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拿過照片看了一會，眼里滿是笑意，然后開心的放進(jìn)口袋。
    他們點(diǎn)的吃的送上來，陳念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她先把粥喝完，等肉串上來，她就著粥一塊喝。
    徐晏清沒動筷子，就喝了幾杯酒。
    快吃完的時候，陳念看到了許笙推門進(jìn)來。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們會找的這么快。
    她本來還想著，過這一晚上再自己回去的。
    徐晏清注意到她的眼神，剛要側(cè)過頭，陳念已經(jīng)站起來，先一步走過去，拉著人去了門口。
    “許笙，我明天就回去。就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好不好？我知道分寸，我不會暴露的。”
    陳念最不該找的就是徐晏清。
    誰知道他身邊會不會有尉邢的眼線看著。
    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們也不能冒險。
    他們不能夠拿藏在暗處工作的那些人的命開玩笑。
    許笙已經(jīng)被罵了一頓了，她面色嚴(yán)肅，平日里的溫善完全消失，“你這次做事兒，太冒進(jìn)！你留在我們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你現(xiàn)在自己跑過來找他，萬一消息泄露出去，你自己危險不說，其他人呢？我以為你該清楚孰輕孰重。”
    這時，徐晏清推門出來。
    許笙立刻噤聲，側(cè)目看了他一眼，最后看了陳念一眼，就先去了車上。
    車子沒開走。
    這是在等陳念上車。
    徐晏清把她的外套拿出來，“慌什么。”
    他給她把外套穿上，把帽子和圍巾一并戴上。
    陳念看著他，說：“我得跟她回去。”
    徐晏清沒說話，只是幫她系圍巾。
    陳念：“我不能暴露行蹤，不能讓人知道我還活著。你身邊……并不安全。”
    他又把圍巾打散，好像怎么系都不對。
    陳念低下頭，正要拉他手的時候，徐晏清突然用力一扯。
    陳念一下被他拉到身前，她抬起頭，對上徐晏清寒霜般的眸色。
    他說：“你的行蹤已經(jīng)泄露了。就算沒有，我也可以把你藏起來，用不著別人。”
    他的態(tài)度是強(qiáng)硬的，這一刻，他是絕對不會松手。
    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會松手。
    陳念：“即便如此，我也得回去跟他們交代清楚。徐晏清，沒有他們我活不下來。”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陳念抱住他的腰，仰著臉，眼睛紅紅的，含著眼淚，她聲音有些哽咽，說：“你還要去M國進(jìn)修呢，你先好好顧自己的事業(yè)，我很安全，相信我。”
    她踮起腳，湊近他，又說了兩遍，“相信我，徐晏清。”
    徐晏清喉結(jié)微動，眉頭微蹙起，抓著她的胳膊微微發(fā)緊。
    那邊汽車?yán)软懥艘宦暎袷谴叽佟?br/>     陳念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掛在他脖子上，拉下口罩，在他唇上親了親，說：“多穿點(diǎn)衣服，北城好冷的。”
    “等下次，等下次我來找你。”
    她用力扯開他的手，剛被扯開，徐晏清就再次把她抓住，重新拉了回來，“不行。”
    他說著，拽著她走到那輛車的邊上，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許笙略微皺著眉。
    徐晏清說：“跟你的領(lǐng)導(dǎo)說，我會保證陳念的行蹤不外泄。”
    陳念跟著道：“許笙你先回去吧。”
    徐晏清沒那么容易說動，僵持在這里也不是辦法的。
    許笙多少也看得出來徐晏清的強(qiáng)勢性格，想了一下，說：“行，我先回去。”
    陳念說了聲對不起。
    許笙扯了一下嘴角，掃了兩人一眼，也沒多說什么。
    她陪著陳念有些日子，兩人之間已經(jīng)建立了信任，陳念跟她說過徐晏清的事兒。
    知道他們兩個在船上發(fā)生的事兒。
    在登云號上，對陳念來說有陰影，但也有一絲絲的暖。
    那就是徐晏清。
    這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經(jīng)歷。
    許笙走后，徐晏清去拿了傘，兩人回出租屋。
    這次，徐晏清沒背她。
    兩人牽著走，并肩而行。
    大雪天路不太好走，陳念的鞋子不太防滑，剛才就摔了一跤，這一路回去，她也滑了好幾次。
    回到出租屋。
    陳念就鉆被窩里去了，吃飽喝足，一路走回來，也算是消食了。
    這會就有些困，真的困了，她想睡覺。
    徐晏清去洗漱了一下，拿了杯溫水，關(guān)掉外面的燈，這才進(jìn)去。
    他把水杯放在床頭，換下身上的衣服，掀開被子坐進(jìn)去。
    他看得出來，陳念還是準(zhǔn)備走的。
    這會，只是她的緩兵之計(jì)。
    等了半天，陳念踢了一下他的腳，催促道：“關(guān)燈吧，我想睡覺。”
    “沒什么其他要說？”
    “先睡覺。”她說著，轉(zhuǎn)過身，往他身上靠了靠，說：“我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我覺得今天我能好好睡一會。”
    她閉著眼睛，聲音里充斥著困倦。
    徐庭說過，她睡眠不好，因?yàn)殚L期睡不著，飽受折磨，所以才會找他幫忙心理疏導(dǎo)。M.
    徐晏清看了她一會，沒再折騰她，關(guān)了燈后躺下來。
    陳念自覺地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便沉沉的睡過去。
    但，徐晏清卻睡不著。
    他拿過手機(jī)，借著手機(jī)屏幕熒光看著她熟睡的臉。
    有那么一瞬，他都覺得這一切并不真實(shí)。
    像夢。
    說不定，睜開眼時，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他的手覆上去，感受著陳念的體溫。
    這一夜，他看著陳念睡覺，幾乎沒有合眼。
    天快亮的時候，陳念被他給吻醒。
    她睡的迷迷瞪瞪，整個人都很舒服，意識喚醒，她便不自覺的主動回應(yīng)。
    慢慢的，整個人就完全清醒過來。
    只是又被拉進(jìn)了情動的漩渦中，徐晏清是不想讓她起床。
    元旦這天，依然是個陰天。
    天色灰蒙蒙一片，房里拉著窗簾，光線昏暗，就只適合睡覺。
    陳念被弄得起不來床，時睡時醒。
    中午，陳念醒過來的時候，外面響起門鈴聲。
    陳念這會一個人躺在床上，她渾身發(fā)軟，翻了個身，往門外看了眼。
    徐晏清已經(jīng)起來，只見他拎著一袋東西進(jìn)來。
    估計(jì)是叫了外賣。
    她揉了揉額頭，強(qiáng)撐著起床，她找不到自己衣服，她這會可沒穿衣服。柜子上就放著徐晏清的襯衫，只有一件襯衣。
    屋子里暖氣足，只穿著一件襯衫倒也足夠。
    但是，她的衣服呢？
    還有內(nèi)衣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