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進入下一個主線,愛上男主。”
聽著腦子里的聲音,祝棠被氣笑了,她作出大死了,告訴她劇情到了是吧?
她閉了閉眼,瞬間變臉,笑嘻嘻道:“三哥,你這玩意兒,長得還真別致!”
祝柳臉色沉得如墨一般,他冷冷地盯著她:“還給我。”
祝棠磨磨唧唧地雙手呈上紗巾,硬著頭皮道:“三哥,你這個東西真好看。”
祝柳沒有理她,一把奪回紗巾。
如果眼神能殺人,祝棠感覺她現在可能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她必須要做點什么補救。
于是,她上一前一步,輕觸那個恐怖的傷疤:“三哥,這好像個小花呀。”
“祝棠!”祝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骨骼分明的大手將她的手腕捏得吱吱作響。
完了完了,她的手要斷了。
“三哥,姐她不是故意的。”祝林上前拍了拍祝柳的肩。
祝柳似笑非笑:“哦?是嗎?”
“三哥,我真覺得挺好看的…”祝棠欲哭無淚道。
“你只說,我可不信。”
這是什么意思?說她只說不做?
祝棠咬了咬牙,從頭上拔出個發簪,猛地往自己脖子同樣的位置插了進去。
“嘿嘿,三哥,你現在相信了吧?”她傻笑著往下一瞥,“wc,完了,插大動脈了。”
血流往上噴涌,她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姐!”祝林大驚一聲,上前捂住她的傷口,試著將人抱起,卻死活抱不起來,他忙求助愣在原地的祝柳,“三哥,快抱她去止血!我抱不動。”
祝柳眼神一凜,撕下一片袖子,將她的脖子小窟窿堵住,緊接著抱起她,快步朝附近的院子里去。
他心中不解,她到底有多討厭他,才會不惜生命來陷害他?
人已經躺在床上了,老太太和大夫也趕了過來,現場一片混亂,祝柳麻木地站在一邊,眼神空洞地看著一切。
他看著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去,再無從前要快速撇清關系的想法,他只想知道,她會死嗎?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該與她過多糾纏。
“你們啊,真是冤孽!”
祝柳聽著老太太的罵聲,訥訥地從門口退了出去,如同一具空殼般游蕩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天色已經暗了,祝棠那處還是沒有傳來消息,祝柳躺在床上,呆呆地盯著帳子。
許久,他回過神來,他不該是這樣的,死了一個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還是一個他討厭的人。
他直直坐起身,沖去門外,用冷水洗了把臉。
他緊緊盯著水中的倒影,恨恨想道,他祝柳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從前不是,以后也不是,祝棠是咎由自取,與他無關。
這么想著,他心中好受了些,又往臉上潑了幾捧冷水后,他心智堅定地回到床上,內心坦然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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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棠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頭腦發懵地看著外頭,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
她又暈倒了,好像還差點死了,但能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還是叫她很開心的。
她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那時她是失了什么智,居然能用簪子將自己的脖子戳個大窟窿?
“系統,我總感覺祝柳他不是個什么好人。”她投訴道,那時好像就是因為祝柳殺人的目光,才叫她那么害怕。
“你感覺錯了。”
祝棠翻了個白眼,那就是她真的失了智了。
她緩緩起身,不慎撞倒了床邊的小凳,噼里啪啦得聲音嚇得她一抖,也引來了外頭的小喜。
小喜端著個碗匆匆忙忙地進來,皺著眉頭道:“小姐,你可千萬別再動了!”
祝棠心虛地坐了下來,心中反思,她這幾日好像是老出事。
“剛巧您醒了,先來把藥吃了。”小喜舀起一勺湯藥,輕輕吹了一口,喂到祝棠唇邊。
祝棠看了她一眼,小口喝完藥,小臉苦成了一團:“你快給我,讓我一次喝完死個痛快!”
“呸呸呸!千萬別說這般不吉利的話。”小喜將藥碗遞給她,她想,小姐如今人這般好,可不能出事。
祝棠連聲應是,她接過碗,捏著鼻子一飲而盡,迅速往口中塞了兩個蜜餞兒。
嘴里的苦味兒散了些,她剛要往下躺,便聽見屋外老太太的聲音。
嗯?她豎起耳朵,怎么祝染也來了?
她剛坐起身,便瞧見老太太和祝染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祖母。”她站起身來,脖上的白色紗布格外顯眼。
老太太連忙上前按她坐下:“快些坐下,剛才流了那么多血,可不敢亂動。”
“知道了。”祝棠乖巧說完,又轉眼看向祝染,“五妹,真是稀客啊。”
祝染微微笑道:“四姐說笑了。”
祝棠看她一眼,不再理會,與老夫人說說笑笑起來。
三人吃完午飯,剛要各自離開時,外面忽然闖進一個匆忙的丫鬟:
“老夫人,四小姐五小姐,晉王世子來找咱們姑娘了!”
祝棠一愣,晉王世子,那不是上次那個陳什么來著?找她?不會吧?
老太太雖喜卻仍作鎮定:“你這丫頭怎這般冒冒失失?你且先去回話,便說四小姐病了,不便見客。”
那丫鬟怔住了,低著頭小聲糾結道:“晉王世子是…是來尋五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