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別墅下來已經是晚飯之后了,司機送沐臨風回到酒店,一路上沐臨風的眉頭都是蹙著的,因為平常師父的這類交易從來不會讓自己插手,為什么這次要加上他,而且還是一大筆貨單。</br>
帶著疑問回到客房,擰開房門的一剎那,下意識的回過頭看向藍沫予的房間,思索了一下還是去敲了門。</br>
房內似乎沒人,寂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br>
可惡的女人,在搞什么東西?!再次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回應。</br>
進入自己的房門,有點疲憊的朝著床上一躺,拿出手機,還是撥了藍沫予的電話,無奈對方無人接聽。</br>
這下沐臨風更是火大了,打電話給羅夢亞,許久之后,羅夢亞接了電話,沐臨風卻突然頓住,最后道?!皦艚悖阍谀膬耗??”</br>
羅夢亞此時正在整理合約的有關細節,以便第二天正式的詳談,聽見沐臨風這么問,略微思考了一下,淡淡的道,“藍小姐沒有和我在一起?!闭f罷,掛了電話。</br>
羅夢亞看了看手機,沒有說話,只是關了機,將手機輕輕的將手機放在桌邊。</br>
沐臨風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但是他在心里有確定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逃跑,那么她會到哪里?自己跑出去玩?迷了路?該死,這個死女人,就是不能讓他省心!他暗暗的罵了一句,便拿起外套出了門。</br>
打了一個電話,十分鐘后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邊停在了酒店門口,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將車門打開,沐臨風攤開一只手,車鑰匙被恭敬的放在手心,沐臨風沒說一句話,只是轉身進入了車里。</br>
因為他寒冷的氣場,使得給他送車的仆人也無話,只得看著這個臉色陰冷的男人開著黑色的奧迪,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忽的遠去。</br>
沐臨風開著車在附近轉悠了一陣一無所獲之后,無奈之下抱著僥幸心理再次撥了藍沫予的電話。</br>
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正當沐臨風掛掉的時候,電話終于通了。</br>
“限你十分鐘之內馬上出現在我面前!”沐臨風冷冷的說道,眼睛中的火焰壓抑著,隨時可能燃燒起來。</br>
“……那個先生,您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嗎?”</br>
十分鐘后,美國某酒吧內,燈光昏暗晦澀,迷離的光線投入眼中帶著曖昧和彷徨的色調,男女在舞池之中瘋狂的扭動這腰肢,三五一群的男女在一塊喝著紅酒賓士嬉鬧,輕挑的語言和極富挑逗的話兒不住的沖擊這個原本就曖昧的場合。</br>
角落里到處是擁在一起親吻的男女,大膽的互相索取,絲毫不在乎別人。</br>
美國的酒吧,和中國的相比果然要開放的多,中國畢竟天生一副內斂的骨骼,即使酒吧那樣的額場合也會注意節制。</br>
沐臨風作為一個黑頭發長相帥氣的男人,自然一進門就受到一些單身或者看似單身的女人的注意,所以在向里走的過程中不斷的有金發碧眼的美人兒向他搭訕,但是沐臨風根本無視這一場視覺盛宴,帶著寒光的眼睛在人群中尋找著。</br>
很快,他發現了不遠處吧臺上頭發疏散趴在那里似乎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藍沫予,鼻息間的呼吸瞬間加重,眼眸中的寒光也更加凌烈。</br>
此時,趴在吧臺上的藍沫予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東西,頭發披散著遮住眼瞼,身上的緊身白色裝裙將身體的曲線全部勾勒出來,雖說沒有美國女子的豐滿高大,卻也不失妖嬈動人。</br>
沐臨風撥開人群向著吧臺走去,中間隔著舞池,這讓他覺得舉步維艱,明明很短的距離,卻覺得似乎千山萬水。沐臨風有點急躁了,甚至有時候會粗魯的推開擋在前面的人,終于,他走出了舞池。</br>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原本他看到藍沫予的那個位置此時卻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個手機放在那里,安靜的和這個紙醉金迷的場合如此的不相宜。</br>
端著一杯清水的一個面向溫和的男服務生走了過來,看面相是東方人,卻不知道是不是中國人。</br>
一時性急的沐臨風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住服務生的衣領,問道,“剛才坐在這里的那個白衣的小姐呢?!”</br>
服務生的表情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顫著音道,“我看剛才這位小姐醉的厲害,所以想去倒一杯清水給她……”尼瑪,說的竟然是中文。沐臨風放開服務生的衣領,開始向著包間的客廳沖去。</br>
因為吧臺旁邊的出路幾乎都被封死,如果人要走,只能往那邊走。</br>
在找了幾個包間之后,沐臨風的額頭已經滲出些許的汗珠,該死的丫頭,什么地方不好去,竟然跑到酒吧里來,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才甘心么?!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以被別的男人碰,該死的女人,你死定了!</br>
沐臨風脫下外套,拉了拉領帶,大口的喘著氣,踉蹌跌進一個包廂,借著里面昏暗的燈光,幾個金發碧眼胖瘦不均的男人圍攏在一起,旁邊還陪著幾個穿著很節省布料的金發女郎,然后,沐臨風看到窩在其中一個男人懷里的白色連衣裙的女子。</br>
原本幾個人正在逗樂,看見沐臨風進來,頓時嚇了一跳,沐臨風的眸光中寒光四濺,掃射在這個包廂的每一個人身上。</br>
此時的藍沫予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只是在那個男人的懷里扭捏不安的動彈,這讓沐臨風看到更是有種心里噴火的感覺。</br>
這個臭丫頭,竟然勾搭到美國佬了,以為勾搭了美國佬就可以離開他了嗎?!一個人來到酒吧竟然還敢喝的那么醉,丫的,她到底喝了多少?。?!</br>
沐臨風走向前去,一把從男人懷里拉起藍沫予,將自己的脫下的西裝外套蓋在藍沫予的身上,然后極其利索的將這個軟綿綿的身體掛在了自己的肩上,對著美國男人淡淡一笑道,“Sorry, my wife is drunk, I want to take her home!(對不起,我老婆醉了,我要帶她回家了!)”說完,也不等坐著的幾個反應過來,就轉身走出了包間。留下幾個美國佬在那里面面相覷。(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