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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6章 蒼穹抓人,確定父親下落

    以如今任蒼穹的實(shí)力,要抓一個曲中和,那自然是手到擒來。當(dāng)然,任蒼穹作為殿堂級老祖,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惹出天大的嫌疑。
    有流金傀儡在,以迎新閣那點(diǎn)防御力,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曲中和雖然在日前突破了金丹束縛,還丹成功,順利進(jìn)入了神通境,但卻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情況下,直接被流金傀儡帶走。
    最可怕的是,流金傀儡本身就不是人類,所以根本不留下任何一絲痕跡,更是讓得這樁失蹤案,顯得沒有任何頭緒。
    最為關(guān)鍵的是,曲中和沖擊神通境成功,本來就在閉關(guān)的狀態(tài),所以,他的失蹤,起初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上古洞府中,曲中和神識封印被去處,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被一道金色的繩索綁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掙扎之下,全身皮膚如同刀割一樣難受。一驚之下,曲中和大驚失色。
    四處望去,卻發(fā)現(xiàn)一張很不友好的笑臉,這笑臉顯然不是對他表示歡迎,而是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
    “曲副統(tǒng)領(lǐng),你還記得我嗎?”這笑瞇瞇的人,顯然就是孫象。
    “你……你是本屆大王屋山試煉弟子?”曲中和覺得有些面熟,一時間,卻叫不上名字來。
    畢竟,不是與他同一屆的年輕弟子,再加上曲中和對大王屋山試煉主持的內(nèi)容不多。
    這孫象,又不是多么顯赫的人物,所以,曲中和一下子雖然認(rèn)出來了,卻叫不出名字來。
    “記不得小爺?shù)拿郑控Q起耳朵聽好了,小爺叫做孫象。子孫滿頭的孫,包羅萬象的象!”
    “孫象?”曲中和一愣,隨即面孔一板,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在這里干什么?還有,是誰膽子這么大,竟敢公然對我天閣十殿堂的高層出手?”
    “嘖嘖嘖……”孫象見這曲中和發(fā)飆,不但不害怕,反而是嘖嘖嘖地嘲諷起來,“曲中和,你還以為這是在大王屋山迎新閣呢?”
    “再說,你不就是一個迎新閣的副統(tǒng)領(lǐng)嗎?在月華殿,你也就是個小小的中層人物,自稱十殿堂的高層,你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身袍,是月華殿的執(zhí)事袍吧?”
    執(zhí)事,在十殿堂里,充其量也只能算一個中層。要到高層,起碼也得是供奉才算得上。
    曲中和臉上火辣辣的,在下一屆弟子面前裝逼,沒想到直接被打臉。內(nèi)心驚駭可想而知。
    什么時候,下一屆的弟子,都變得這么沒教養(yǎng),沒禮貌,而且是如此的肆意妄為了?
    陰沉著臉,喝道:“孫象,你別跟我狐假虎威。叫你上面的人來。你是小角色,我跟你沒話好講。”
    “哈哈哈,我是小角色?”孫象咬牙切齒,走上前去,直接太起一腳,踹在曲中和臉上,使勁跺了幾腳,“小角色怎么了?小角色今天照樣是蹂躪你,照樣虐你。信不信小爺一刀就剁了你的狗頭!”
    曲中和吃辱,用力要崩斷金色繩索,一崩之下,全身骨頭差點(diǎn)被勒斷了,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孫象還不解氣,沖上去又是狠狠跺了幾腳,一邊跺,一邊罵:“你們這些畜生,殘害無辜,畜生,我踩死你!”
    “孫象!”
    外頭一聲淡淡的斷喝,讓得孫象一下子停住了,跺下去的腳板僵在了半空,嘿嘿笑道,“大人,你來了啊。”
    曲中和勉強(qiáng)爬了起來,見到從外走進(jìn)的這個人,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是你,任蒼穹?”
    曲中和叫不出孫象的名字,是理所當(dāng)然。但是任蒼穹這張臉,他怎么可能忘得了?且不說任蒼穹在大王屋山大出風(fēng)頭,其后更是妖嬈無限,名聲之大,如今已然是天閣十殿堂第一流的人物,名列殿堂級老祖,隱隱然已經(jīng)取代了刑天老祖十殿堂第一人的位置!
    這樣的人物,由不得他不認(rèn)識!
    “曲副統(tǒng)領(lǐng),說句實(shí)話,當(dāng)年我在北宮瑤的洞府前,與賀宇沖對峙,若不是你,那一天,我就會與那賀宇沖分個高下了。今日在這里再次見面,只怕你也想不到吧?”
    曲中和面色蒼白,他實(shí)在想不通,這任蒼穹抓自己來干什么?說起來,自己在大王屋山又從來沒有針對過他!
    雖然月華殿和他關(guān)系不好,但是那也是律老祖得罪了任蒼穹,總不能遷怒到他曲中和頭上來吧?冤有頭,債有主啊。
    再說,就算要遷怒,月華殿那么多人,不能單獨(dú)找我曲某人吧?
    曲中和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任蒼穹到底想干什么。
    “蒼穹老祖,當(dāng)初在大王屋山,曲某就算沒有刻意巴結(jié)逢迎,卻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阻止你和賀宇沖交手,那也是礙于規(guī)矩,也是受命于原白鹿師兄的吩咐而已。”
    所以,曲中和覺得自己很無辜。
    “曲副統(tǒng)領(lǐng),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請你來,自然不會跟你繞彎子。不妨告訴你,我請你來,不是為大王屋山的事。在大王屋山,你的確沒有得罪過我。就算得罪過我,一些小摩擦,也是一笑而過,我自然不可能小氣到秋后算賬的地步。”
    “那……那蒼穹老祖召喚我來,卻是何意?”
    曲中和盡量言辭懇切一點(diǎn),姿態(tài)放低一點(diǎn)。明明是抓他來的,卻說是召喚來他來。
    “嗯,你問的好。我只問你,大約二十年前,你們大王屋山試煉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你可記得一個叫做任東流的人。”
    “任東流?”曲中和愣了一愣,顯然,一下子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畢竟,當(dāng)初那件事,他不是主謀,說白了就是一個跟班。
    “再想一想,他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導(dǎo)致了你們對他的報復(fù)。他說――絕人倫的大道,就算達(dá)成,與行尸走肉又有何異?殘害同門,生死傾軋,天閣還能叫天閣嗎?”
    曲中和全身一震,仿佛想起了什么,全身一震,目中射出一道訝然之色:“是他?你是說那個外來分舵的小子?”
    “嗯,在你們眼里,他只是一個外來分舵的小子,一個任你們拿捏的可憐蟲;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不可取代的生身之父,是我從小望穿秋水都望不回來的父親!對我的家庭來說,是一個頂梁柱的轟然倒塌,是主心骨的莫名失蹤……”
    任蒼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平淡,卻蘊(yùn)藏著一種讓人動容的情感。曲中和全身一晃。
    “任蒼穹,任東流……原來是這樣!”
    曲中和面色蒼白,喃喃嘆道。遙想起那一件事,他還記得,那是一個骨頭十分傲氣的外來分舵小子。
    就因?yàn)槟且痪湓挘尩媚贻p氣盛的風(fēng)白羽師兄,召集一般黨徒,親自到他洞府前,狠狠羞辱一番,這才將他抓走。
    然后,風(fēng)白羽師兄,還來了個斷根之計,將那洞府周圍的同門,滅殺的滅殺,抓走的抓走!
    那件事,曲中和印象很深。也正因此,他對風(fēng)白羽師兄始終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敬畏。
    就算是原白鹿師兄,在風(fēng)白羽師兄面前,也同樣是畢恭畢敬,不敢稍有逾越。因?yàn)椋L(fēng)白羽師兄的殺氣,實(shí)在是太凜冽,太強(qiáng)大了。
    “想起來了,是嗎?”任蒼穹口氣冰冷。
    曲中和訥訥點(diǎn)頭,心里卻是魂飛魄散,他知道,任蒼穹這是要為父報仇來了。
    “蒼穹老祖,那件事,我確實(shí)親身經(jīng)歷。但是……”
    “但是,你想說冤有頭,債有主。對么?”
    曲中和忙道:“不錯,當(dāng)日真正針對你父親的,其實(shí)就是斬空道的傳人。我們也就是跟著去湊湊熱鬧。”
    “我只問你一句,我父親,到底下落何在!?”任蒼穹語氣森然,仿佛一言不合,就會將曲中和滅殺,“記住,你沒有任何本錢撒謊。一旦說錯了半個字,你曲副統(tǒng)領(lǐng),就將成為天閣的歷史人物。”
    曲中和心里一哆嗦,忙道:“我說,這件事本來就跟我沒關(guān)系,我不會欺瞞,更不會撒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父親是被風(fēng)白羽帶走的。風(fēng)白羽好像是說,你父親罵他是妖魔邪道,他就將你父親變成妖魔邪道。還說這是現(xiàn)世報,來得快。”
    “妖魔邪道……”任蒼穹鋼牙咬碎,怒目圓瞪,“如此說來,我父親,確實(shí)是被他帶到天斷山脈,炮制成妖化戰(zhàn)士了?”
    “你……你知道妖化戰(zhàn)士?”曲中和心中一沉,這可是頂級機(jī)密啊。除了他們幾個風(fēng)白羽的心腹之外,根本沒幾個人知道這妖化戰(zhàn)士的內(nèi)幕!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孫象一旁大罵起來,“還有我父親孫巍,也就是你們這幫畜生送到天斷山脈去的吧!”
    曲中和訝然,敢情這又是一個苦主的后人啊!
    任蒼穹到了此刻,終于是確認(rèn)了父親的下落,心如刀絞一般難受。他原本還帶著幾分幻想,幻想父親沒有出事。如今看來,幻想終究只是幻想,以風(fēng)白羽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會發(fā)仁慈之心?
    風(fēng)白羽……
    任蒼穹念叨著這個名字,眼中閃爍著凜冽的殺機(jī)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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