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在一邊笑的越發燦爛。
此刻她滿心都是成就感,仿佛看著兩頭公豬在為了她彼此互相張著獠牙,斗的你死我活一般。
“啊——你干嘛。”
指示下一刻她的得意被陳飛打破,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咬牙切齒的瞪著陳飛。
“讓一讓。”
因為陳飛嫌她擋了位置,狠狠抓了一把,示意她站到一邊。
劉梅氣的咬牙切齒,卻也將孫老板看的越發激動,滿心.癢癢。
“小子,你敢不敢賭?”
他急切的看著陳飛再次問道。
“加三百萬吧,就賭五百萬。”
“我覺得我的眼力值這個價。”
陳飛豎起右手張開,比劃出五的手勢。
說著他放下手,目光卻是看向趙山河。
雖然他是在跟孫老板打賭,實際上卻是在跟趙山河“斗眼”,比的是雙方的眼力。
“行,你小子想白送錢,我豈有不收的道理。”
“五百萬就五百萬,大家做個見證。
老何,你把手機開著,當個證據。”
孫老板當場就同意下來,并且示意老伙計幫忙安排證據。
老何身材消瘦,穿著打扮也是成功人士,聞言拿出手機點了點頭。
“走,去切石。”
孫有財拿著原石,故意邁著螃蟹步一搖三擺的朝著一邊的切石攤位走去。
他要表現的豪氣,在劉梅眼中留下霸氣的印象。
甚至心里,已經想著等下贏了錢狠狠貶低一番陳飛,然后邀請劉梅一起共進晚餐,再不濟也得要個聯系方式,徐徐圖之。
孫老板付了切石費,將原石遞給切石人,等待切石。
“玉容寂寞淚闌干,這是典型的金雀玉的標志,小子,你必輸無疑。”
趙山河抱著手,在即將確定勝負的時候,話語打擊著陳飛。
“看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
這么簡單的道理,趙掌眼不會不知道吧?”
“再說淚痕的確是金雀玉的標志,但是太過清晰的淚痕可就過了。”
“歷史變幻,滄海桑田。
耶羅礦場早成為城市,風沙侵襲早已改善。
即便是淚痕,也應該越來越淺,何來越來越深的說法。”
陳飛抱著手,針鋒相對的看著趙山河說道。
這便是他最大的懷疑,太過明顯的特征在原石辨別上往往需要格外的小心,因為越是明顯越顯得有問題。
就如帕崗二號、四號洞子的原石,十分明顯的水波紋根本無法流通到市面上。
在礦場就會被直接收集起來,然后高價賣給玉石商,怎么可能流落到市面上來賭石。
隨著他的話語,趙山河臉色陡然一變,得意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僵滯。
這時切石人已經開動急切,開始小心翼翼的切石。
“哼,不過是強詞奪理罷了。”
趙山河冷哼一聲,但是此刻心里卻莫名的緊張起來。
最為一個賭石多年的掌眼,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本來他只是喜悅的發現一枚耶羅原石,還沒仔細辨認。???.BIQUGE.biz
結果因為陳飛和劉梅的出現,導致孫老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急不可耐的買下。
為了幫孫老板撐場面,他也只能保持自信十足,不能弱了氣勢。
但是——他心里越發的緊張起來。
咔嚓——
忽然原石裂開,卻是切石人切崩了!
翁鳴的聲音陡然停下,切石人臉色一陣蒼白。
這可是他的錯誤,一旦切崩了玉料,他得造價賠償的。
“呼——”
切石人大口的吸了口氣,還伸出手拍了拍胸膛。
切崩了,但是沒出貨!
只見一分為二的兩塊原石一片斑白,內里還溢出些許石沙,正是典型的廢石。
“不可能!
絕不可能!”
“老趙是不會看走眼的,為什么會這樣!
?”
孫有財直接將跳將起來,臉色一陣難看,憤怒的看著趙山河大聲說道。
這塊原石八十萬買下,切崩了他并不心疼,對他而言不過小錢而已。
但卻因此打賭輸給陳飛,在劉梅眼中丟了面子,這才是他憤怒的原因。
聽到他的指責,趙山河一張臉氣的忽青忽白。
“老趙竟然看走了眼?
這誰能想到啊。”
“老趙這次可真把老孫給坑了,丟臉丟大發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老趙這一走眼是小事,但對老孫來說可就是丟臉的大事了。”
四周眾人也紛紛古怪的看著趙山河說道,或多或少對他都有些責備。
這讓趙山河越發的生氣,胸膛欺負,此刻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吃。
這原石的確是他掌眼的,也的確得到他確認的。
但前提他也沒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掌眼啊。
若不是孫有財急忙忙的買下,他也不至于看走眼。
但是現在他能說什么呢?什么也說不出來。
“小子,這次老子認栽了。
有種咋們兩人賭上一次!”
趙山河握著拳頭,憤恨的看著陳飛說道。
他不好責怪怨恨孫有財,心里的怒火無處去發,自然將苗頭對準了陳飛。
而此刻劉梅也在一邊拱火,一邊搔首弄姿,一邊故作崇拜的看著陳飛,說著:“陳飛你好厲害啊”之類的話語。
“小子,你敢不敢!
?”
孫老板在一邊臉色越發鐵青,他計劃的很好,結果現實卻將他打臉,反而起了相反了效果。
劉梅越是對陳飛崇拜,于他而言挖墻腳的難度越大。
只是他并不知道,陳飛對劉梅這種虛假的“吹捧”滿滿惡心,若不是這里人多,他都想一腳把她踹飛。
太假了!
太磕磣人了!
他剛才聽著雞皮疙瘩都差點冒了出來。
“行啊,斗眼我喜歡。”
“掌眼嘛,若沒有絕對的自信,還不如回家種紅薯。”
陳飛微笑說道,自信的看著趙山河。
對方也是一臉的自信,聽到肯定的答復,笑的神情猙獰。
他不怕對方答應,怕的是對方拒絕。
姐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眾是一個城市,但兩個人的相遇,甚至一輩子只有一次。
一旦陳飛拒絕離開,搞不好他今天“走眼”吃的鱉要郁悶一輩子。
“好,既然是我主動找你斗眼,賭注你來定!”
趙掌眼抱著手傲然說道,這也是掌眼之間的賭斗規則。
總不能什么好事都讓某一個人占了。
“小子,喏,這是五百萬支票。
賺了錢,總不至于賭注比剛才我們兩的還少吧?”
“那樣可就讓人看不起了,賭品可是人品。”
孫老板將開了五百萬的支票遞給陳飛,然后在一邊咬牙切齒的拱火。
五百萬對他來說也有點肉疼,不過他相信趙山河能幫他找回場子。
此時他多少已經回過味來,明白趙山河看走眼是因為他的原因。
劉梅的目光亮閃閃的看著陳飛,不,準確來說是余光看著他直接塞入口袋的支票。
有如看著一根垂涎欲滴的胡蘿卜,滿心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