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抬起手,仔細(xì)看,能看見手指有些顫抖,這種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破天荒頭一次,教堂里每天有那么多人禱告,又有誰真的見到神靈?屏住呼吸把手伸進(jìn)去。
“你今天有沒有說謊?”尚揚緩緩問道。
“沒有!”
格蕾亞回的異常堅決,淡藍(lán)色的眼中寫滿堅定,她早就想到尚揚一定會問關(guān)于孩子的問題,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自然不可能說有。
“很好,你可以閉上眼睛感受了…”
格蕾亞按照吩咐,緩緩閉上眼睛。
場中突然變得寂靜,甚至有人雙手合十在虔誠祈禱,在米國,有信仰的人非常多,超過半數(shù)。
時間靜靜劃過。
一分鐘…
兩分鐘…
還沒到第三分鐘,格蕾亞緩緩睜開眼,也驚喜道:“原來是真的,我真的見到神靈了,是你們?nèi)A夏面孔,一位老婆婆,她說你會讓我回到你身邊!”
“嘩啦啦”
下面再次沸騰,在數(shù)學(xué)原理中兩點構(gòu)成一條,那么在現(xiàn)在仍然應(yīng)用,希爾盾能說謊,她沒必要說謊,畢竟她來的時候?qū)ι袚P可是很敵對。
人群中的魏承運嚇的身體一顫,覺得很怪異,不自然道:“難道他真的會感應(yīng)神靈,能讓人見到神靈?”
“你說呢?”尚丸鄙夷回應(yīng):“格蕾亞的出現(xiàn)就是最大謊言,你說他見沒見到?”
魏承運豁然開朗:“我有些期待他拖延時間結(jié)束,會是怎樣一副場面,難道是讓這個妓/女成為他的女人?真的要養(yǎng)這個孩子…呵呵”
遠(yuǎn)處的曾寶儀和錢多多腦中嗡嗡作響,他們也很想知道尚揚在搞什么幺蛾子,可怎么看,也沒看出來。
“這是自然,我的女神…”尚揚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低頭看了眼孩子,很寵愛的在他頭上摸了摸。
“爸爸,爸爸…”小孩子一聲一聲叫著。
尚揚隨后轉(zhuǎn)過頭,面向所有人:“接下來,你們可以來見證了,不過時間有限,為了不耽誤大家時間,我們就再找一個人感受怎么樣?”
對于這點,大家都沒有疑問。
尚揚隨便找了一位,這人走上臺,很興奮:“謝謝尚能給我這次機會,謝謝…”
他說著,把手伸進(jìn)去。
“你是男性么?”尚揚問了一個很淺顯的問題,下面的人都笑出來。
“如果我沒記錯,應(yīng)該是的”他聳聳肩,很有幽默細(xì)胞。
“閉眼感受吧!”尚揚笑道。
這人緩緩閉眼。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足足五分鐘過去,正當(dāng)大家滿頭霧水之間,他緩緩睜開眼,哀傷道:“可能上帝認(rèn)為我是女性,所以他并沒讓我見到…”
下面也發(fā)出一陣唏噓聲。
尚揚轉(zhuǎn)身把籠子放到地上,笑道:“朋友,請不要懷疑自己的性別,因為,我根本不會魔法,所謂的魔法,只不過是我為了逗大家開心的一個手段而已,至于希爾盾所謂的見到神靈,只是對我的配合而已…”
此言一出,所有人再次愣住,他們顯然都已經(jīng)相信。
見到神靈自然是假的,希爾盾能見到,是在說話藝術(shù)上,她究竟喜不喜歡丈夫,所有人都知道,但在這種場合一定不能承認(rèn),尚揚又說了,只有誠信才能見到神靈,她自然不能說自己說假話,所以見到神靈是必然…
現(xiàn)在說與她配合,只不過是給她臺階。
正當(dāng)所有人懵逼之時。
尚揚又笑道:“不過,接下來就到了見證奇跡的時刻…”
說著,從西裝胸口的口袋里,把手帕拿出來,遞到這名男性手中,在他手掌上摁了摁,隨后讓他把手掌倒立過來。
就看,手帕粘在手掌上,并沒掉下。
“這一點也不好笑…”這人搖搖頭,并沒覺得有多神奇,可能還是再為沒有見到神靈的事情失落,因為上臺來抱了很大希望,直白道:“我握住的里面的那個東西,是粘的,像是有膠,所以手帕能站住…”
“沒錯,那個東西就是粘的!”
尚揚把手帕拿下來,一邊對希爾盾招手,一邊解釋道:“它被拿上來的時候,就涂滿了膠水,所以握上去,手上自然會沾染…”
見希爾盾走到旁邊:“謝謝你的配合…”
希爾盾知道被他套路了,可又沒有別的辦法:“這是一場精彩表演…”
尚揚面帶笑容,也把手帕摁在她手上,讓她手掌反轉(zhuǎn),果不其然,粘住了。
希爾盾搖搖頭:“你在之前并沒告訴我要用膠水,否則我絕對不會握住…”
“唰”
聽到她這么說,臺下的尚丸臉上表情陡然凝固,定在原地,眼里閃過一絲驚愕、還有幾分驚慌…
果然。
尚揚把手帕從希爾盾手上拿下來,隨后對格蕾亞走去,笑問道:“你一定握住了,你的手上也一定有膠水…所以手帕一定會被粘住,對吧?”
所有人都看著。
“唰”
格蕾亞全身緊繃,驚恐看著尚揚,剛剛在他的提醒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知道,只要握住就會見到神靈,如果不握住…是不是就見不到?
這籠子上面有一層黑布蓋著,手伸進(jìn)去,是不是握住誰也看不見。
她剛剛還暗罵尚揚智障,握不握住你知道?
可…現(xiàn)在這樣,貌似真的能知道。
黑布是障眼法…
很抗拒,向后退,搖頭道:“尚,不不不,這一點都不好笑,非常不好笑…你不要亂來,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你還要不要我,如果不要,我會繼續(xù)服務(wù)那些男人,來養(yǎng)你的孩子!”
尚揚懶得跟她廢話,瞬間出手,一把抓住她手腕,把手帕塞到手里,剛翻轉(zhuǎn),果不其然,手帕掉到地上…
尚揚不留任何余地,迅速開口發(fā)問:“你為什么不敢握住那個東西?為什么手上沒有膠?你為什么能見到神靈?還有…你為什么如此慌張?”
聲聲質(zhì)問,句句刺耳。
事情發(fā)展到這種程度,下面這些人精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證明自己清白!
尚丸臉色越來越黑。
曾寶儀和錢多多眼前一亮,看向尚揚的眼神,都開始變化。
這只是一個小技巧,但貌似又奇效。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格蕾亞劇烈掙扎,越來越慌,根本沒想到那個東西能動手腳,也沒想過是在試探自己。
“爸爸,爸爸…你放開媽媽,你弄疼媽媽了…”小孩在地上連連喊叫。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你一定敢握住那個東西,可你偏偏不敢!”尚揚重重開口,松開格蕾亞,隨后向旁邊看了看。
陳語童再次走上來,手里拿著一沓文件。
“格蕾亞,這是你三年前的工作記錄,我有足夠的證人證明,你根本沒有懷過孕,那么請問,他是從哪里來的?”
“你要知道,這是尚家的晚會,誣陷我,會讓你萬劫不復(fù)…”
格蕾亞顫抖了,雙腿不停顫抖,褲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濕了一片,今天來這里之前說好了,快、準(zhǔn)、狠,走閃電戰(zhàn)的路線,無論結(jié)果如何,只要自己罵的到位,就會支付一筆龐大費用…
現(xiàn)場沒辦法做DNA,尚揚不可能知道。
可…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
下面的賓客開始交頭接耳,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構(gòu)陷,這就是赤裸裸的構(gòu)陷。
“我會請專業(yè)律師團(tuán)隊起訴你侵犯我的名譽,至于賠償…會是一筆非常大的資金!”尚揚又逼問道。
“不要…”
格蕾亞陡然開口,心里防線徹底崩塌,她從來沒想過會敗的這么快,雙膝一彎跪在地上:“求求你不要,千萬不要,我都說…是有人找到我,并且把這個孩子塞給我,說只要今天晚會出現(xiàn),說他是我們倆的孩子,就會給我一筆非常可觀的資金…他給了我五萬美金定金!”
“求求你,原諒我吧,求求你…”
“哇哇…”旁邊的小孩也不叫爸爸了,開始哇哇大哭。
“廢物!”尚丸氣的咬牙啟齒,還以為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格蕾亞心里素質(zhì)很強,可竟然被攻破了。
站在尚揚旁邊的尚垠,眼里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緊接著,是濃濃的驕傲。
“是誰找的你?”
尚揚冷冰冰問道:“還有,這種級別的晚會,你又是怎么突破重重阻礙進(jìn)來的?”
格蕾亞根本不會翻看,之前想的都是能得到多少錢,而現(xiàn)在只擔(dān)心會怎么死,拉斯能被人稱之為罪惡之都,不是說說而已,每年失蹤人口太多太多,自己這樣的失蹤,官方都懶得調(diào)查。
“我說,我說,我都說…是….”
她快速把所有事情說一遍,聽的人陣陣?yán)溲郏瑯樱腥硕贾溃鞘苋酥甘梗室鈦韾盒纳袚P的。
“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原來是虛驚一場…”沉默已久的尚垠上前一步,驕傲開口,不得不說,尚揚的表現(xiàn)讓他出乎預(yù)料,非常意外,可不能繼續(xù)耽擱,用屁股想都知道尚丸是真兇,查不出他,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尚家不和。
“關(guān)于這件事,我一定會嚴(yán)查到底,下面局不耽誤大家時間,我宣布,晚會正式…”
“等等!”
就在即將說完的前一秒,尚揚突然開口:“我認(rèn)為查出真兇非常有必要,格蕾亞已經(jīng)把關(guān)鍵信息都說出來,距離真相大白,只需要半個小時時間,更何況,我相信大家也都希望,敢公開挑戰(zhàn)尚家威嚴(yán)的人是誰…”
“所以此時此刻,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找出來,而且我相信,他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