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的魏內(nèi)差點就跳腳了。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和侮辱!
想自己照顧紅煞這小鱉子照顧了多久,它別說摸都不給自己摸,如今竟是連主子都拋棄了?
這個叛徒!
他指著紅煞,不滿開口:“主子,你看看你這馬,咋回事?”
玉九幽睨了魏內(nèi)一眼,“你問我?”
長本事了,這是來質(zhì)問他了?
魏內(nèi)抖了下,搖頭道:“沒,沒,卑職就是討論,討論一下。”
他嘆了口氣,想著主子被紅煞背叛,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他還是別在主子的傷口上撒鹽了。
花念芙拉著小紅,望向坐在主座看不出喜怒的人,面無表情道:“慕王爺,小紅是我的了。”
“確實是你的了。”他扯了嘴角,笑容在那張俊美如神抵般的臉上卻是有些瘆人。
“可惜,只能是死的。”沒有長眼的東西,只能死。
玉九幽眸色幽深,落在紅煞身上的視線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光芒。
他抬手,體內(nèi)的靈契已渲染到指尖。
殿內(nèi)寒光蕭索,殺氣逼人。
紅煞似是知道自己惹了舊主人的怒,馬蹄一揚,躲到了花念芙身后,偷偷觀察著玉九幽。
舊主人真的是好可怕,紅煞表示自己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了。
可馬生艱難,想到那小肉團子對自己的吩咐,紅煞糾結(jié)極了。
花念芙:“”
喵了個蛋,這人不講武德?
“堂堂慕王,說出的話竟是言而無信嗎?”花念芙蹙著眉,清冷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涼。
紅唇一勾,他的聲音落了下來:“本王可沒答應(yīng)你不殺了那畜生,殺了那畜生,它也是你的。”
玉九幽顯然是不想再多加廢話。
畢竟鐵血攝政王說一不二。
他抬手,還沒來得及出招呢,寬大的袖子已經(jīng)被人拉住。
拉住他袖子的人正是魏內(nèi)。
魏內(nèi)緊緊拉著主子的袖子,磕磕巴巴開口道:“主子,您您三思,這小鱉子,小”
“小鱉子?”這是什么別致的愛稱?
“卑職是說紅煞,這紅煞到底是那位留給主子的,看在那位的份上,主子不如留紅煞一條馬命?”
魏內(nèi)小心翼翼看向自家主人。
他其實已經(jīng)不抱太多希望。
玉九幽抽回袖子,整理了下衣服,漫不經(jīng)心開口道:“這是你內(nèi)心的想法?”
魏內(nèi)點了下頭。
紅煞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養(yǎng)著長大的,這小鱉子無情,他卻舍不得主子殺了它。
“那就給你一個薄面。”
聽到這話的魏內(nèi)有些飄飄然。
主子居然會給自己薄面?
看來他魏內(nèi)在主子心中也不是毫無分量的人嘛!
玉九幽揚長而去,魏內(nèi)慢了一步,手中似是被人塞了什么。
他拿出來一看,見那是一張紙,紙上面寥寥幾筆,卻是畫了一只生動無比的大王八。
“王八?”魏內(nèi)抬眼看向花念芙。
她塞他一張畫著大王八的紙張做什么?
埋汰人呢?
“這是給你家主子的,就算是”花念芙轉(zhuǎn)了下眸子,落在小紅身上,說道:“就算是你家主子剛剛帶著小紅耍雜技的辛苦費。”
她不是小氣的人,相反她很大方。
錢這種東西,她有的是。
權(quán)當是她拿錢買小紅了。
魏內(nèi)瞪直了眼,“花大小姐,你別太過分!”
畫個大王八就算了,居然還說這是給自家主子耍雜技的辛苦費?
他家主子用得著耍雜技嗎?還辛苦費?
見對方兇神惡煞的模樣,花念芙皺了下眉,解釋道:“你別誤會,這是我的手令,你只需要拿著這張紙就可以到福泰錢莊取錢。”
她這些年雖是沒有經(jīng)常在外邊露面,但并不代表她在谷外毫無根基。
相反她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遍布淵國大大小小的城池。
“花小姐,你這里真的沒有問題嗎?”魏內(nèi)忍著笑,伸手指著腦袋。
花念芙:“”
為什么不信她?是她的大王八畫得不夠神似嗎?
堂堂歸一商號的背后主人,什么都沒有,就是錢最多了。
“你再笑,我不介意把你的大嘴巴逢起來。”花念芙仰頭看他,一字一句道。
她的一手銀針用得還算是趁手。
魏內(nèi):“”
他合上嘴,點了點頭,再不敢多說一句。
直到出了門,才呼出一口大氣。
心中只納悶著這花侯府的小姐,可真真是腦袋有病!
畫著個大王八就叫主子去最大的錢莊取錢,還美其名曰給主子耍雜技的辛苦費?
他得趕緊去找主子說說這事。
屋內(nèi)因為一主一仆的離開,肅殺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花念芙讓挽碧先把小紅拉去馬廄。
李錦繡走上前來,忍不住道:“芙兒,你闖大禍了,你怎可對那慕王如此無禮?你知道那慕王是什么人嗎?他可是”
花念芙抬頭,黑黝黝的水眸冷冰冰凝視她,“閉上你的嘴,還是你想事先體驗下縫上嘴巴的感覺?”
她可以讓她暫時活著,卻不代表她愿意李錦繡母女兩在自己的眼前蹦跶。
“你,你說什么?”李錦繡攥著手,低垂的眸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我說什么你聽不懂嗎?”手中的匕首抵在李錦繡的臉頰上,匕首冰冷的觸感讓對方渾身一僵。
花念芙湊近到對方的耳邊,聲音雖小卻是清晰無比的傳入對方的耳中。
“好好夾起尾巴做人,不然別怪我心情不好直接對你們兩下殺手。”
她會醫(yī)人,自然也會殺人。
李錦繡后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似有些凝固。
“你”
聲音未落,便被一道高昂的聲音打斷。
“芙兒,你在做什么!”
來人飛躍而來,揚袖一把揮開花念芙手中的匕首。
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花繼懷站穩(wěn)身,繃緊了神經(jīng)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的女兒。
觀察了片刻又抓起花念芙的手指仔細的看了看,待到確定女兒身上沒有異常,這才松了口氣。
“芙兒,匕首危險,這是可以玩的東西嗎?以后可不許再拿了!”
花念芙:“”她是拿匕首殺人,不是拿匕首玩的。
“爹爹放心,我不是拿來玩的。”
李錦繡:“”花繼懷是眼瞎了嗎?
他心愛的女兒這是拿匕首在恐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