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總算承認了,這才是你的心里話。過去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就永遠不可能當做沒發(fā)生。這就是當初即便我對你有了感情,卻還非要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離開你的原因。只要我一日是林繪錦,那些曾經(jīng)我做過的事情,你就一日不會抹滅,你永遠都不會用全新的眼光來看待我。”她告訴云辭,她是把小楓當成云辭才會主動的,但是顯然云辭并沒有在意那句話,反倒全部的重點都放在了,她喝醉酒了,并且還是主動……甚至還聯(lián)想到,她和小楓之間不止一次了。
云辭攥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而出,寒冽的眸底是一望無盡的幽邃和黑暗,如同染了一層又一層的潑墨一般。
忽的一把就握住林繪錦凝雪的手腕,將她推到床上,緊接著便“啪”的一聲,重重的將門關了起來。
林繪錦想要拉開門門,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云辭從外面鎖住了。
“云辭,你想干什么?你放我出去!”林繪錦大聲的喊叫著,心底卻是怕急了。
“看好她,別讓她走出這個房間。”云辭冰冷而又威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讓林繪錦全身發(fā)冷,透著徹骨的寒意。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南音聽到外面?zhèn)鱽聿恍〉穆曧懀阌行┮苫蟮目聪蛏砼缘逆聝骸?br/>
不等媛兒說完話,門便被打開了,云辭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依舊是那身潔白勝雪的長袍,只是身上那股溫潤之氣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肅殺的氣勢,透露著絲絲的危險。
“公……公子?”媛兒看到這樣的云辭有些嚇壞了,臉上的神情開始有些慌亂起來,連忙望向身旁的南音。
而南音的眸色亦是隱隱約約的閃耀著什么,然臉色依舊是一片茫然。
云辭慢慢的走到琴桌前,從窗外吹進來的風,輕輕的掀起他散落在肩頭的墨發(fā),如山巒般堅毅而又挺拔的輪廓,泛著冷冷的幽光。
纖長如玉的手指慢慢的從琴弦上劃過,發(fā)出一聲聲或低或高的琴鳴聲。
這讓媛兒和南音兩個人的眸底都露出一副懼色,面對如此駭人的云辭,她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勇氣在喊一聲:“公子!”
容楓是洗好了葡萄,然后才上樓給南音送葡萄的。
但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劍便已經(jīng)抵到了容楓的喉嚨口。
“我們主子有話問你。”千冰寒著一雙眸子,望著眼前的容楓。
而在容楓的身后,已經(jīng)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了兩個手持長劍的侍衛(wèi)。
仿佛容楓稍有動作,便會立刻拔出手中的長劍一般。
云辭表面上身邊只有一個景瑜跟著,但是事實上,在暗處,在你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還藏著多少的暗衛(wèi)。
這一點兒容楓十分的清楚,因此容楓什么話都沒有說,按照千的指示,朝南音的房間走去。
“你認識她嗎?”容楓剛推開門走進去,云辭清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誰?”容楓望著云辭筆挺而又勃發(fā)的背影,問道。
“南音!”云辭撥弄琴弦的手,緩緩的收起,隨后握成拳背負到了身后。然后慢慢的轉過身。一股雄霸而又磅礴的威懾氣勢便朝容楓席卷而來。
讓屋子里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當然認識。”容楓手中捧著托盤,很平靜的開口,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
“我是說以前。”云辭朝容楓邁進了一步,那雙沒有焦距但是卻異常漆黑的雙眸,緊鎖住了容楓的方向,咄咄逼來:“準確的來說,七年前,你認識她嗎?”
屋子里安靜到了極致,南音和媛兒兩個人都分外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因為這兩個人的存在,無疑讓這件屋子變成了一座千年冰窖。
連呼吸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刺痛。
南音一雙緊張而又帶著不安的雙眸,緊緊的落在容楓的身上。
容楓輕皺了皺眉頭:“不認識。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但是我總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容楓說著便慢慢轉過頭,看向床上的南音,眼神中的情緒很復雜,就像是籠罩上一層薄紗,努力的想要看清,但是卻只能隱約的看見一個大致的輪廓。
“那你想起自己是誰了嗎?”云辭又朝容楓邁進了一步。
容楓直視著云辭的眼睛,搖了搖頭,似乎并不畏懼云辭一般,卻聽著外面?zhèn)鱽淼穆曧懀D而問道:“你把繪錦小姐怎么了?”
云辭依舊不急不慢的朝容楓走來,一股凌駕于天的睥睨和雄渾之勢纏繞在他周身,讓人不由自主的后退,然容楓依舊身姿若竹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
“你想留在繪錦身邊,那你就要跟我說實話!”云辭來到容楓的跟前,低沉著嗓音,一字一句的對著容楓道。
“你的內力不差,應該知道現(xiàn)在外面究竟有多少人!如果你有自信能夠逃脫,并且把繪錦帶走的話,你也可以選擇什么都不說。”云辭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落入人耳,卻無異于鐵錘擊石。
“但是我告訴你,一旦你選擇動手了,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云辭,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把繪錦關起來,然后殺了我?”云辭的耳力很厲害,但是容楓的耳力也不差。他清楚的聽到從云辭的房間傳來林繪錦的聲音,她讓他走。甚至在求云辭,不要殺他。
“我說了,我要實話!”云辭依然是那一句話。
“南折……”就在這時南音的聲音突然傳來,指著容楓,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我一直都覺得你好熟悉。明明知道認識你,卻叫不出你的名字。現(xiàn)在我想起來了,你叫南折,你叫南折對不對?”
“小姐……小姐……你不要說了。”一旁的媛兒慌的立刻捂住了南音的嘴巴,不讓她在繼續(xù)說下去。
“他是南折……難道他不是嗎?”南音似乎對于這個答案還存在著疑惑,不敢確認。
瘋了,瘋了,簡直真的是瘋了。
“小姐,他不是南折……他不是南折。南折眼角有一顆美人痣,他沒有……他只是長得像而已。”媛兒拉扯住南音的身體,擋住南音的視線,不讓南音在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