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北崁城如何混亂,不管在場的人有多么兇神惡煞,但對于世界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死人都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所以當(dāng)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從側(cè)面沖出來的人,剛剛踏上高臺,下一秒就被臺上那年輕人一槍打倒在地時,所有人都懵了。
“他……他開槍了?”
“這是謀殺!”
“怎么能這樣!”
眾人議論不休。
而有的人,以及往大門口跑去了。
現(xiàn)在形勢還不明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還是躲遠(yuǎn)一點為好。
但還有一些人無法離開。
之前那莊家,此時在臺下,滿目驚恐地看著陳飛喊道:“你想要做什么?
這里是陳家的賭斗行,莫非你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陳家賭斗行?
那么他們也是你陳家的人?”
陳飛指著躺在地上有出氣沒進(jìn)氣的家伙,他身邊還有兩人,此時正警惕看著陳飛。
莊家一愣,看向那邊幾位,疑惑說道:“確實不是我陳家的人,但你也不能對他動手!”
陳飛冷笑一聲不予理會。
轉(zhuǎn)而看向那幾人,淡淡說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要殺你的人!”
剩下兩人突然爆喝一聲,一左一右往陳飛跟前沖來,而且用極為嫻熟的方式,把武器掏了出來,場面就此變得越發(fā)混亂了!
幸好陳飛早有準(zhǔn)備,對方突然來襲,也并未被他放在眼中,仍舊抬手射擊。
“砰!
砰!
砰!”
槍聲不絕于耳。
凌亂的腳步聲、倉皇的尖叫聲、以及桌椅傾倒的聲音,讓整個賭斗行,變成了一團(tuán)亂麻。
一分鐘后,聲音平息。
倉皇躲在各處的人們,發(fā)現(xiàn)剛才那年輕人,仍舊站在臺前,而他身邊,已經(jīng)多了三具尸體。
“你瘋了!
你們瘋了,居然在我陳家賭斗行開槍打死人!”
莊家以及其他賭斗行的人都看傻眼了,而陳飛卻不以為意。
轉(zhuǎn)頭對東方和道謝。
“多謝你了。”
東方和點了點頭。
剛才兩人左右沖來,陳飛可沒有瞬間秒殺他們的能力,是東方和做好了準(zhǔn)備,抽冷子給了其中一個一槍,才幫助陳飛解決了他們。
東方和走過去,在那幾個人身上摸索起來,其中一人突然張開嘴巴,一股濃郁刺鼻的氣息撲面而來。
陳飛瞬間變了臉色。
“是毒氣,快躲開!”
東方和很是機(jī)敏,立馬松開那人身體,往旁邊跑去。
眾人聽到陳飛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都躲遠(yuǎn)了一些。
劉坤上前,站在陳飛身邊,低聲說道:“果然是那個組織的人。”
“我們在調(diào)查,估計對方也在盯著我們,接下來會越來越危險。”
陳飛低沉說道。
“怎么回事?”
“總經(jīng)理,他……他在我們賭斗行打死了人!”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留著八字胡,目光很是銳利。
帶人從門外走進(jìn)來,見到了賭斗行內(nèi)部的狼藉景象。
這場面讓他都變了臉色。
賭斗行的人此時全部聚攏過去,并且對陳飛這邊指指點點。
內(nèi)部還剩下一些沒有來得及跑出去的賭客,不過此時他們倒是不急著逃跑了,反正從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陳家的人已經(jīng)站出來控制場面,想必是不會再生亂子了。
“你是誰?
為何在我陳家開槍殺人?”
“我倒要問你,為何你陳家賭斗行內(nèi),全部都是假翡翠!”
陳飛瞇著眼睛,用銳利且深邃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這男人。
陳家賭斗行總經(jīng)理臉色微變。
假翡翠?
這可是行業(yè)內(nèi)的禁忌!
他自然是不可能承認(rèn)的,立馬冷笑說道:“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故意來找我們陳家的麻煩,不過你找錯對象了,我們陳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想要敲詐的話,你還是換個對象吧。”
話音落下,此人揮了揮手。
跟他而來的那些安保人員,一擁而上,準(zhǔn)備對陳飛動手。
而陳飛也怡然不懼,抬手就是一槍。
跟那個神秘組織為敵,陳飛完全是已經(jīng)豁出性命的姿態(tài),面對這些人的威脅,他自然不會束手待斃。
“你做什么?”
雖說沒有打中人,但還是把周圍那些人嚇了一跳。
一擁而上的安保,此刻也不由得停下腳步。
他們驚疑不定地看著陳飛,自覺自己是不是遇到瘋子了。
而陳飛卻冷然說道:“不要想著滅口,你們還沒有這樣的本事,假翡翠的事情你們陳家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算什么東西?”
那男人嘲諷一笑。
“有槍了不起是嗎?
誰沒有啊?”
言罷,他也從懷中把自己的武器掏了出來,直接對身邊人說道:“去把他抓住,不用擔(dān)心他開槍,因為他要是敢動手,第一個死的一定會是他!”
“是!”
在他的命令之下,其余人等再次沖來。
陳飛臉色微變,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果決,眼下局勢有些被動。
劉坤眉頭一皺。
他上前正要開口,卻聽得大門外一聲巨響,陳家賭斗行寬闊大門,居然就此被人用車給撞碎了!
一輛象征著西嶺國官方的墨綠色車輛,沖到了賭斗行內(nèi)部,上面悍然下來一隊人馬,而且手持重武器!
在眾人愣神的時候,劉坎帶人進(jìn)來,傲然看著陳家總經(jīng)理說道:“非法持械,意圖傷人,先把他給我抓起來!”
“你們做什么?
我沒有傷人!”
“廢什么話?
跪下!”
幾個劉坎手下沖上來,當(dāng)場就把那總經(jīng)理給打趴下了。
而他身邊那些安保,戰(zhàn)戰(zhàn)兢兢,全部被按到地上,各自瑟瑟發(fā)抖。
周圍那些賭客也懵逼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賭斗行的事情,跟這幫官方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是劉家那位!
好像是叫劉坎!”
“莫非那幾個人是劉家的人?”
“不可能!
劉家才剛得了北崁城商盟會長之位,拉攏這些世家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對陳家動手?”
那總經(jīng)理趴在地上,他并不認(rèn)識劉坎,但他知道北崁城內(nèi)唯一的官方勢力就是劉坎所率領(lǐng)的部隊,自然能想到眼前這些人是劉坎勢力。
“你們是劉坎的人?
劉坎在哪里,我要見他。”
“我就是劉坎!”
穿著制服的劉坎走上前,居高臨下看著被按在地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