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者(胡歌 王凱 靳東主演) !
“她是……”王天風頓了頓,“一個很浪漫、很有魅力的女生,足夠滿足你對學習環境的要求。”“包換嗎?”“你說呢?”王天風堵了他一句,“事關生死。”明臺雙眉一挑,往身后的桌沿上一靠:“可惜了。我對女人這個題目,向來做得不夠專一。”“你喜歡‘包羅萬象’?”王天風語含譏諷。“不,我喜歡‘一錘定音’。”“那豈不是很專一?”“因為遇不到啊。”明臺俏皮地回答,而后好奇地問道,“那個女孩長什么樣?有照片可以看嗎?”“當然有,入選的女生隨便挑。”王天風故意撩起明臺的興趣,隨即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說道,“你的生死搭檔可是個百里挑一的人才,她叫于曼麗,今年剛滿二十歲。”明臺接過文件,剛翻開第一頁,一張女子的黑白照落了下來,照片上的女子穿著黑色的旗袍,短發,細眉眼,瘦弱,一副工愁善病的模樣。
明臺嚷嚷起來:“糟了,糟了。這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兒?”“長頭發,大眼睛,眼睛會說話的那一種。”明臺只顧看著文件,也不抬頭。“她的眼睛會講話。”明臺又盯著照片看了一眼:“是嗎?”“當然,我向你保證。至于頭發什么的,可以養起來。”明臺不以為然地笑笑:“你說養就能養起來?”“就她了。”王天風從明臺手上奪過文件,“啪”地一聲合上扉頁。明臺不松手:“再看看別的……”“都一樣。”王天風截斷道。“不一樣。”明臺說著就要翻開下一頁。
“這個沒商量!”王天風制止他,把文件夾一合,說:“你以為菜市場挑白菜啊!”誰知明臺手一抬,那張于曼麗的黑白照被他拿住了,明臺拿腔作調地怪叫道:“這個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見過!”王天風嗔怒地拿著文件就要打他,明臺就勢一躲,邊躲邊嚷道:“嗨,我真見過!”操場水池邊,于曼麗擰干毛巾擦臉。一名男學員走過來,挨著于曼麗把臉盆放在了水池后,把手伸到她的發際,故意撩撥著她耳邊的頭發。于曼麗把手里的毛巾往臉盆里一扔,濺起的水珠濺到男學員的臉上,同時只聽“咔”的一聲,男學員的手臂脫了臼。于曼麗一松手,把男學員推了出去。
“你鬼上身啊!你是不是有病啊,神經病啊!”男學員拖著手臂叫罵著。
于曼麗不說話,只是冷著一張臉向男學員又近了一步,男學員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只聽又是“咔”的一聲,男學員一聲慘叫。于曼麗放開手,僵硬著表情說道:“對不起。”男學員活動了活動胳膊,傻傻地看著于曼麗洗著手里的毛巾。明臺走過來,像沒事人一樣走到于曼麗身邊,也不看她,嘴里哼著歌曲用臉盆接水。突然,水停了。明臺生氣地嘀咕了一句,拿手使勁地拍打了一下水龍頭,還是沒反應。于曼麗嘆口氣,明臺這才注意到她,向她伸出手……于曼麗剛要有激烈反應,卻看見明臺遞過來的是一條擰干凈的毛巾。
“擦擦。”于曼麗瞥了一眼明臺,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毛巾,冷冷道:“謝謝,不用。”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王天風的聲音:“認識了?”兩人立刻轉身立正,這才發現水池旁邊的其他學員們早已是立正,直挺挺的軍姿站在原地。
“互相介紹一下。”王天風說。“我叫明臺。明月的明,樓臺的臺。”明臺伸出手,只見于曼麗伸出的竟是拳頭,又立即握手成拳,兩人拳對拳地碰了一下。“于曼麗。”認識后,王天風把于曼麗叫到了一邊,獨留明臺一人站在水池邊。明臺看著操場角落里相對而站的兩人,聽不到兩人的對話,只看到王天風不停地說著話,于曼麗專注地聽著偶爾點點頭。
“任務都清楚了?”王天風問。
于曼麗點點頭。“你過去做過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要做什么。”于曼麗猶疑道:“我,我不能改變從前的自己。”“我幫不了你,你得自救。”于曼麗沉默不語,再一次點了點頭。
“運用你的特長,拿成績賺性命。我了解你,一旦打定主意,心毒手辣,所向披靡。”于曼麗緊咬著嘴唇。
“你跟誰較勁呢?你得放松,懂嗎?放松。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還不讓男人碰了。”王天風上下打量著她,“你自然點,身體也會放輕松,明白嗎?”于曼麗“嗯”了一聲。
“別自己折磨自己,在這個軍校里,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了。”王天風說,“……樂觀點。”“他知道我嗎?”于曼麗許久才開口問道。
“只知其一。”“我覺得他有權知道。”
“這件事他遲早會知道,至于什么時候讓他知道,我說了算。這是命令。”于曼麗:“是。”遠處,明臺看著王天風和于曼麗,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叫于曼麗的女孩兒跟其他的女孩子略有不同。
周佛海公館門口人來人往,汽車停在門口,阿誠和明樓先后下了車,公館門口的接待人員恭敬地鞠了一躬,示意明樓進去。
“明先生,周先生正在等您。”“南云課長來了嗎?”“來了。特高課對此次汪主席的和平大會非常重視,您請……”明樓走進公館,阿誠緊隨其后。看到明樓走了進來,南云造子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明樓客氣地抱歉道:“緊趕慢趕,還是遲了半個鐘頭。南云課長談完了?”“談完了,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量。你先去周先生的會議室吧,我在小客廳等你。”明樓應道:“好,回頭見。”說完,明樓側身上樓,走到樓梯口處時,阿誠被攔了下來,明樓和阿誠相互對視了一眼,阿誠會意,止步。南云造子看著眼前這一幕,微微一笑,正中下懷。
從會議室出來,明樓徑直向旁邊的小套房走了進去,套房是居家模樣的陳設。南云造子站起來,請明樓坐下。明樓客氣地環視了一圈后坐了下來。
“我想就汪先生召開‘和平大會’的安保事宜,跟明先生達成一份具體的合作計劃。”南云造子開門見山道。“不瞞南云課長,我現在首要任務是穩定經濟,防止上海的經濟崩潰。”明樓微微蹙了蹙眉,“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我不到火燒眉毛,也不會這么急地來找你商量。”“我負責的特務工作是詳盡地安排各省要員前來參會的時間表,你知道,這個工作量很大,汪主席執意要召開這個‘和平大會’,其目的就是要對全國人民發表一個聲明,與會者的身份個個都很重要,不僅重要還很敏感,我覺得我同樣需要南云課長來分擔。”南云造子笑起來:“明先生真是太厲害了,我要找你做幫手,你一句話就要拉我做耳目。”“我一直就很相信南云課長的實力。”“憑直覺?”“不,眼見為實。”南云造子自負地笑起來:“好吧,我看我在明先生這里也討不到什么好了,那就分工負責吧。”明樓頷首:“正確選擇。”說完,明樓不打算多做停留,站起身正準備走,又被南云造子叫住:“明先生,你的私人助理阿誠……”明樓接口道:“他有什么問題?”“他很優秀。”南云造子說,“我看了他的簡歷,很欣賞他,如果,你需要給阿誠在新政府找一個更優越、更合適的職位,我可以……”明樓截住她的話:“不用。”南云造子不放棄:“一句話而已。”“我說不用。”明樓語氣堅決,“阿誠十歲就來到我明家,吃我明家的飯,喝我明家的水長大的。明家一手培養了他,長兄如父,在明家我還是說了算的!我知道怎么去發揮一個得力手下的作用,最重要的一點,我不喜歡別人挖墻腳。”“當我沒說。”“我會盡職盡責。”明樓剛走到門口,又聽到身后南云造子道:“汪曼春對于你意味著什么?”“……我不會讓任何個人因素干擾到我的工作。”明樓回過頭,這種答而非答的回話,顯得很犀利。繼而又恢復客氣道:“南云課長,你沒問題了吧?”南云造子笑笑:“謝謝明先生,我沒問題了。”“好。”明樓點頭走了出去。
看到明樓徹底走遠后,南云造子打開了套房的另一扇門:“阿誠,我很抱歉。”阿誠冷眼看著她:“你故意的。”“如果你肯為我工作……”阿誠拒絕道:“我的工作計劃已經排滿了。”“我覺得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你為明家流盡血汗,但是你連個正經職位都沒有。”“南云課長,您愿意和汪曼春小姐分享利益嗎?”南云造子明白他的意思,沒說話。阿誠繼續道:“利益是不會分享的,更不要說是榮譽和地位。”“你可以干一番事業,而不是像一個仆人一樣聽人呼來喚去。”阿誠沉寂了一會兒:“也許你說得對。但是,現在不行。”“我有耐心。”南云造子微笑著替阿誠整整衣裝,“我只是希望機構間多一點溝通和了解,阿誠,你跟我是各取所需。”阿誠輕輕地將南云造子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挪開:“此次談話內容保密。”“當然。”阿誠問:“為什么選我?”“我一直就很相信阿誠君的實力。”“憑直覺?”“不,眼見為實。”“這個世上還有兩個字叫‘走眼’。”南云造子自負地笑道:“我不會看走眼……走著瞧。”阿誠不說話,徑自走了出去。
看著阿誠略微氣憤的模樣,南云造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這是她要達到的談話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