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紛紛把手里的任務完成后,林子瑤找來針線,開始幫女兒穿千紙鶴,秦雅芙也想幫忙,卻被林子航攔住,因為其他幾個弟弟已經準備好了煙花。
“傻妞兒,你發什么呆啊快點兒換上鞋子出去了。”林子航以又借機掐了把秦雅芙粉嫩、細膩的臉蛋,今晚的她太過誘人。
“換什么鞋”秦雅芙愣愣地問道,“我不是一直都穿著高跟鞋呢嗎”
林子瑤說,穿旗袍必須配高跟鞋才好看,所以,特意讓秦雅芙穿著高跟鞋滿屋子炫耀,其實她已經很累了,但為了視覺上的美觀,哪里好意思換下來。
“高跟鞋穿久了累人,尤其你們要出去看煙花,就別受那份累了,我看你穿來的那雙小跟兒鞋蠻漂亮的,你就換一下吧。”林母好意提醒道。
“哦,行嗎”秦雅芙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問林子航。
“當然行,舒服為主。”林子航自是舍不她難受,忙點頭。
林子航讓秦雅芙坐在玄關處的小凳子上,幫妻子換鞋。
林母站在一旁看著,笑著搖搖頭,以她從前的心態,會有些不平衡,她也曾經不可免俗地嫉妒過兒媳婦,感覺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可后來發現,秦雅芙不在的日子里,兒子就沒了靈魂,他的心沒有歸宿,飄在半空中,反而更加可憐,而且,說起來,自己丈夫不也一樣是心疼媳婦出了名的嗎
心平氣和下來后,林母就明白自己也是戴了有色眼鏡看兒媳婦了。
秦雅芙在婆婆和丈夫的關照下,來到院子里,女孩子們都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林子航和弟弟們把煙花擺好,重新回到妻子身邊。
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美麗、璀璨的煙花綻放在夜空中,秦雅芙的心跟著飛高飛遠。
幸福其實很簡單,家人平安、健康,跟深愛的人相依、相守,再有個可愛的寶寶,人生就算圓滿了吧
對著亮亮的煙花,秦雅芙的眼睛也閃著光,是期翼的光,是對未來的渴盼,是不肯服輸的執著,是她從不曾放下的希望。
林子航一直留意著妻子的神情,知道她也是感慨良多,不由得緊緊擁住她,在嘈雜的鞭炮聲和人聲中,貼到她耳邊大聲說:“雅芙,新年新愿望,我只一個要求,希望我們可以同生共死”
“你說什么”秦雅芙明明已經聽到,可心卻是顫顫的,他什么都好,只是對自己太過緊張,尤其重新在一起后,他護她護得恨不能一時一刻都不松開,從前的窒息感再次襲來,她故意當做聽不見,使勁搖著頭,扯著嗓子喊,“你先別說了,我聽不見”
林子航望向秦雅芙的眼神有些不甘,卻終是閉住了嘴巴,揮揮手,就抬頭去看煙花,沒再糾纏。
等到煙花燃盡,年輕人們回到屋內,餃子已經擺上了餐桌。
照例,林父是要發言的,先是簡單總結一大家人這一年當中的成績和變化,之后就是祝福話了,他在家人面前一向表現得低調、平實,話不多,卻句句暖人心。
直到林父講完話了,秦雅芙也沒聽到公公額外提到自己,他并沒有像她想像的那樣,當眾說出什么歡迎兒媳婦回家之類的話,僅僅說她的工作越做越出色而已。
秦雅芙在心里暗暗感激公公的良苦用心,如果他真說出歡迎自己的話來,其實就等于把自己劃入外人的行列了,那樣的話,她會感覺尷尬的,可正因為他什么都沒說,才讓她更覺自在。
吃餃子的時候,秦雅芙隨隨便便夾起一個,放進嘴里咬了一口,感覺甜甜軟軟的,忙低頭看,才發現餃子皮里是幾塊栗子。
秦雅芙偷偷看了下周圍,只有林子航注意到她的變化,往她碗里看了眼,卻沒吭聲,明明按照周姨的話說,是預示著她“早生貴子”的好兆頭吧,可她現在正為這件事發愁,他如何敢提起
吃過飯后,大家就都散了,只有三姨一家住在林家習慣了沒走之外,其他人大都是開車來的,趕回家中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就都不肯留宿了。
送走親戚們,林母就招呼妹妹和兒女們都休息了。
林子航和秦雅芙自然還是回到二樓他們原來住的房間。
上了樓,在剛剛打開房門后,林子航便迫不及待地抱住妻子,深深吻上她的唇,他可是隱忍一晚上了。
“你知道什么是秀色可餐嗎”林子航胡亂地啃著她的整張臉,哪里都舍不得放下,只在給她換氣的功夫講出心里話。
“不知道”秦雅芙也只回答得出半句話,后面的自然又被他吞進肚里。
“小妖精,你今晚的打扮太讓我不放心了,以后,這件旗袍只許在家里穿,只能穿給我一個人看,知道嗎”林子航蠻橫地下了命令。
“就你霸道,穿個旗袍還這么多的要求可是咱們還沒洗漱呢”秦雅芙一面推他,一面努力把后半截話說出來,“我今晚的妝化得很濃,不洗漱怎么休息”
“先讓我吃完,你要干嘛隨你好不好”林子航雖是商量的語氣,可手腳都不肯放松,兩個人已經慢慢挪到了床邊。
“哎呀,你這個人太討厭了”在秦雅芙被林子航推得坐到床頭處時,手無意中劃拉到床頭柜上。
“啪”地一聲脆響,嚇了秦雅芙一跳,忙回頭去看:“是什么”
“你的牛角梳。”林子航忙著去解她領口的盤扣,連頭都沒抬,信口就答。
“你怎么知道”秦雅芙好奇,邊躲避他又湊過來的吻,邊四處打量了下。
她的心微微一顫,這個屋子中的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到好像什么都不曾改變過
“等等,子航,你等等”秦雅芙忽然叫停林子航。
“干嘛啊”林子航正皺著眉頭一個又一個,費力地跟舊時人工縫制的老盤扣奮戰,“我真不明白過去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好好的一件衣服,除了穿著好看之外,把扣子設計得這么難解干什么”
“我,我想知道,這個屋子一直沒變過嗎”秦雅芙小心地問出口,因為他說的牛角梳是五年前春節的時候,簡亦寧送給她的,是簡亦寧的丈夫陳波去南方帶回來的,真正的犀牛角制成的,說是可以做刮痧之用,或者沒事的時候多梳理頭發,也能起到按摩頭皮的作用,當時她正在婆婆家里住著,就在當晚試著梳了梳頭發,后來就忘記帶走了,一直放在床頭柜上。
估計婆婆也是感覺是她的常用之物吧,所以也沒給收起來。
如果只是這一樣東西沒動地方,還說得過去的話,那么其他東西就不對勁了,因為像梳妝臺上的兩本雜志,還有她以前隨手放在窗臺上的兩個發夾,怎么可能過了這么久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呢哪怕是收到一起,放到床頭柜里也更合理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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