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落下,全場嘩然!
在場所有人都變得又驚又怒,都死死地盯著陳子航和韓瀧。
有人拍案怒喝:“韓瀧!你瘋了!”
“如此重犯,如此危險人物,你竟然不鎖不銬就讓他進來?”有人質(zhì)問道。
“難道還要將他當成賓客招待不成?”甚至連羊城高層領導都忍不住了。
韓瀧立正敬禮,大聲匯報:“千名精銳尚未能擒住此人,此人武功之高超乎想象,在戰(zhàn)區(qū)中可來去自如,若強行動武,他一走了之,此責韓某擔不起!”
眾人聞言,不由驚疑交加,目目相覷,都死死盯著陳子航,更覺憤怒難遏。
劫案主謀,竟囂張如此,說來就來,說想走也能走,甚至昂首傲然,似乎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此人不治,如何嚴正粵港澳地區(qū)之威名?
“大膽賊匪!戰(zhàn)區(qū)之中,眾豪紳面前,怎容你如此氣焰!”其中羊城五大家族之一的梁家的家主怒然而起:“老鬼,去擒下他!”
“真當我們六十大家族并無好手?”羊城五大家族之一的袁家的家主也厲聲道:“龐師傅,有勞你了!”
他們二人這么一作表率,六十大家族人人也是憤然不已,命令自家保鏢協(xié)助擒兇。
唰唰唰唰。
只見從上方就迅猛如電般躍下來一道道氣勢不凡的身影,他們個個太陽穴高鼓,二目如燈,金光盞盞,并不魯莽,而是抱拳表禮:
“佛山葉家之后,葉崇,有幸見狼主!”
“在下洪拳蔡金山,狼主你好!”
“南派八卦門李島!”
“山東猴拳張華,小小造詣,虛心討教。”
不用片刻,陳子豪身前左右就被幾十個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人精壯如虎,個個聲似銅鐘,像是一堵堵巨大的墻壁壓來,普通人就要嚇得喘不過氣,胸口發(fā)悶。
韓瀧見狀,立刻跳出圈外,面露喜色,心中是大為切盼!
他可認得這些人的來頭。
個個都是江湖上成了名的武功好手,不是師從高人,就是傳承名門,都是練了好幾十年苦功的天才人物。
他們體術都接近巔峰,拳腳如槍炮,以一敵百,氣力旺盛可舉鼎千斤,極其強悍。
尤其是其中最了得的一位,正是武當下山的丹心道長,今年五十歲,內(nèi)家氣功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方,聽說一口氣可斷金裂石,神乎其神,比魔術師還要離奇。
“聽聞狼主當年以一力創(chuàng)派,威名赫赫,未嘗敗績。”佛家詠春派的葉崇緩緩走出,沉著地道:“愚兄不才,愿挑戰(zhàn)一下。”
韓瀧更是瞇縫著眼睛。
佛山葉家,正是粵港澳地區(qū)赫赫有名的練武家族,其祖葉問當年那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之一的奇人,備受南北方的尊敬,連外國頂尖拳擊手在葉問面前也要吞敗。
“葉師傅,殺雞焉用牛刀,此陣交予我即可。”洪拳一脈的蔡金山抖了抖袖子,露出了兩條千錘百煉的銅金色的手臂,上面青筋亂蹦,肌肉橫生,十分嚇人。
洪拳,剛猛無匹,素有一拳斃敵的說法。
而蔡金山,也是洪拳正宗的傳承人。
“各位不必爭了,此處小弟年紀最小,應由小弟代勞解決此人,諸位兄長暫且休息一二。”說話的正是羊城柔道總館的新任總教練,叫胡達,他穿著白衣,斯斯文文,卻信心滿滿。
這些人爭強好勝,為顯風頭,一個個都搶著要擊敗陳子航,以來揚名立萬,更為自家老板贏得臉面。
你一言我一語,竟爭持不下,先內(nèi)訌了。
最后聽得有人念了一聲:“福生無量天尊~”
眾人齊刷刷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念號的是一名穿著樸素道袍的中年男人,相貌平平,留著短須,神色溫和,行如柔水,正是武當?shù)牡ば牡篱L,俗名叫劉長心。
在座眾人,以劉長心輩分最高,實力又最強,待人接物又最好,背后勢力又數(shù)他最大,所以眾人都最為敬重他,都靜靜看著他,恭聽他發(fā)言。
“諸位不必爭了。”劉長心輕聲道:“就讓陳施主自行抉擇與誰交手,誰敗陣了,再由下一個填補。”
他面帶歉意地看了看陳子航,說道:“陳施主,我們車輪戰(zhàn)你,實在愧疚,但為了嚴正執(zhí)法,使你受審,我們也不得不為之,請你勿怪。”
陳子航笑笑道:“不怪!不怪!”
眾人點頭道:“如此甚好!狼主,請你挑人吧。”
他們一個個目光炯炯,氣勢高漲,似乎都渴望陳子航會挑自己。
陳子航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線,也按照江湖規(guī)矩沖著眾人鄭重抱拳,這才聲似雷公地道:“不必車輪了,浪費時間,你們一起上罷!單打獨斗,你們還不夠資格跟陳某人堂正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