,季詩曼想要查到她的公寓信息,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
    雖然很清楚,季詩曼一大早來找她是為了什么,但是凌瀾更清楚,她今天若是不見季詩曼,便絕對不可能打發(fā)她離開。
    所以,片刻的遲疑之后,凌瀾打開了門。
    看到打開的門,季詩曼交待她身邊的兩名男子在門外等候外,便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樣,傲慢地自行進了門。
    凌瀾不禁扯了扯唇角,然后將門關上,然后走向不遠處的開方式廚房,一邊走一邊看了季詩曼一眼,問道,“喝點什么?”
    在凌瀾的眼里,季詩曼并不是她的敵人,相反,她甚至是有些同情季詩曼。
    雖然季詩曼傲慢又無理,喜歡死纏爛打,但是,死纏爛打的唯一原因,無非就是太喜歡冷廷遇了。
    她和她,都對同一個男人有著同樣的感情,有著同樣的可憐之處,只是,她沒有季詩曼那樣的資本去死纏爛打罷了。
    也正是因為季詩曼的資本擺在那里,所以,這么多年來,即使季詩曼對冷廷遇的糾纏從未停止過,但冷廷遇卻從來沒有對她下過狠手。
    如果是換做其她的女人,可能早就下地獄一百遍了。
    季詩曼沒有理會凌瀾,而是將手上的名貴包包往沙發(fā)上一放,然后徑直坐了下來,交疊起一雙美腿,然后斜睨著凌瀾,沒有一句廢話地道,“說吧,你要怎樣才肯離開廷遇的身邊?”
    季詩曼不是傻子,只是脾氣不好,從小嬌生貫養(yǎng),被人捧在掌心里當成公主對待貫了,遇到事情,控制不住自己的公主脾氣,喜歡走極端罷了。
    她能看得出來,冷廷遇并沒有多喜歡凌瀾,要不然,就不會讓凌瀾單獨一個人住,而不是住在一起。
    況且,季詩曼深信一點,那就是一定是凌瀾先勾-引的冷廷遇,要不然,冷廷遇早就喜歡上凌瀾了,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
    季詩曼不回答,凌瀾便倒了兩杯輕咖啡,來到客廳,一杯給自己,一杯給季詩曼。
    在沙發(fā)前坐下,凌瀾端起咖啡,慢慢地攪動著杯里濃濃的咖啡,淺淺揚起唇角問道,“季小姐,我為什么要離開老板身邊?”
    季詩曼冷冽的眼神瞇著凌瀾,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zhèn)定和優(yōu)雅地道,“凌瀾,你以為廷遇是真的喜歡你嗎?”
    凌瀾笑了笑,沒有立刻說話。
    如果,她現(xiàn)在告訴季詩曼,冷廷遇喜歡的人當然不是她,是他的侄媳婦簡夏。
    為了簡夏,他可以拋下整個宏遠集團的事情不管不顧,回來接手冷氏集團。
    為了簡夏,他不惜一擲萬金,珠寶首飾、華麗的衣服,任她挑選。
    為了簡夏,他更是不信背負亂-倫的罵名。
    如果她現(xiàn)在告訴季詩曼這一切,那么季詩曼會怎樣?簡夏和冷廷遇又會怎樣?她又會怎樣?
    毫不疑問,如果她真的說了,冷廷遇一定會將她從他的身邊趕走,從此,她想再見一面冷廷遇,都會難如登天。
    所以,她什么也不能說。
    “老板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留在他的身邊。”最后,凌瀾看著季詩曼,很是肯定地回答了她的話。
    季詩曼氣的咬牙,但卻仍舊努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優(yōu)雅。
    “凌瀾,你這么想留在廷遇身邊,就是想多被他睡幾次嗎?”
    季詩曼最最不平衡和痛恨的,就是她十幾年前她明明做了冷廷遇的女朋友一年,可是,那一年里,冷廷遇竟然都沒有碰過她,更別提上床。
    凌瀾笑了笑,端著咖啡輕抿了一口才回答道,“你知道的,老板從來不輕易跟女人上床。”
    至少,簡夏是這些年來,凌瀾第一個知道的跟冷廷遇上過床的女人,至于小米粒的媽媽,另當別論。
    季詩曼恨極了。
    這是一種羞辱,還有一種炫耀,一種對她,從未有過的羞辱,從未有過的赤-裸-裸的炫耀。
    端起面前的咖啡,季詩曼毫不遲疑地便朝凌瀾的臉上潑去。
    凌瀾反應極快,在滾燙的咖啡朝她潑過來的時候,她迅速地閃開。
    滾燙的咖啡,大部分潑在了沙發(fā)上,可是還有一小部分,灑在了凌瀾脖子和胸口位置,剎那間,強烈的灼痛感,讓凌瀾不適的皺起了眉。
    但是,她并沒有發(fā)作,而是生生忍住了。
    跟在冷廷遇的身邊這么多年,她太清楚,如何保持自己的大氣與優(yōu)雅。
    “你就不怕我多找?guī)讉€男人,一次性把你給睡殘廢了。”季詩曼看著仍舊那樣優(yōu)雅,絲毫都不動怒的凌瀾,氣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臉色都青了。
    凌瀾真的絲毫都沒有動怒,她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身上的咖啡漬,然后才看向幾乎就要炸毛的季詩曼,很是平靜地好言相勸道,“季小姐,你又何必來為難我,老板要是還有那么一丁點喜歡你,還有一丁點想跟你在一起的話,早就跟你在一起了,又何必還需要等到現(xiàn)在。”
    “你什么意思?”季詩曼咬牙,無比的痛恨從眼眶傾泄了出來。
    “意思很簡單,就是不管有沒有我,老板都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以老板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和權勢,還有他的身形外貌,只要稍微動一下手指頭,就會有各種各樣無數(shù)年輕貌美的女人排著隊等著跟他上床。”說著,凌瀾微微一頓,抬眸看向氣得臉色都發(fā)青的季詩曼,繼續(xù)道,“你說,你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除了你的家族背景,你還能拿什么來跟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比?更何況,老板現(xiàn)在還那么地討厭你。”
    “你..........”
    季詩曼真的幾乎差點被氣的吐血,她指著凌瀾,一口氣堵在胸口的位置,上不來,也下不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季小姐,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凌瀾的態(tài)度,很溫和,并沒有絲毫挑釁的意思,而只是同樣做為可憐人,好心擔心季詩曼罷了。
    “對,你說的沒錯。”似乎終于想明白了一樣,季詩曼氣的發(fā)青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渾身的怒意,也漸漸收斂,“但就像你說的,哪怕我什么都沒有了,我的身后,還有整個季家,我的父親和我的叔伯,可從來都不是吃素的。”
    凌瀾看著季詩曼眼底漸漸燃起的那抹狠意,忽然就有些后悔,自然一語點醒了她。
    如果她真的動作季家的力量去為難冷廷遇,那可真不好處理。
    季詩曼說完,也不再繼續(xù)糾纏,而是拿過自己的包包,松開交疊的長腿優(yōu)雅地站了起來,然后居高臨下地瞇著凌瀾道,“凌瀾,你別太得意,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
    話音落下,她轉(zhuǎn)身,優(yōu)雅地離開。
    .................................................................
    淺月灣的別墅里,簡夏陪著小米粒在獨立的空中花園玩了一個小時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冷廷遇已經(jīng)做好了豐盛的午餐。
    三個人吃午飯,簡夏看著那還剩了半鍋的雞湯,輕咬著唇角遲疑著看了看對面的冷廷遇。
    冷廷遇掀眸覷她一眼,“你想干嘛?”
    簡夏看著他,格外討好地一笑,“反正這雞湯我們也喝不完,要不然,.......”
    “不行!”簡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冷廷遇便直接果斷地拒絕了她。
    就她那點昭然若揭的小心思,難道他還會看不出來。
    簡夏看著他,皺著鼻子抿了抿唇,一副失望又無奈的表情道,“好吧!等下我打電話到滿月樓定一份,順路去拿一下好了。”
    冷廷遇幽幽地目光涼涼地落在簡夏的身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不說話。
    簡夏知道自己肯定是刺激到他了,所以,訕訕地撇開了頭,去喂身邊的小家伙吃飯。
    “我是說,下午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許去醫(yī)院看冷彥。”見簡夏裝傻充愣,冷廷遇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簡夏一邊端著小家伙的碗給她喂飯,一邊涼涼地斜睨了冷廷遇一眼,那氣鼓鼓的小表情,要多幽怨便有多幽怨。
    不過,她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后繼續(xù)給小米粒喂飯。
    小家伙一邊嚼著嘴巴里的東西,一邊閃著一雙格外黑亮的大眼睛看著簡夏,連她也感覺到,簡夏不開心了。
    所以,小家伙又側(cè)頭,含著一口飯,有些口齒不清地問冷廷遇道,“爸爸,為什么小七不能去醫(yī)院看彥哥哥?”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吃你的飯!”
    “我吃飽了,不吃了!”小家伙頓時覺得,自己跟簡夏一樣,受到了深深的傷害,所以,瞥著嘴,不肯吃了。
    簡夏覺得小家伙確實也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拿了濕毛巾給她擦了嘴和小手,然后起身收拾碗筷,看也不看冷廷遇地丟下一句“我去洗碗”,便進了廚房。
    小家伙嘟著小嘴巴看著簡夏進了廚房,然后,瞪一眼冷廷遇,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
    冷廷遇威武的眼神掃一眼小家伙,她立刻便老實了。
    “自己去玩。”見小家伙耷拉著腦袋不敢猖狂了,冷廷遇過去,把她從兒童餐廳里抱了下來,揉了揉她的發(fā)頂?shù)馈?br/>     小家伙點頭,“哦”了一聲,便一個人跑去玩具房了。
    廚房里,簡夏才拿了手套戴上,準備洗碗,冷廷遇便進來,從后面將她摟進了懷里。
    “不是不喜歡洗碗么?”
    冷廷遇低頭,溫熱的薄唇,劃過簡夏的側(cè)臉,在她的耳鬢,呵著撩-人的熱氣道。
    簡夏怕癢,控制不住的便縮了縮脖子,渾身,都一陣酥麻。
    不過,她卻故意沒給冷廷遇好臉色看,仍舊氣鼓鼓地道,“那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干,呆在這里白吃白喝吧。”
    冷廷遇勾唇一笑,大掌扣著她的腰肢,將她轉(zhuǎn)了過來,低頭沉沉地睨著她,“生氣啦?”
    簡夏抬眸看他一眼,“沒有!”
    “真的沒有?”
    簡夏再次抬眸看他,這次,沒有再繼續(xù)任性下去,而是很認真地道,“其實,就算我跟冷彥離婚了,我跟他,也不可能像別人一樣,彼此成為陌生人,不是嗎?”
    冷廷遇點頭,煞有介事地道,“嗯,你以后會是他的嬸嬸。”
    簡夏暈!狠狠地瞪了冷廷遇一眼。
    冷廷遇笑,一臉無辜,“我沒有說錯呀!”
    好吧!
    簡夏又瞪了冷廷遇一眼,不想再繼續(xù)理他了,轉(zhuǎn)身打算繼續(xù)洗碗。
    只不過,冷廷遇緊緊地扣著她的腰肢,沒讓她動。
    “你說的沒錯,以后你和他,還是有可能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最后,冷廷遇又服軟道。
    雖然他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但是,不能排除萬一。
    見冷廷遇沒那么霸道不講道理了,簡夏才又好心好意地繼續(xù)跟他道,“阿彥這次受傷,也確實是因為我,我去醫(yī)院看他,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覺得,我和他,還有死灰復燃的可能嗎?”
    冷廷遇笑,不管反問道,“難道你還愛冷彥?!”
    其實,他哪里是在擔心簡夏和冷彥會死灰復燃,他擔心的,不過是怕簡夏再被陸芊芊或者林美玉和冷凝母女欺負。
    簡夏嗔著他,不說話。
    冷廷遇抬手,曲指一記不輕不重的爆栗彈在她的額頭,“好,你要去就去吧,我陪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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