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來了?!?br/>
“噓……”燕綏連忙將蘇半夏護在了自己身后,然后眸色幽深地盯著那處。
蘇半夏也微微探出頭看去。
只見殿宇大門打開后,出來的并不是他們所期待的東原首領,而是一個看起來普通且不起眼的小小宮奴侍從。
“宮人?”蘇半夏卻是皺起眉頭,看向了彼時的天色。
現在正是后半夜,而往往這個時候,王宮里的人都基本歇息下了,宮人也不會隨意進出,這是大漠的規矩。筆趣閣
但是也不乏有人突然遇到了事,著急傳喚人之類的。
不過她在這待了這么久,觀察之下,那個殿宇看起來靜悄悄的,哪里像是發生過大事情的樣子?
“你也懷疑此人有問題嗎?”蘇半夏看著燕綏浮現出疑色的冷眸。
燕綏低眸看向她,輕笑著問。
“夏兒怎么看?!?br/>
怎么看……
蘇半夏抱胸扯唇,“雖然此人是一身宮人服飾,但不難看出他的身手十分矯健,和普通宮人明顯不一樣?!?br/>
燕綏同意地點點頭,抬手對著那人雙腳一指。
“除此之外,還有他的走路步伐,不知夏兒發現沒有,此人每每行了有十步后,待再次邁出步伐之前,右腳都稍微有些小小的停頓?!?br/>
蘇半夏眸色一亮,“被你這樣一說,好像還真是如此!”
燕綏揚唇繼續道。
“嗯,知道這是何人的行軍習慣嗎?”
行軍?!
難道是……!
“他要走了,我們先跟過去看看。走!”燕綏道。
左不過現在也進不去這重重巡邏士兵的包圍下,還不如去追蹤此人看看。
蘇半夏答應的很爽快。
“好!”
兩人身影消失的瞬間,同一時刻,前方的偌大殿宇中,突然傳出一陣響動!
咔嚓!
似是杯盞驟然破碎的動靜!
偏殿中,正隨時等待著號令的陳副將見情況不妙,趕緊走了出來,“首領,您……啊!您的手怎么流血了!”
只見冷鷹一人站在偌大卻顯得空寂的大殿中,殿宇里似留存著方才那人的氣息,泛著陣陣冷意。
但這冷意,都不及冷鷹那滿手鮮血來的刺目!
那杯盞應該是被冷鷹生生在手中給捏碎的,所以大部分碎瓷片基本都潛入了他的手心!
看起來血肉模糊,鮮血直流,讓人心驚不已!
陳副將連忙撕扯下自己的衣服,上前來給冷鷹包扎,“首領,方才那個人給您說了什么,竟讓您生了這么大的怒?”
冷鷹面色冷沉,就連手上流了那么多的血,他竟也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
他不說話,陳副將也不敢多言,只能繼續悶聲為冷鷹包扎。
卻在這時,沉默著的冷鷹火氣頓時上來了,不顧手還在包扎中,一拳頭就對著面前的柱子砸了去!
“可惡的南越小兒!”
居然跑來威脅他!
可惡!實在是可惡——!
咚咚咚幾聲暴拳落下,原本冷鷹受傷的手又是皮開肉綻。
陳副將又驚又是心疼,“首領,別為了那些人折磨自己!雖然末將不知那人和您說了些什么,但這里是大漠,他們南越手伸得再長,也不可能伸到咱們的面前來……”
未等陳副將說完,冷鷹便是譏諷打斷。
“你以為沒有嗎?”說著,冷鷹朝著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巡邏將領一指,聲音更冷了些,“看到沒有,外面這么多士兵,連只蒼蠅都放不進來!可這個探子還是出現在了我面前,如此,你還會覺得他們的爪牙沒伸到大漠中心來嗎!”
陳副將心神具震。
他那樣說只是為了寬慰冷鷹,并沒有去想到那么多,現在看來,的確是他想的過于簡單了!
冷鷹的話語繼續,“若我沒有猜測錯的話,他們既然能假扮成宮人,也可以扮成其他人,甚至是和大漠的中心人物勾結!”
陳副將越聽越是心驚,他們首領以前和南越的人打過交道,深知南越的狡詐腹黑。雖說他們不怕那些狂妄小兒,且對付起南越人來,自有他們首領的一套法子。
但要知道的是,這世間怕的從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怕的往往都是這種陰險小人!
“首領,南越人都找上門了,您接下來打算怎么做?”陳副將凝眉問,滿臉都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