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別仗著我對你的喜歡,就有恃無恐
簡夏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了。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手機,打電話給嚴晚晚。
“寶貝兒,我打算先跟你絕交一段時間。”電話一接通,便是嚴晚晚不爽的聲音。
嚴晚晚能這么快接電話,就證明她肯定沒事了,簡夏不由松了口氣。
“那你打算跟我絕交到什么時候?”簡夏弱弱地問。
電話那頭也才起床的嚴晚晚一邊喝了一口粥,一邊狠狠地瞪著對面的白季李,一邊涼嗖嗖地繼續(xù)對簡夏道,“不確定,看心情。”
“..........”簡夏咬著唇角一思忖,靈光一閃,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晚晚,最近D&D設計了一款新的牛仔褲,全球限量100條,我昨天在D&D的專店看到了,我等下有空,要不然,我陪你去逛街,試試那條牛仔褲吧。”
嚴晚晚的愛好,除了開古玩店,就是收集牛仔褲,各種各樣的牛仔褲,她收集了不下百條。
嚴晚晚又往嘴里塞了一勺子粥,對于白季李送到她唇邊的剝好殼的雞蛋,完全漠視,瞟了他一眼,才又對簡夏道,“小樣兒,算你有良心!那等會兒在D&D的專店見。”
掛斷電話,嚴晚晚直接抽了張紙巾擦了嘴巴,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不過,卻被一只伸過來的溫熱大掌一把給拽住了。
“去哪?”
嚴晚晚咧開嘴角笑瞇瞇地道,“白大隊長,哦,不,白局長,我們倆個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我去哪,不需要向您老人家匯報吧?”
白季李瞇著眼前嬉皮笑臉的女人,一雙如鷹隼的墨眸,閃過道道危險的暗芒,低沉嘶啞的嗓音,一字一句從喉骨中溢出來道,“嚴晚晚,你夠了!別仗著我對你的喜歡,就有恃無恐,一旦我不愛你了,你什么都不是。”
嚴晚晚笑了,仍舊笑的沒心沒肺,輕飄飄的聲音,格外蒼涼地回敬他道,“那就請你別愛我了。”
話音落下,她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白季李猛然一把拉了過去,扣進了他的懷里,然后,頭壓下來,狠狠一口呁咬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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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夏到D&D專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
在店里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嚴晚晚,打她手機,卻一直是無人接聽。
只以為嚴晚晚在趕來的路上,沒聽到手機響,所以,簡夏在D&D的店門口外,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一邊等嚴晚晚,一邊刷起了朋友圈。
大概刷了五分鐘左右的朋友圈后,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眉目干凈的男人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小袋子,一臉著急地跑到了簡夏的面前,對她微笑著禮貌地道,“你好,小姐,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簡夏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向男子,淡淡一笑,“幫什么忙?”
男子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明朗一笑,“我女朋友的那個來了,現(xiàn)在在女廁所里,我不方便進去,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把這個送進去給我女朋友。”
說著,男子將手里拎著的黑色小袋子遞到簡夏的面前,打開。
簡夏一看,里面是一包衛(wèi)生棉,再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去洗手間通道的旁邊。
“好,沒問題。”簡夏點頭,接過了男子手里的黑色小袋子。
“謝謝,謝謝!”男子連連道謝,“我女朋友姓何,你進去一問應該就知道了。”
簡夏微笑著點了點頭,收起手機,站起身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
“請問,哪位是何小姐,你男朋友讓我送衛(wèi)生棉給你。”
來到女洗手間,看到里面除了自己以外,似乎根本沒有其她的人,所以,簡夏大聲問了一句。
“你好!你好!我在這里。”
簡夏的話音一落下,離她不遠處的一個隔間里,立刻便有女人的聲音傳來,然后隔間的門被從里面打開,伸出一只手來。
那只手,不太像一只普通女人的手,雖然纖細,看起來,卻格外的遒勁有力,手指的關(guān)節(jié),也特別的凸出。
簡夏遲疑著微蹙了一下眉心,卻并沒有想太多,而是走了過去,將手上的黑色小袋子遞了過去,“給你。”
“好的,謝謝!”
隔間里的女子禮貌地道謝,然后,去拿簡夏手上的東西。
就在簡夏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那女子有力的手,卻忽然一把緊緊地握住了簡夏的手,將簡夏往隔間用力一拉。
“啊!”
簡夏驚呼一聲,在隔間的門被撞開的的瞬間,她清楚地看到,隔間里,何止一個女人,在馬桶的另一側(cè),竟然還站著一個男扮女裝的男子。
“你們..........”
就在簡夏反應過來,想要逃跑的時候,那男子拿著一塊白色手帕忽然就捂住了她的嘴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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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集團辦公大樓的總裁辦公室里,冷廷遇看完一份文件后,拿過一旁常用的鋼筆,擰開筆蓋,在文件的右下角,簽下名自己的名字。
只是,在簽到最后一個遇字的最后一筆的時候,原本由鉑金打造的堅硬的筆尖,卻忽地斷掉了,生生斷成了兩截。
好看的眉宇倏爾一攏,看著眼前那斷成兩截的筆尖,冷廷遇的心里,莫名地生涌起一股不安與慌張來。
閉上眼睛,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用了這么多年的鋼筆,這樣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
況且,這支鋼筆,價格不菲,不至于這么劣質(zhì)。
瞬間之后,他又忽地睜開雙眼,拿過手機,立刻就撥下了簡夏號碼。
可是,手機那頭,傳來的,卻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的聲音。
深邃的黑眸,驟然一瞇,冷廷遇又立刻撥打簡夏身邊保鏢的電話。
電話的那頭,兩名保鏢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簡夏在洗手間里呆了十分鐘都沒有出來,當他們沖進女洗手間里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簡夏的身影。
正當兩名便衣保鏢慌了神的時候,其中一個保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他立刻便接通了電話。
“四爺,太太不見了。”保鏢知道大事不妙,不敢隱瞞,立刻向冷廷遇匯報道。
冷廷遇的一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但是,他卻并沒有亂了陣腳慌了神,馬上問道,“太太是怎么不見的?說清楚。”
“太太在商場里,大概是坐著等人,沒多久過來一個陌生男人,和太太說了幾句話,交給了太太一個黑色的小袋子,太太拿著那個黑色的小袋子就去了女洗手間,當我們發(fā)現(xiàn)太太去洗手間的時間有點長,沖進來的時候,太太人已經(jīng)不在里面了。”保鏢立刻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道。
“哪個商場?”
“萬利達商場。”
“給我通知你們老板,讓他派出所有能派出的人,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資源,給我封住商場的每一個出口,調(diào)查從我老婆去洗手間到現(xiàn)在所有從商場正車庫開出去的車,我老婆要是出事,你們知道后果!”冷廷遇立刻下了命令,沉沉的嗓音,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嚴。
“是,四爺。”
掛斷電話,冷廷遇來不及片刻的兀自擔憂與遲疑,立刻,又撥通了白季李的電話。
白季李現(xiàn)在是市公安局局長,電話打給他,比打給什么市委書記或者市長,更加行之有效。
電話的那頭,白季李手機響起的時候,他剛剛結(jié)束,還埋在嚴晚晚的身體里,沒有拔出來。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隔的太久,久到讓他又切切實實地覺得,自己這是第一次進入嚴晚晚的身體般。
正當他抬手,要往仍舊將小臉埋在枕頭里,氣鼓鼓不理他的嚴晚晚的臉上落下時,掉在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刑警出身的白季李,有著常人無可比擬的警覺性,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瞥,他便判斷出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誰,雖然,以他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字。
低頭親了親嚴晚晚緋紅的小臉,從她的身體里退出來,下了床,又拉過被子給嚴晚晚蓋上之后,他才撿起地上的手機,接通。
“喂,四哥。”
一聽白季本喊‘四哥’,嚴晚晚才想起來,簡夏還約了她逛街。
“季李,我老婆被人綁了,我要你幫我。”一聽到是白季李的聲音,冷廷遇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直接請求道。
“有人綁了嫂子?”顯然,即使是白季李,也微微有些吃驚。
整個惠南市,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動冷廷遇的老婆。
嚴晚晚聽到,更是一下子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剛才的羞赧與氣憤,全部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震驚與擔憂。
“四哥,你知道綁走嫂子的這個人是誰嗎?”一瞬的錯愕之后,白季李又立刻問道。
“這個不好說。”雖然冷廷遇的心里,大概有數(shù),但是,卻真的不能確定,“你現(xiàn)在只要告訴我,你能不能即刻幫我。”
白季李眉宇輕擰一下,又問,“四哥,嫂子是在哪里被綁走的?”
“萬利達商場。”
——在商場。
看一眼坐在床上的嚴晚晚,白季李立刻點頭,“好,我現(xiàn)在馬上通知人去萬利達商場,采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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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夏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
當她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堵白墻,也幾乎是在她睜開眼睛清醒的同時,大腦里,迅速地浮現(xiàn)出她昏迷前的一幕幕。
幾乎是立刻,簡夏便判斷出來,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黑亮的眼珠子迅速轉(zhuǎn)動,果然,此刻的她,不止是手和腳都被人緊緊地綁住了,她的嘴巴也被人用膠布給死死地封住了,因為她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張不了嘴,發(fā)出不了任何的聲音。
明確知道自己是被綁架,而且暫時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時候,簡夏便快速地鎮(zhèn)靜下來。
努力用手肘支撐起自己的身子,一點點地坐起來,她開始打量整個房間。
房間不大,布置也很簡單,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個衣柜,一張梳妝臺,一把椅子以外,便再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房間的窗簾,緊緊地拉著,好在,窗簾的質(zhì)量,并不見得有多好,有光透了進來。
通過外面強烈的太陽光線,簡夏判斷,現(xiàn)在應該下午兩點左右的時間。
她當時在商場被騙進洗手間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多,也就是說,她被沒有被綁架去到很遠的地方,現(xiàn)在的她,應該還在惠南市。
而且,她被綁架后,只是被人用藥弄暈過去,卻并沒有被虐待過,身上的每一次都是完好無損的,她現(xiàn)在,也是被放在一張還算干凈的床上,而不是被隨意地扔在地上,可見,綁架她的人,并沒有多恨她,更加不打算要了她的性命。
從床上下來,因為雙腳被綁著,簡夏根本無法行走,她只能一跳一跳地往窗戶的方向跳過去,想要去看看,這是哪,會不會有可能是她知道的地方。
正當她跳到窗戶邊,準備用嘴巴和牙齒去拉開窗簾的時候,房間的門“咔嚓”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簡夏一驚,猛然地回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進來的,不是兇神惡煞的綁匪,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那中午婦女的身材微胖,穿著打扮也非常普通,就跟一般的家庭婦女一般無二。
見到醒過來而且站在窗戶邊上的簡夏,那婦女不但沒有黑臉,反而對簡夏露出和藹的笑容來,聲音更是客套又和藹地道,“小姐,你醒了呀!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簡夏看著那中年婦女親切又和藹的樣子,瞬間有點懵。
感覺自己不像是被人綁架了,而是被邀請到這個中年婦女家中作客一般。
到底是誰綁架了她,又為什么要綁架她?
片刻的怔愣之后,簡夏回過神來,她動了動腦袋,從鼻腔里發(fā)出幾個簡單的音符,示意中年婦女幫她把嘴巴上的膠布撕掉。
中午婦女看明白了簡夏的意思,反手將門關(guān)上,然后走到簡夏的面前,替她將嘴巴上的膠布一把撕了下來。
因為膠布黏的太緊,忽然一下扯掉,臉上細細的戎馬全部被黏住,痛的簡夏眼里都不禁氤氳起一層水汽來。
“大姐,請問這是哪里?你們?yōu)槭裁匆壖芪遥咳绻銈冎皇菫榱隋X,可以盡管開價。”不過,簡夏卻來不及顧及自己嘴巴周圍的不適,立刻便問眼前的中年婦女道。
中年婦女看著簡夏“呵呵”一笑,態(tài)度仍舊和藹地道,“小姐,你別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負責來照顧你的。”
——照顧她?!
簡夏眉心一蹙,越發(fā)的不明白,綁架她的這個人,是為了什么?
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簡夏也相信,她肯定不會是綁架自己的主謀。
簡夏側(cè)頭,看一眼緊緊拉著窗簾的窗戶,最后,只問道,“那你告訴我,這里是不是惠南市?”
那中午婦女也看了一眼窗外,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點頭,“這是惠南市郊外。”
看著友好的中年婦女,簡夏說了一聲“謝謝”,又問道,“大姐,既然你是來照顧我的,那請問,我要怎么稱呼你?”
那中年婦女看著簡夏,抿了抿唇,顯然,她不太愿意跟簡夏說太多,不過,片刻之后,卻還是開口道,“我姓張,就只是負責照顧你的。”
簡夏一笑,“我知道,謝謝張阿姨。”
“我去幫你倒杯水來。”簡夏淡然又燦爛的笑容,顯然讓張阿姨有些慌,再不想跟簡夏多說,她趕緊轉(zhuǎn)身,拉開門出去了,然后又將門給關(guān)上。
看著張阿姨出去之后,簡夏又轉(zhuǎn)身對著窗戶,繼續(xù)剛才沒有做的事情。
當她咬住窗簾,拉開往外一看的時候,才真的發(fā)現(xiàn),張阿姨說的沒錯,她所處的位置,真的是郊外,而且是非常荒涼的郊外,因為她看到的,是一片菜地和雜草地交織的地方,除了這一棟小樓之外,只看到遠遠的地方還有兩棟小樓,再然后,就是一片山丘了。
再往下一看,她的位置,是在小樓的三樓,窗戶外面有不銹鋼的防盜窗,就算她不怕死不怕殘廢,想從窗戶跳下去也根本不可能,而且,她想呼救,也根本不可能有人會聽得到,因為這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到底是誰,想到要把她綁架到這種地方來,不傷害她,而且還讓人照顧她。
思忖間,房門再次被推開,張阿姨拿了杯水走了進來。
“小姐,喝吧。”張阿姨將門關(guān)上,來到簡夏的身邊,把水遞到她的嘴邊道。
簡夏確實是有點渴了,微微感激一笑,正低頭打算喝的時候,大腦里,卻忽然想起上次去JC集團的時候,在電梯里,顧清林騙她喝下被下了藥的礦泉水的事情。
還有十七歲那年,被顏憶如下藥的事情。
綁架她的人,會不會是顧清林,或者,是季寺曼?
不管是顧清林,又或者是季詩曼,這個水,她都不能喝。
萬一,水里被下了跟上兩次一樣的藥,顧清林,又或者是季詩曼隨便找一個男人,把她毀了,再把相片發(fā)給所有的媒體,那她不就徹底完蛋了。
不,不,不..........
一定不行,一定不可以!
她可以受傷,可以殘廢,甚至是可以死,但是卻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毀了她的清白,要不然,她怎么跟冷廷遇交待,又怎么繼續(xù)跟冷廷遇把這個夫妻,做下去...........
所以,不管怎么樣,她一定要保持清醒。
“不用了,這水我不喝了。”
張阿姨看著簡夏,疑惑地皺了皺眉,但是,卻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問道,“那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簡夏搖頭,“張阿姨,我想上廁所,你能幫我把繩子解開一下嗎?”
簡夏是真的想上廁所,隨便也嘗試一下,有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小姐,你想上廁所沒問題,不過,你就別想著要逃了,一樓可守著四個高頭大漢呢,再說,這里的每一扇窗戶,都加固了防盜窗,除了從樓下大門出去,你根本不可能從別的地方逃出去。”張阿姨看出了簡夏的心思,好言相勸道,“你就先安心地呆在這里,等先生來吧。”
簡夏眉心一蹙,“你說的先生是誰?”
“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話落,張阿姨看一眼簡夏,放下手中的水杯,開始給她解腳上的繩子。
解完了簡夏腳上的繩子,張阿姨帶著她打開了房間的另外一扇門,那是洗手間的門。
簡夏進去,看到洗手間的窗戶,果然也是有堅固的防盜窗的。
“張阿姨,你不幫我解開手上的繩子,我怎么方便?”
“我來幫你脫。”說著,張阿姨已經(jīng)向前去,開始解簡夏的褲子。
“...........”
簡夏還想說什么,卻不得不放棄,因為她知道,與其做無畏的掙扎,不如等張阿姨口中的“先生”出現(xiàn),她再好好跟這位“先生”來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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