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古玩交流會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地方選在沒人打擾的湖心小島帝王閣。
秦天和美女老板娘張夢瑤,所代表的是珍寶齋,自然必須參加。
“不知道那個宋杰,今天會帶什么樣的寶貝,去參加交流會?”
路上,張夢瑤語重心長的說道。
古玩交流會,對于那些藏友來說還好,但是對于古玩店而言,就是一次比拼的過程。
哪家古玩店拿出的藏品價值更高,自然也就名氣更大,反之就越弱。
雖然有秦天準備的古玩,可她這心里,還是安耐不住有些擔心。
“帶的越珍貴越好。”
秦天笑呵呵的瞇起眼睛。
“有想法?”
“老板娘,還是你最懂我。”
“快說?”
“……”
也不知道秦天究竟說了些什么,只聽張夢瑤張大嘴巴道,“秦天,你這是要讓他宋杰,再也沒臉,繼續在古玩圈混下去了。”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這是他成長路上,必須經過的。”
“說得老氣橫秋,你還沒那個宋杰大呢!”
秦天跟著美女老板娘來到地方的時候,正好有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在激烈的爭執個不停。
見狀,秦天和美女老板娘兩人,也好奇的走了過去。
幾個人爭執的對象,是一件瓷器盤口壺。
猛的一眼看上去,表面的釉色似乎挺漂亮的,但是仔細一看,這釉色上,明顯就帶著不對勁的地方。看似精致的釉色上面,竟然有一些細小的點點,雖然不多,不仔細看也很難發現,但卻是很大的影響。
另外就是壺體內的情況,里面是沒有施釉的,透過戶口,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胎體在燒制時的那種粗糙。
“老曹,今天來參加交流會,你就帶了這么一個破爛玩意過來?”
“有沒有搞錯,這東西怎么看都是個垃圾,你居然還當成寶貝帶過來!”
面對其他人清一色的嘲諷,這位被稱作老曹的老者,依舊堅持己見,“不可能,這東西絕對不會是贗品,而切還還是漢洛窯的精品。”
洛窯又名陽洛窯,雖然不像宋、汝、哥、定、鈞五大名窯知名度那么高,也不像景德鎮元青花和清乾隆琺瑯彩那么具有代表性,但是洛窯的瓷器,卻代表著九州古代瓷器的一個歷史。
所以,洛窯瓷器的價值,同樣很高,一些精品瓷器的價值,絲毫不輸于五大名窯,景德鎮元青花和清乾隆琺瑯彩這些。
甚至是,居然還有一件洛窯盤口壺的壺王,其價值就連這些窯口精品中的精品,都無法與之媲美。
“不可能,洛窯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真正的洛窯的胎體是很粗糙而且不均勻的,而這件盤口壺,胎體明顯均勻細膩,這是弄巧成拙。”
“何止是胎體不對,表面的釉色也不對,咱們都知道,洛窯的釉色,一般以溫文爾雅為主,而這件盤口壺的,它的釉色明顯就太粗狂奔放了,哪里有半分細膩、溫文爾雅的感覺。”
“盤口壺做什么用的?倒酒的器皿,你這件盤口壺,壺柄這個樣子,估計還沒用幾次就要碎掉了,怎么可能是真正的盤口壺。”
“說的沒錯,這東西要是真正的盤口壺,我直接把他吃了。”
秦天從看到這件盤口壺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而伴隨著眾人一邊倒的嘲諷聲,終于是聽不下去了。
“明明是一件真品,卻被這么多高手說成是贗品,集體打眼的事情,還真是稀奇啊!”
當然,這些話只是秦天的心里話,他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里暗自低語。
“隨便你們怎么說,這東西我依舊認為是真品。”面對眾人一邊倒的贗品說法,盤口壺的主人老曹,其實已經有些心虛了,但為了面子,還是堅持稱這件盤口壺為真品。
古玩交流會上,有人拿出贗品,這是常有的事情,但被認出來之后,大都自覺的尷尬,更有甚至,直接當場就砸了。
像眼前這位老者一樣,都到了這個時候,依舊堅持說是真品的,還真是不多見。
“老曹,你這脾氣,還真是和年輕時候的牛脾氣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大家伙都說是贗品,你就不要那么倔了。”
“碰上喜歡的,能當個高仿的贗品,賣個幾十萬就行了,別再繼續當做寶貝收藏了,否則傳出去,只會鬧笑話。”
老曹越來越心虛了,不過為了面子,還是選擇繼續硬撐,“胡說,我這可是價值千萬的寶貝。”
“老曹,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自己的東西,我比你們清楚。”
“哦,那你這么說的意思,就是我們大家伙的眼力,都不如你了?”
“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這東西,他就是寶貝,盤口壺里面的精品。”
老崔是這個圈子里,非常有權威的一位藏友,同時他也是第一個,指出這盤口壺是贗品的藏友。
面對老曹的這般堅持,頓時就有些惱火了。
“既然老曹你堅持說是真品,那就拿出證據來,只要你能拿出證據證明,這個盤口壺,一千萬我立馬轉賬。”只聽老崔惱火的道。
“這……”老曹被這一番話,給弄得有些語塞,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其實帶著這件盤口壺來,讓在場的高手過目,是他的最初目地。
只是被鑒定成是贗品后,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自己也沒話說了,對嗎?”
“打眼不可怕,俗話說得好,長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在這個圈子里混得,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一次打眼都不會。”
“大家伙既然都指出來了,你自己承認就行了,別這么死鴨子嘴硬,不然就沒意思了。”
“還是老崔剛才那句話,當個高仿的贗品,遇到個能忽悠的,幾十萬賣了就行,否則遇到懂行的,幾萬塊都沒人要。”
眾人一邊倒的嘲諷聲中,秦天突然走過去開口道,“曹老板,您這盤口壺多少錢出?我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