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芙還沒說完,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我來,這個事我,我熟練!”
玉九幽看向前方,而后嘴角一抽。
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那花嘟嘟又是何人?
“他怎么在這?”玉九幽蹙眉。
魏內(nèi)愣了一下后,趕緊回答:“主子,可能是這小家伙跟著我們出來的。”
“誒,小孩子,哪里來的小孩子,好可愛的小娃娃呀!”
“這小孩長得太可愛了吧,你看他肉嘟嘟的小臉蛋,我好想抱他!”
本因為攝政王在此不斷散發(fā)著的冷意,此刻全因為花嘟嘟的到來而變了一種氣氛。
“姑娘,是是小公子。”挽碧壓低聲,目光中帶著警惕。
花嘟嘟從人堆里擠了出來,朝著眾人擺了擺手,軟糯道:“各位漂亮的小姐姐小哥哥大家好哦,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
小小的身子,走到人群面前,還面視著群人,鞠了一個躬。
“我是花嘟嘟,花嘟嘟的花,嘟嘟的嘟。”
花念芙:“”
不好,她的傻大兒跑出來了。
而且是
頂著這么一張和玉九幽相似的臉。
幾乎是在花嘟嘟出來的那一刻,花念芙的目光就落在了玉九幽的身上。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玉九幽的臉,唯恐對方臉上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神態(tài)。
畢竟她兒子與這男人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其他的暫且別說,那雙異瞳,委實是顯眼。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坐在前方的男子看到花嘟嘟雖是皺了皺眉頭,但情緒顯然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對方很平靜。
花念芙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帶了一絲的疑惑。
而群人在聽到花嘟嘟的話后,此起彼伏的聲響更是多了起來。
“花嘟嘟,好可愛的名字,就跟他肉嘟嘟白嫩嫩的臉蛋一樣。”
“受不了了,怎么能夠有這么可愛的小孩子嗎!”
“可你們不覺得這小孩子好像有些特別嗎?你們看他,竟也是異瞳。”
“異瞳有什么,你看攝政王殿下,不也是異瞳嗎?”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話。
“可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位花嘟嘟長得”
一聲落下,本是熱鬧的人群,突然氣氛就有些微妙了起來。
這沒說完的話,已經(jīng)無需再說,眾人也知道這還沒說完的話是要表達什么。
畢竟這位花嘟嘟的面容,長得與在場的攝政王,竟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這種相似,絕不可能是巧合。
眾人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可在攝政王的面前,卻是無人敢開口多說一句什么。
因為他們壓根就沒聽到過攝政王有兒子。
別說有兒子了,這位攝政王幾乎是不近女色的。
聽說攝政王的府邸,侍候的下人,只有男的,沒有女的,就連王府里面的小動物,都找不出一只雌性的來!
所以這個模樣的攝政王,按理說,不應(yīng)該有兒子才對啊?
群人心中的心思,那叫一個百轉(zhuǎn)千回。
只是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只能自己心中默默的揣測著。
花念芙聽著四周的聲響,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不行,她不能讓嘟嘟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兒子一張臉明晃晃的,幾乎就差在腦門上寫著,玉九幽之子花嘟嘟了。
可沒等花念芙想出好的機會把花嘟嘟帶走,站在正中接受著萬眾矚目的花嘟嘟已然揚聲道:“美人哥哥,你相信我,我可以的,我能夠割里面那兩個人的小幾幾。”
隱爺爺跟他說過,男人的小幾幾很重要。
而娘親也不能隨意偷看別人的小幾幾,除非娘親看的小幾幾是爹爹的。
可他根本就沒有爹爹,因為他是娘親從蛋里面孵出來的。
所以屋里那兩個壞人,娘親肯定不能看的。
更何況,那兩個人是壞人!
他花嘟嘟要保護好娘親,不讓娘親與壞人接觸。
花念芙擰著眉。
什么美人哥哥?什么他可以割幾幾?
這混小子,到底是在
花念芙癱著一張臉,心中有些火冒三丈的趨勢。
前方花嘟嘟邁著小短腿,朝玉九幽跑了過去。
玉九幽伸手一提。
他讓花嘟嘟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群人眼中這一幕,心中的揣測更加深了一片。
這花嘟嘟,一定是攝政王玉九幽的兒子!
不然這個鐵血攝政王,怎么可能讓一個小屁孩坐在他的腿上,而且這小屁孩的臉,顯然就是一張攝政王的縮小版嘛!
看到這一幕的花念芙有些慌了,盡管她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態(tài)。
不行,她不能讓兒子在玉九幽身上,她要把兒子奪回來。
花念芙睜著一雙清冷的眼眸,一眨不眨的落在花嘟嘟身上。
挽碧許是察覺到了花念芙的異樣。
她拉住她的手,小聲道:“姑娘,不要沖動,那位攝政王,好像認(rèn)識嘟嘟。”
挽碧的聲音,喚醒了花念芙的思緒。
是,前方玉九幽的模樣,好像是認(rèn)識嘟嘟。
從目前看來,應(yīng)該也只是認(rèn)識,他他應(yīng)該不會想到這是他兒子吧?
花念芙抱著一絲僥幸,看著前方。
前方玉九幽讓花嘟嘟坐在腿上,又伸手捏了捏花嘟嘟肉呼呼的臉蛋。
“你剛剛說什么?”他詢問道。
很奇怪,他慣常不愛小孩的,可是眼前這個小屁孩,他并不反感。
不止不反感,每次見到這個小屁孩的時候,心中還有著一種很奇怪的心思。
這種異樣的感受,玉九幽自己也說不上來。
不過他也不曾放在心上,只覺得這個花嘟嘟好玩。
花嘟嘟抬眸,一雙異瞳與眼前的玉九幽如出一轍。
只不過。
一雙濃烈深幽如萬丈深淵難以看清。
一雙純粹閃爍如萬千繁星天真無邪。
“美人哥哥,嘟嘟剛剛說嘟嘟可以幫美人哥哥把里面那兩個人的小幾幾給割了。”
他甜甜的笑著,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群人膽寒。
這
這么可愛的肉團子,怎么會說出割小幾幾這種話
果然是攝政王的種,無疑了。
一樣的變態(tài),一樣的兇殘
“皇兄,這小屁孩好邪性啊?”東博灝顫了顫,拉住了賢王東博棠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