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我現(xiàn)在的情況你還不了解?那天不過是一時的想不開,早過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秦雅芙輕松作答,她現(xiàn)在的確也是情緒化嚴重,高興了,就怎么都行,比如現(xiàn)在,她的心境就很平和。
“雅芙,我這么老實,你說什么我信什么,既然你說沒事,那我就當你沒事了。”林子航有些不相信,難免追問。
“沒事,真的沒事,自從認識你之初,你做的混賬事還少嗎?不也都過來了?”秦雅芙坦然提起過去,倒也不像以前那么難受了。
“好吧,你說的對!”林子航應下來,伸手把人摟進懷里,用下巴蹭著她的發(fā)絲,喜歡得不得了,“寶貝,我等你,等你恢復了,一定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你又嚇唬我!”秦雅芙捏了捏他精壯的腰身,卻沒舍得使勁,只是警告性地提醒:“你別犯壞,否則,我就帶著孩子跑路。”
“如果你跑得掉的話……”
第二天,秦雅芙在洗漱時,望著鏡子里脖子上遮掩不住的嫣紅,忍不住抱怨:“既然沒干壞事,就別亂留證據(jù)了。”
“不留證據(jù)怎么行?這是主權的象征!”清醒后的林子航更加囂張。
“嘚瑟!”秦雅芙翻了個白眼。
工作如常,秦雅芙在職一天,就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的工作,盡力用心指點著陳燕,只是蘭海軍一天不宣布,她一天不敢隨便說話,否則,萬一中間出現(xiàn)變故,只怕沒辦法向陳燕交代。
快下班的時候,正在辦公室的秦雅芙聽到敲門聲。
“芙姐,有帥哥找!”厲蕾聽到秦雅芙的應答后打開門,擠眉弄眼地通知道。
“什么帥哥?你又瞎說!”秦雅芙笑著站起身,來到外面。
只見沙發(fā)上端坐著袁赫。
“怎么是你?”秦雅芙愣了下,心里話直接脫口而出。
“怎么不能是我?你這么不歡迎我?”袁赫挑眉笑笑。
“不是我歡不歡迎的,而是美容院不接待男士,”秦雅芙語氣平穩(wěn)地說,“所以,請見諒!”
“咦?我進來這里,沒見有人反對啊?雅芙是不是特意針對我啊?”袁赫口齒伶俐地辯駁。
“通常情況下,我們這里根本就沒有男士主動進來,所以,這個面子還是得給,只是希望下次袁助不要讓大家為難。”秦雅芙說話直接,不留余地。
“哈哈!雅芙不要這樣嘛!好歹我也是劉總帶過來談工作的。”袁赫表現(xiàn)得有些委屈。
“哦,這樣啊。”秦雅芙淡淡地應了聲,其實從昨晚在酒店遇到劉佳年的那刻起,她就隱約猜到,只怕劉佳年上趕著跟蘭海軍說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果然,今天就找上門來。
“你不感興趣我們來干什么?”這次見面,袁赫對秦雅芙的表現(xiàn)愈加主動,總有種沒話也要湊句話的感覺。
“坦白說,還真是不感興趣,”秦雅芙笑得淡然,“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所以,只是勉力支撐做著工作,對于跟本職無關的事,委實沒什么興趣。”
“理解,總還是身體第一位嘛!”袁赫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秦雅芙的小腹,“孩子更重要,說心里話,咱們不見的時間不算長,你的身材的確應該算是發(fā)了福呢!”
“肯定的,以后會越來越明顯。”秦雅芙索性大方地撫上小腹,“女人不同于男人,事業(yè)要做,可孩子更重要。”
秦雅芙忽然想起陳燕說的關于女人成功的理論,看來,劉佳年的欠缺也不少嘛。
“孩子隨時都可以有,其實哪里趕得上事業(yè)的穩(wěn)定來得心里踏實呢?”袁赫有些較真兒。
兩個人就這么坐在美容院靠近門口的沙發(fā)上談話,而且范圍很廣。
“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一切都看自己怎么想了,如果非要取舍,那就是自尋煩惱了。”秦雅芙還是不溫不火。
“哈哈!我就喜歡看你這么大方坦誠地說出想法,不像有些女人那么做作!”
秦雅芙的嘴角抽了抽,她真恨不得當著大家的面抽他兩個大嘴巴,省得在這里胡言亂語,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這時,袁赫的電話響起,他低頭看了眼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機來電顯示,再抬頭,已經是一臉單純的笑容:“雅芙,我先走了,再見!”
秦雅芙微微頷首,像對陌生人一樣的客套,其實心里卻無法理解,他莫名其妙地非要跑自己面前晃悠一圈想要干嘛?
“芙姐,這帥哥是誰啊?看起來酷酷的,不過你的態(tài)度也太不好了。”厲蕾之流的年輕小姑娘自然好奇。
“一個惹不起的男人!”秦雅芙想了想,給袁赫做出定義。
“什么呀?明明挺平易近人的。”有人不相信。
“哪個人的心思寫在臉上?”秦雅芙笑著問道,“日久見人心,得慢慢才看得出來。”
秦雅芙預感,“金色麗人”似乎已經進入劉佳年的視線,那么有實力的女人,如果動什么念頭,想要解決應該還是很容易的,好在自己要走了,管他們存了什么心思,都跟她無關。
過了一會兒,下班時間到。
陳燕和厲蕾一邊一個地拉著秦雅芙的胳膊,和她一起下了樓。
林子航一如既往地酷酷的靠在車子旁邊,一臉笑意。
在看見秦雅芙后,林子航快步走了過來。
陳燕和厲蕾不約而同地松開秦雅芙。
“真是的,我們不過陪你老婆一起出來,看你那表情,倒好像我們都會妨礙你心疼老婆似的。”厲蕾口沒遮攔,抱怨出聲。
“你也有人接,笑話芙姐干嘛?”陳燕倒是理智得很,訓了厲蕾一句。
“好吧,那我先走了。”厲蕾看了眼站在稍遠處的錢友,跟眾人揮手告別。
林子航掃了眼走遠的厲蕾,再看看陳燕:“你芙姐今天怎么樣?”
“還不錯,你老婆該吃吃該喝喝,表現(xiàn)不錯!”陳燕笑得愜意,其實在心里也感嘆林子航始終如一地盯著妻子的勁頭,他得多愛秦雅芙呀!
“不過,快下班時,來了個帥哥,你老婆可是不大高興呢……”
“陳燕,胡說什么?”秦雅芙打斷陳燕的話。
“什么帥哥?怎么回事?”林子航皺緊了眉頭,他說不上不放心妻子跟別人有什么,只是單純地好奇什么人會引起她的不高興。
“別聽她瞎說,”秦雅芙笑笑,“說來奇怪,劉……”
林子航在這時抬頭望向“金色麗人”的樓門口。
蘭海軍和劉佳年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咦?好巧!”劉佳年笑著跟林子航打招呼,“來接老婆?”
“嗯,”林子航的態(tài)度遠沒有劉佳年那么熱忱,他淡淡地應了聲后,伸手拉起妻子的手,“走吧。”
“雅芙再見!”劉佳年倒是對林子航的冷漠不以為意,反而大方地跟秦雅芙話別。
“劉總再見!”秦雅芙保持著禮貌。
上了車后,秦雅芙望著專心開車的丈夫,想了想,還是閉了嘴,她擔心現(xiàn)在說話會分他的心。
“你奇怪她會來嗎?”林子航忽然問道?
“也不奇怪,她應該算是人們常說的有錢任性吧,人家有資本。”秦雅芙倒不羨慕劉佳年,只是實話實說。
“對,自古以來,錢權不分家!”林子航頗為感慨地嘆了口氣。
“那又怎么樣?”秦雅芙有些不甘心,“如果保持住本心,無欲無求,還輪得到她的施舍嗎?”
“你說的沒錯,只有不需要,才能夠保持住本心,說來說去,人就不應該有貪念。”林子航應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這話怎么說?”秦雅芙意識到不對勁,抬頭望向外面,隨便指了一家餐館,“今天在外面吃吧,我餓了。”
“行。”林子航答應著,把車子停在了餐館門前。
兩個人進了包間,等服務員上好菜,關好門后,秦雅芙都沒有再開口,她只是隨意地夾了兩口菜品嘗。
“你是不是特討厭我現(xiàn)在的樣子?”林子航忽然問道。
“你為什么這么想?”秦雅芙沒有抬頭看他。
“你清楚我每次的忙碌都是因為遇到劉佳年那個工作狂,只有她會治得我在工作當中壓力大,但同時進步也大……”
“那又怎么樣?”秦雅芙眨著明亮的眸子望著他,“你行得正,做得端,還擔心什么?”
“可是,我這次再見她,又肯接下她的工作,是有私心的。”林子航垂下頭,望著滿桌子的精致菜肴,連半點胃口都沒有。
“我昨晚喝那么多的酒,可是你卻沒有好好問問我為什么喝,是你太自信,還是相信我……”
“當然是相信你!”秦雅芙打斷林子航后面的話,“你是我丈夫,我不相信你,相信誰?你也了解我,我只是前幾天心情不好,那個不舒服勁兒已經過去了,你有什么煩惱或者想法的,可以大膽對我說,別這么憋著了。”
“我本沒想憋著,只是不想招惹是非,可事實上,是非其實并不受咱們控制。”林子航郁悶地抓起手邊的茶杯,一口氣把一整杯茶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