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gè)可能。
蘇半夏先是愣了愣,而后眼睛眨巴眨巴,唇邊笑意加大。
“阿雨她居然也有喜歡的人了……這還真是有趣,有趣。”
笑罷,蘇半夏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微頓,抬頭看去了幽州城外南越的方向,手輕輕撫著肚子,眸光柔和了幾分,而在那抹柔和中,還夾雜了一股子堅(jiān)定。
燕綏,我和孩子一起等你!
你一定要回來!
南越,奉臨。
某一處碧湖邊,正停靠著一艘小船。
風(fēng)兒輕柔,吹動(dòng)得那小船也在隨之飄蕩,隱隱可見那伴風(fēng)拂動(dòng)的紗窗下,男子勾勒著黑紋曼陀羅的雪白衣袖,以及那衣袖下拿著黑子的如玉指尖。
須臾,船艙內(nèi)傳來了年輕男子的問話,聲音平靜,聽不不喜怒。
“如何?”
跪在那岸邊的黑衣人,眸光閃過流光。
“敗……敗了!”
噠!
棋子落盤,聲音居然有些刺耳!
“無用!”
“主人,我也沒有想到,即使出動(dòng)了活死人竟也未曾收服蠻夷。”
過了許久,才聽得他的聲音再次傳來,不知怎了,那語氣居然比之方才還要平和。
“百里奚呢。”
然而,聽到了這句問話的黑衣人,渾身卻是一哆嗦,往地面更匍匐了些,而后顫顫巍巍道。
“聽說,國師大人他已經(jīng)在往回趕了。”
船艙內(nèi)的白衣男子笑了笑,聲音原是溫潤的,但是卻和方才那棋子落盤時(shí)一樣,竟有些刺耳,總之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這時(shí),那匍匐在地的黑衣人,再次開了口。
“還有大……大皇子,還在霍將軍那兒,就現(xiàn)下的情況看來,百里奚應(yīng)該只以為這件事是大皇子做的。”
然而,真的如他們想象中的,那百里奚真就一無所知嗎?
這時(shí),白衣男子又笑了笑,夾起白子,于眼前仔細(xì)端詳。
而后!
唰!
白子一出,直擊那黑衣人眉心。
霎時(shí)鮮血四濺!
有那么一滴,還順著船窗輕紗,滴落到了船艙里白衣男子的指尖。
他盯著那滴血,原本的墨色瞳孔好似也溢出血紅之色,漸漸變成了赤瞳,詭異至極!然而這變化也只是那么一瞬間,很快消失!
消失瞬間,外面那黑衣人砰地一聲倒地。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明擺著是死不瞑目,估計(jì)在死的最后那一刻他也不知道,主人為何要他的性命!
白衣男子輕輕勾唇,弧度極柔,猶如青山中的潺潺流水,仿佛方才動(dòng)手之人不是他。
接著,他又拿起白帕,輕輕擦拭著手中血跡,輕語道。
“準(zhǔn)備了那么久,居然都辦不好,如此的無用,還留著做什么。”
話落。
四周瞬間涌出了其他黑衣人!
眨眼間,那黑衣人尸體不見,碧湖邊竟然連血跡也未曾留下過絲毫,仿佛之前什么都未曾發(fā)生。
包括那微晃的小船里,也不見了白衣男子的身影。
只余那桌前的死局,以及棋盤旁那人用茶水寫的幾個(gè)字。
‘百里奚……死!’
轟隆隆——
是夜,大雪后的幽州城,又響起了轟隆雷聲。
那雷聲之大,瞬間將熟睡中的蘇半夏驚醒!
她迅速坐起身,臉色竟有些蒼白。
因?yàn)榫驮诜讲牛隽艘粋€(gè)夢(mèng)!一個(gè)可怕至極的噩夢(mèng)!
夢(mèng)到,燕綏在南越出了事,再也回不來了!
雖然是夢(mèng),可是卻極為真實(shí)。
真實(shí)到就像是會(huì)發(fā)生在不久之后!
“呼呼……”
呼了兩口氣,蘇半夏穩(wěn)住心中情緒,掀開被子下了床,來到桌前正欲倒杯水來喝。
就在這時(shí),屋外有人敲門。
“小夏夏!小夏夏!”
是花墨離的聲音,還有些急。
雖然急,但是不難聽出其中的喜悅。
蘇半夏只覺得古怪,她放下了杯子,大步上前將門打開,皺起眉頭問。
“花墨離,怎么了?”
花墨離指著城主府前廳的方向。
“快跟我去看看,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