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想不到在遠離家鄉的哈爾濱,還能在酒桌上遇到上學時好友程煜的“前男友”,自然意外之極,難免回憶起當初他跟程煜那段僅僅維持了幾個月的“早戀”經過,雖然曾令無數女同學羨慕,最終卻因為他家的搬離而告結束。籃色,
盡管程煜為此傷心了一段時間,好在她的人氣夠旺,時間過去不到半年,她接受了韓偉華的追求,重新開啟一段“新戀情”。
要說還不成熟的小孩子心性哪里做得了準兒呢當年的轟轟烈烈自然都是過眼云煙,及至真正成家后,能夠收獲幸福才最是重要。
看到意氣風發的周云凡坐在酒桌上,多年不見,愈加風流惆悵、灑脫英俊,秦雅芙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妖孽得甚至超越林子航許多,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自然難免又想起曾經同樣出色的程煜,在歷經世事磨礪,最后竟只落得個單親母親的凄涼。
酒桌上,周云凡風趣幽默、妙語連珠,又仗著他公職的身份,強灌了秦雅芙等人不少的酒。
秦雅芙隱隱猜到他的居心不良,卻沒理由拒絕,現在的她比從前更加學會隱忍,雖是女子,但站在男人當,卻不再一味地依賴于哪個人的庇護,勇敢大膽地面對挑戰,她也開始敢于去碰觸她不擅長的酒杯,不過,縱使醉得一塌糊涂,卻絕不再給自己犯錯誤的機會。
于是,當“金色麗人”的幾個精英被衛生局的人灌得夠嗆后,身為處長的周云凡大度地為他們打上車送回家去,并提出單獨送秦雅芙。
蘭海軍因為他們在酒桌上已經老同學相認,便不好多說,只是特意詢問了下秦雅芙要不要自己陪她回去,她自然不肯用到他。
眼看著送蘭海軍他們的車開走,秦雅芙也坐進了出租車里。
卻不料,周云凡徑直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你自己走我不放心,送你到家吧。”
秦雅芙雖然暈得厲害,卻保持著頭腦里最后的清醒,她搖搖頭:“云凡,你的美意我心領,但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我保護能力還是有的,你也喝的不少,不如早點回家去休息吧。”
“我是男人,當然得做護使者了,師傅開車吧。”周云凡不容秦雅芙再多啰嗦,直接報出秦雅芙家的地址。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秦雅芙暈乎乎的頭腦里閃過一絲不安,越發意識到不對勁兒。
“我怎么能不知道”周云凡抓住她柔軟的手握到掌心里,眼里流露出來的柔情幾乎能把人融化掉,“當你第一次來衛生局的時候,我注意到你了,你不知道你這么多年都沒怎么變化嗎哦不,應該說,更漂亮、更成熟了,只不過還是讓我一眼認了出來。”
“什么”秦雅芙一面皺眉思索,一面不動聲色地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我記得大概是在一周前吧,我去衛生局取過一份檢驗結果,是說,那個時候你看見我了”
“對啊,你不相信”周云凡好笑地望著她,忽然將嘴巴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你不知道你在我心的位置嗎即使忘記任何人,卻一定會記得你。”
“你喝醉了,別瞎說”秦雅芙慌忙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心反感加深,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隨便
“請問你們住哪棟樓”司機見慣了男女坐在后排座上椅卿卿我我,并不關心他們的關系,只是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而已,因為車子已經開到秦雅芙所住的小區外面,而這兩個人卻還在磨磨唧唧的讓人不舒服。
“麻煩師傅再往前開一段路吧,我記得前面有個咖啡屋。”周云凡說完話,在秦雅芙出言反對之前,眼里在閃著狡黠的光立刻說,“如果你不介意咱們去你家里坐坐的話,不必去咖啡屋了。”
秦雅芙及時咬住了嘴唇。
來到咖啡屋里,找個角落位置,兩人坐了下來。
隨便點了兩杯咖啡后,周云凡一直望著秦雅芙的桃眼愈加溢滿溫情:“別告訴我,上學的時候,你那么沒知沒覺,從沒想過我追程煜的心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啊”
“怎么可能”秦雅芙努力瞪著迷離的醉眼冷聲道,“周云凡,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當然不好笑了,而且很痛苦。”周云凡撇了撇嘴,頗為委屈地說,“你是個看似溫柔,實則內心冷漠的人,當年那么多的女孩子都給我送情書,你卻連正眼都沒瞧過我”
“那有什么干嘛一定要給你送情書你是大眾情人,又有程煜那么出色的人陪伴在側,卻還忍心遠離呢,說起來,我倒是感覺你更狠心。”秦雅芙隱忍一晚上,終是為朋友抱怨起來。
“她哈”周云凡面露不屑,無所謂地攤攤手,“當初,我只是跟朋友打了個賭而已,大家都說她那么出色,一定不好追到手,所以我嘗試了一下,結果竟然很簡單嘛。”
“說心里話,其實我更對有內涵的女人感興趣,別看上學的時候你看起來不太出風頭,可是,你才是我們男生心目最完美的大眾情人,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秦雅芙木然地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咖啡,勉強咽了下去,接觸咖啡這么久了,她還是不喜歡它的味道,只不過為了逃避他話里的意思才不得不喝下一點點。
周云凡正在用情至深之時,并未注意到她的不耐,癡情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憂傷:“當年在我準備跟你表白的時候,因為我父親的工作調動,我們全家不得不搬走,這成為了我這些年來最大的遺憾。”
“是嗎”秦雅芙忽然笑得眉眼彎彎,“云凡,你真逗,過了那么久的事,你現在提出來還有什么意思”
秦雅芙的話說得不太好聽起來,這個男人在她心目的位置越來越低了,對過去的追憶如果是真的,完全可以放在心底,事過境遷,曾經的感覺無論多美好,卻抵不過時間、空間的距離消磨,他怎么好意思再提起
“知道你會看不起我,”周云凡也感覺到秦雅芙的嘲諷,垂下眼簾,神情落寞起來,“如果我說,我一直都未婚是因為再沒遇到比你更讓我心動的女人你相不相信”
“不相信,”秦雅芙坦然的靠到椅背上,雙手互握,板起臉來,“云凡,我們都是成年人,這么無趣的笑話不說也罷。”
“好好好,不說,你不聽不說,”周云凡看似無奈,卻又自信地挑了挑眉毛,“只要你喜歡,怎么樣都行,反正以后咱們生活在一個城市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
他說著話,姿勢優雅地喝了口咖啡,再看向秦雅芙的眼神依然熱情,卻又讓人看不到心底。
秦雅芙不喜歡這個人,從他看似溫柔卻不達心底的笑里,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太復雜的人,果然不適合她。
之后的日子里,周云凡便經常邀請秦雅芙來這家咖啡屋里喝東西,也會在出差回來后,送她點小禮物。
秦雅芙一概回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曾經因為跟男性朋友之間的曖昧坑了她的婚姻,盡管她名義上的丈夫已經不再理會她的死活,她卻開始學著堅守原則,還自己一個良心上的安穩。
周云凡是個很有耐心的男人,他并不在意秦雅芙的拒絕,依然會時不時地出現在她的生活里,看似禮貌,實則執著的方式,讓秦雅芙做不到完全的無視他,只是她會跟他講些程煜的事情。
這一天,周云凡又約了秦雅芙來咖啡屋,他告訴秦雅芙,他利用五一長假回了趟家鄉,見到了程煜,他給了她一些資助,并認了她兒子做干兒子。
說完這些,周云凡忽然抓住秦雅芙的手,塞到她的手里一個小盒子,又慢慢合攏她的手指:“雅芙,以前的東西,你不喜歡我可以不在意,可是這個,請你一定要收下,我是真心想你做程煜兒子的干媽。”
這個“干媽”的稱呼讓秦雅芙一下子恍了神,曾經有兩個可的小姑娘追著自己叫“干媽”,可是結果呢
秦雅芙攤開手掌,打開小盒子,她原以為會是個讓她不好拒絕的鉆戒,卻原來竟是一條細細的鉑金手鏈,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輕笑道:“干媽永遠只是干媽,又不是自己的親骨肉,我不喜歡做別人的干媽。”
秦雅芙說著話,把手鏈輕輕放回盒子里,一臉鄭重地說:“云凡,我想我們之間一直有點誤會,我原以為可以不用解釋的,但現在看來,是應該說清楚了。”
“不要說”周云凡揮手制止,“我了解過你的過去,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你結過婚,雖然現在還沒有離,但已經跟你丈夫分居一年多了,我可以不在意這些,我只是單純的欣賞你這個人,只要我們”~搜搜籃色,即可全文閱讀后面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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