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秦雷兩人,很快上車離開。
前往老家的高速路口處,這里已經有人在等候著。
換了一輛通過性好的越野車,接著出發。
上車,秦天第一眼就看到了,塞滿整個后排座椅,和滿后備箱的禮品。
什么冬蟲夏草,什么山珍海味,什么限量特供,總之各種各樣名貴,甚至是常人根本無法接觸到的禮品,應有盡有。
“六哥,你這禮物,搞得也太多了吧!”秦天忍不住搖頭的時候,心里卻是很溫暖。
什么是親情?
這就是。
禮物雖然不是越貴重越好,但代表的卻是一份最真實的心意。
“不多不多,這些都是家里人準備的禮品,其實原本準備了很多,能夠裝滿一貨車,實在帶不了,就每人挑選了一件出來。”
“老七,那幾瓶老酒,是爺爺給的,79年的茅臺,一直攢到了現在;那幾盒茶葉,是大伯給的,不要看只有幾小盒,可是大伯好幾年攢下來的特供;還有那些……”
秦雷一一介紹起了,這些禮品的來歷。
秦天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其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對于望京那些從未謀面的親人,他其實是對見面的事情,有一些緊張的。
現在,明顯就放松了許多。
無論是從秦雷的表現,還是車上的這些禮品,都足以證明,望京那邊還未曾謀面的親人,都像他一樣,對這一份遲來的親情,充滿了渴望。
“老七,說起你最近的表現,那可真是小母牛坐火箭,牛逼上天了。”秦雷很快將話題,轉移到秦天最近的表現上,一邊說著,更是毫不吝嗇的豎起了大拇指。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秦天從一個古玩店學徒,一路崛起,先是撿漏湛瀘劍和五帝錢母錢,成為珍寶齋的鑒寶師,接著又是在安平賭石節上大展神威,之后的緬北珠寶展,以及現在還在舉行的環球公海賭船活動。
秦天這一個多月來的經歷,絕對是現實版,最牛的屌絲逆襲!
足以被拍攝成一部,傳奇經歷的電影!
“只是運氣好罷了。”
“你小子,又來這套!”秦雷丟了一個白眼過去。
這個關于運氣的說法,他在了解秦天的時候,不止一次的聽到過。
看上去,這所有的一切,確實就好像只是運氣釋然罷了,但他絕對不這么認為。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的都可以用運氣的說法解釋,可每次都這樣的話,恐怕就不是什么運氣能夠解釋的了。
或許在他這個七弟身上,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既然秦天不愿意說,他也不會去多問,也不會再做什么調查。
秘密什么的不重要,他只知道,這是他的四叔家的孩子,他的親堂弟,血脈至親!
“六哥,按照你的說法,我上面應該還有好幾個哥哥姐姐,他們現在都是做什么的?”這一次,輪到秦天轉移話題了。
來得路上,車上閑聊的功夫,秦天知道,父親那一代兄弟四個,到了他們這一輩,堂兄弟姐妹的,一共有七人。
“按照爺爺的要求,男人必須當兵,所以大哥三哥還有四哥他們,全都在部隊工作。你二姐五姐她們,則是在機關工作。其中你大哥和二姐最厲害,大哥如今已經是上校了,當上大校,也就是最近兩三年的時間了。至于你二姐,現在已經是職居正廳了。”秦雷回道。
“三位伯伯他們呢?”秦天追問道。
“那就更厲害了。”提起自己父親,和兩位伯伯來,秦雷的興奮勁頭,那就更足了,“大伯現在已經是北部戰區的一把手了,二伯差點但也已經到了東部戰區政委的層次,你三伯也就是我爸爸,他現在轉到了地方,在交通運輸部做部長。”
“老七,你如果想去部隊,或者官場混的話,盡管說,我爸還有你大伯二伯他們,肯定會搞定到你滿意位置。當然了,也可能根本用不上他們,以爺爺心里對你們一家的愧疚,你要是有這方面的想法,六哥我估計爺爺他會破例,親自去為你開這個口的。”
秦天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現在這樣,自由自在挺好。”
秦雷笑著道,“我現在終于知道,我爸還有大伯二伯他們,為什么非要我來接你回去了。”
“為什么?”秦天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倆性格相像啊!”秦雷扭過腦袋說道,“我也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自己做點生意不好嗎?雖然爺爺,還有爸、大伯二伯他們,都說我不務正業,但我覺得我做得挺好。當然,我也承認,自己之所以能夠有現在的成就,離不開家族的因素。”
能夠把帝王閣開到國內所有一線,乃至二線的城市,并且成為所在城市,最高端的私人會所,根本不是有錢就能夠做到的。
真正能夠支撐這一切的,是背后的家族底蘊。
而秦家,就是在九州,為數不多,擁有這種底蘊的家族。
“我也覺得六哥你做的挺好!”
“這話說得哥哥愛聽。”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老七,你真是越來越對六哥的胃口了,哈哈哈!”秦雷哈哈大笑聲中,又談起了云峰和阮鵬兩人來,“老七,沒想到你竟然和云峰,和阮鵬他們倆,關系都處的那么好。論家族底蘊,云家和阮家,和咱們老秦家的差距,那就就到無法逾越的鴻溝。但若是論到錢的話,即便是你六哥我,作為秦家最有錢的一個,與他們倆也差著幾條大街。”
秦天點點頭,“一個是安平的四大集團之首,一個貢獻了緬北七區七成的稅收,財力的雄厚,可想而知。”
大學幾年的安平生活,還有前幾天的緬北之行,讓他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云鼎集團和阮氏集團,在安平和緬北的影響力。
無處不在!
“哪怕是沒有紅色背景,只要能夠把生意,做到云家和阮家這種程度,其實就算是有了真正扎根的本錢。畢竟這些企業,企業直接養活的工人,就有數萬,若是再計算上那些上下游的合作企業,總計下來,整個供應產業鏈養活的人數,不會低于百萬。”
“若是企業出問題,這上百萬人的生計怎么解決?就算是國家層面,也要慎重考慮,所以只要他們不鬧出什么大的問題,偶爾有些事情,監管層基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過去了。”
事實,也確實是秦雷說的這個道理。
做生意做到云家和阮家這種層次,影響力已經太大太大,特別是在當地,更是根深蒂固,足以影響民生。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大人物,想要動他們,也必須要慎重考慮,這也是為什么,云峰敢和李輝這個安平的第一衙內,正面硬撼的重要原因。
“六哥,你要是想做,也可以做到的。”
“放開做的話,確實沒有問題,憑借咱們秦家的關系資源,別說是讓你六哥把生意做到云家和阮家的程度,就算是再高出幾個層次,也絕對問題。可惜上面有那個規定,你六哥我注定只能是小打小鬧!”秦雷感慨道。
“六哥,這是沒辦法的,不然若像你們這樣紅色背景的都去做生意,還要那些民營企業家怎么活?”秦天笑了笑道。
“這明白這個道理!”秦雷這點倒是看得很開,只是有時候,會偶爾發兩句牢騷罷了。
從高速路口,到秦天跟著父母,從小長大的河西村,也就是一百多公里的路程。
這是安平附近,少有的原始漁村。
和上百公里外,那高樓大廈聳立的一線大都市安平不同,這里的居民,依舊過著最原始的漁民生活。
織網捕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下午兩點鐘,車子在家門口停下。
“爸媽就在屋里,咱們進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