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困難,難免使那個撒旦之鷹寬恕我們的行為,那真是一種困難的事情!”
英國派出的談判特使眼睛看著地面,那兒是滾滾黃沙。為了保證這件事與英國在中東其他的區(qū)域沒有關系,他甚至沒有直到到達巴勒斯坦。
“不能給他們借口,絕對不能給他任何進行侵略的借口。要知道,撒旦之鷹是一頭喂不飽的惡狼,只要有一點小小的借口,那么我們在中東地區(qū)其他的地方將會出現(xiàn)巨大的災難……!”
英國人或許不笨,或者他們在經(jīng)濟發(fā)展的目光與手段上,比起這時奉行著“獨立主義”政策的美國要好一些。
中東地區(qū)蘊藏的石油對于未來經(jīng)濟的影響,已經(jīng)使大英帝國早就開始了在中東的經(jīng)營。固然,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不過是為了控制整個東方與西方的交流的渠道——蘇伊士運河。
可當汽車以及石油產(chǎn)品巨大的能量,對經(jīng)濟及工業(yè)的作用體現(xiàn)出來的時候,甚至已經(jīng)有人斷言在未來將會是石油經(jīng)濟的時代。
“如果被中華聯(lián)邦占據(jù)了中東,那么世界就會遭受滅頂之災!現(xiàn)在……很顯然現(xiàn)在不是與他們進行戰(zhàn)斗的時候,我們大英帝國還需要更久的時間準備!”
英國特使看了一眼一旁的與他同艇而來的法國代表,他曾經(jīng)任駐山東的法國特使,他就是德克洛代爾。作為與中華聯(lián)邦打過許多次交道的他們,可是明白這是一次多么困難的談判。
“撒旦之鷹不是什么容易放手的家伙,讓他看到了有希望弄到手的利益,那么想要使他放手恐怕得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德克洛代爾當然注意到了這一絡目光,他知道那是誰。在英、法兩國的秘密談判當中,這個人為大英帝國爭起利益來,是一點也不客氣。
他就是英國的前陸軍部長,在這一次的首相競選中,再次敗北的溫斯頓丘吉爾。德克洛代爾心中評價著對方,眼角的余光打量著他,想要看出他目光中的味道。
“雖然他并沒有受到英國人民的喜愛,但他始終熱愛著大英帝國!”
“戰(zhàn)爭我們打敗了,這沒有什么好說的。我得要說,要與那個家伙談判,絕對不是件輕松的事情!”
看到對方眼角的余光,溫斯頓丘吉爾說了話。他并不想想要把責任如同其他英國政客一樣推給首相,也不想責難奉命到英國游說的魏剛。他唯一想要說明的是,英國人在這一次交易當中,受到了多少損失。那么在其后的交易里,是不是可以少受一些損失呢!
“大概是的,當初他在琴島當臨時總統(tǒng)的時候,我就與他打過交道。他非常強硬,而且也很好戰(zhàn)!”
“是的,那家伙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軍人,我們不該輕易與他發(fā)生戰(zhàn)爭。雖然……我想您在之前恐怕也對您的政府說過相似的話,可惜的是……”
德克洛代爾呆了一下,丘吉爾的話使他回味起前面發(fā)生的事情。
“作為一個外交官,您不該總替那個家伙說話。他已經(jīng)侵犯了我們許多次,與我國政府也進行過許多次交鋒!那么這一次,我們將會從他手中奪回戰(zhàn)略的主動權……”
法國總統(tǒng)亞歷山大米勒蘭說起唐云揚的名字時,他的語氣近乎咆哮,他的音調(diào)就仿佛一個壞了的號角,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當時的自己,看到法國總統(tǒng)的時候,總會想到這時被歐洲人稱為“壞孩子”的那位阿道夫希特勒先生。德國在他的領導下,重新煥發(fā)了活力。甚至他的干涉軍,已經(jīng)進入到了西班牙。
“可惜的是,我們個人的看法,往往并不能左右政府的決定。丘吉爾先生,我猜測您恐怕有過同樣的遭遇。坦率的講,我們現(xiàn)在應該把這種遭遇拋棄到一邊,也許我們還可以尋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是這樣嗎?”
聽到對方與自己有著共同的看法,一直吸著雪茄煙的丘吉爾湊了上來。德克洛代爾發(fā)現(xiàn),丘吉爾說話的時候喜歡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我想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是,如何用最小的代價來平息他的怒火。我想您知道,那個家伙有另外一個綽號!而這正表明,我們這一次負擔的使命絕對不容易完成!”
德克洛代爾感興趣的接了一句,最少他發(fā)現(xiàn),兩人對唐云揚的看法有著幾乎相同的感覺。
“一個問題土匪是嗎!哦,我可是知道這個家伙的厲害,無論越南還是吉布堤,我們在他的手中可是吃了不少的虧。不知道我是否告訴過您,他曾經(jīng)讓我在沙灘上曬了半下午的太陽,僅就是為了與他見上一面,談一些事情!”
說到與唐云揚的交往0m
,丘吉爾與德克洛代爾兩人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隨著交流,他們在某些問題上逐漸達成了共識。
“是的,我們必須要用一些他會心動的東西來引誘他,否則他根本不會退縮。而那個家伙,很有可能借口伊拉克為第八軍團提供過裝備,而運用中華聯(lián)邦的聯(lián)邦國防軍入侵。那時,即使我們盡傾全國的軍力恐怕也難以得到什么好處。
另外,我們知道雷達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當我們得知德黑蘭的那臺雷達失陷時,就曾經(jīng)告訴過中華聯(lián)邦,我們可以就這個技術與他們交流。可他們根本不為所動,德克洛代爾先生,我想您明白這說明了什么問題吧!”
能名作為外交官的人,腦袋用來分析問題,絕對不會不好用。
“這很簡單,中華聯(lián)邦已經(jīng)掌握了這種技術,甚至他們在這上面的研究,比我們兩國進行的還要多!不過我想,貴國告訴他這個想法的目的,恐怕也是出于試探吧!”
丘吉爾歪了下腦袋,態(tài)度是雖然不能直接告訴他,但他猜測的也**不離十。
“好吧,丘吉爾先生,難道您還有什么提議嗎?如果我們要提出一個使他感興趣的東西,那應該是什么呢,您的心中難道沒有一點想法嗎?”
丘吉爾定了定神,拿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眼前的法國特使,確定他不是抱著打探的意圖。窺伺了半天,他并沒有找到對方不誠懇的證據(jù)。隨后,丘吉爾提出了一個問題。
“先生,我想您知道撒旦之鷹的一個習慣,中華聯(lián)邦新得到的領土上,一般不習慣有什么原住民在內(nèi)!”
“唔,如果不是您如此坦率的與我交談,我甚至都在懷疑您是在嘲笑法國在吉布堤的失敗。拋開這些,我得要承認他是一個非常干脆的。被他占領的地方,根本不需要什么原住民。至于人口,相信中華聯(lián)邦的人口可以填滿任何樣的空白點。”
丘吉爾突然笑了起來,他已經(jīng)找到了應該給唐云揚的東西。
“我想他恐怕需要的是一塊在中東地方的落腳點,但我相信那不是給什么錫安人用的。這塊地方必然直接屬于中華聯(lián)邦所有,甚至他們不會要那上面的原住民。因此,我有這樣后個想法,當然您得明白這僅僅只是想法。在我們兩國的政府沒有同意之前,這不過是些私人的討論!”
德克洛代爾支起耳朵,他明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聽核心內(nèi)容。但他直到目前還沒有在心中勾勒,可以吸引住撒旦之鷹,不攻擊伊拉克的代價。
丘吉爾眨著他的眼睛,透射出一些神秘的目光。
“也許,他看中的地方,我們可以替他消化掉原住民。這樣的好處在于,他不好再開口要什么地方,我們可以給他一處戰(zhàn)略上并不重要,又不易于防守的地方。但我們答應的是一個純凈的地方,我想這樣的話他會很容易打交道的。
如果英國可以犧牲殖民地的話,那么我想法國就可以想辦法安置這些人。另外,我們可以附加一個條件,在未來他不可以在中東地區(qū)再向我們提出什么利益分配。”
德克洛代爾沉默了一下,私下里他認為這是一個封住撒旦之鷹的嘴,使他不能獅子大開口的辦法。
“可這能成功嗎?如果他不愿意呢。對于一個不怕與英、法全面開戰(zhàn)的國家,我們拿什么來威脅他呢?如果不能威脅他,那么他又憑什么會同意我們的條件呢?”
“我想您會同意我這樣一個觀點,即撒旦之鷹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但他也絕對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我想倘若他不同意我們的想法,我們就會協(xié)助西班牙政府。不管怎么樣,我認為他不大愿意意大利與德國在西班牙內(nèi)戰(zhàn)里耗盡了他們的能力,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對于歐洲的投資就會完全泡湯!
德克洛代爾先生,我這樣說您同意嗎?相信我,我迫切需要您豐富的外交經(jīng)驗,幫我分析一下這個想法的正確性!”
德克洛代爾沉吟了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嘆息了一聲。
“是哪,歐洲勢力與中東,他會選擇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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