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劉旭這個學(xué)生,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我真是恨不得打這個渾小子一頓!”在一間有些狹小的客廳里面,羅老師一邊喝著酒,一邊嘟囔著自言自語道。</br> 而在另一邊,一個顏色有些衰敗的中年婦女,手中抱著一個剛剛出世的嬰兒,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的男人。</br> 而是在她的腳邊,還有兩個孩子抱著她的大腿,有些害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br> 自從今天下午開始,自家這個從不飲酒的好男人,居然花大價錢買了一瓶酒回來,就著一盤天然的炒花生米,就這么喝了一個下午。</br> 這讓妻子非常的緊張,因為這是自家丈夫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哪怕當(dāng)年自己的丈夫從二級簽約作者掉回了一級簽約作者,都沒有見他如此的沮喪過。</br> 而更讓妻子驚訝的是,自己丈夫居然從頭到尾都在氣憤怒罵他自己的一個學(xué)生,這也是自家丈夫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br> 就在這個屋子里面的氣氛壓抑的有些讓人待不下去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里面的安靜。</br> “誰呀!”妻子走到門口,有些謹(jǐn)慎的問道。自從自己的丈夫從二級簽約作者掉到了一級簽約作者之后,就很少有人上門拜訪了。</br> “您好,請問羅萬根老師在嗎?我是羅老師的學(xué)生,今天特意來拜訪老師的!”門口的人說道。</br> “是你的學(xué)生,開門嗎?”妻子問道。</br> “什么?我的學(xué)生!”剛才還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羅老師,嚇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連忙道“怎么可以把學(xué)生拒之門外,你先請他在客廳里面坐坐,你等我回去換一身衣服,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太丑了!”</br> 說完羅老師就直接沖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走之前還不忘把桌面上的那瓶酒給帶走,這倒不是說羅老師還想喝酒,而是生怕這久被自己的學(xué)生看到。</br> 接著嘆了口氣,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然后把房門打開,進(jìn)來的果然是一個年輕人,而且手里面大包小包的提著各種東西。</br> “您就是師母吧,這里都是我的一些心意!”這位學(xué)生將滿滿的好幾袋東西交給了師母,師母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新鮮的蔬菜,滿袋的水果,甚至還能夠看到幾斤豬肉。</br> 師母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得有上千滄瀾了,自家一年都不見得能夠吃掉上千滄瀾的東西。</br> 剛才他還嫌自己男人那瓶50滄瀾的酒買貴了,吃掉家里面三天的伙食費。現(xiàn)在這一年的伙食費都回來了。</br> “這蔬菜不能久放,待會就可以拿去送給校長家的夫人,老羅這么多年都沒有升過一級了,也該動一動了!這些水果和豬肉都是稀罕貨,一般還買不到,到黑市上去最少能換回五百滄瀾,就可以再給老五買張小床,再給孩子們換一身衣服,老羅的西裝也該換一套了!”師母一瞬間就想好了,這些禮物該如何使用。</br> 而且這還是自己看見的一部分,還有不少禮物都被遮擋住了,師母看不真切,但想來也都是價值不菲的禮物。</br> 看到這些禮物,師母對這位學(xué)生的態(tài)度好了幾倍不止,還難得的端出了家里面的一些干果來招待劉旭。而大約是聞到了香味,另一個房間里面先后走出了三四個孩子,最大的已經(jīng)有10多歲了,全都眼饞的看著劉旭桌前的干果。</br> 劉旭笑著將這些干果遞給他們,這些孩子們立刻搶作一團(tuán)。劉旭趁機數(shù)了一下,如果再算上師母抱在懷里的那個嬰兒,在家里居然足足有8個孩子,自家的老師居然這么能生的嗎?</br> 劉旭正琢磨著,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得體的衣服的羅老師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笑道“我看看是哪一個好學(xué)生來看望我這老師了。”</br> 結(jié)果羅老師看到了劉旭的臉,臉上的笑容迅速拉垮了下來,下一秒,羅老師就直接沖了過來道“你這小子居然還有臉來見我,你給我滾出去??!”</br> 說完,羅老師就要把劉旭給趕出去。</br> 好在師母及時殺了過來,開玩笑,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容忍劉旭被敢走的,那這些禮物豈不是要還給人家了?</br> 她彪悍的把羅老師給拉到了劉旭的身邊,然后大聲道“人家劉同學(xué)難得來看你這個老師,你發(fā)什么脾氣呀,你是人家的老師就了不起呀!”</br> “我可沒他這樣的學(xué)生,也教不出他這樣的學(xué)生!”羅老師憤怒的說“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當(dāng)初上課的時候手把手的給他講了那么多寫作技巧。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他,寫小說的第一重點就是不能虐主?!?lt;/br> “他可好,先后殺了三個主角不說,現(xiàn)在把諸葛丞相也給我弄死了,最后還讓什么鳥司馬懿當(dāng)了皇帝……不對,是他的兒子……好像也不對,是兒子還是孫子來著……不管了,反正我今天非要把他腦袋給砸開,看看我當(dāng)初究竟往里面教了什么東西,居然整出了這樣一團(tuán)漿糊出來!”羅老師借著酒勁,憤憤不平的怒罵道,而劉旭也就全程賠笑,一個勁的道歉。</br> 等到最后羅老師滿身大汗,血液里面的酒精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整個人稍微清醒了一點,然后對劉旭道“抱歉,作為老師我不該罵你,老師向你道歉。”</br> “不過你回去吧,把你的東西也給帶走,老師不配教出你這樣的學(xué)生,以后咱們各走各的路吧!”羅老師嘆息了一聲道。</br> 這雖然沒有罵人了,但說的話比罵人還要傷人。</br> 而面對老師的趕人,劉旭不但沒有走,反而說道“老師,其實我今天來有一事相求,希望老師一定要幫幫我?!?lt;/br> “幫你?你遇到什么困難?快說!”羅老師一聽,立刻有些緊張的問道。</br>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因為我的任性,所以三國演義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險,我想挽救一把!”劉旭道。</br> “挽救?你終于知道自己干了多混蛋的破事了!”羅老師惡狠狠的瞪著劉旭一眼,但還是很快幫著出謀劃策道“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如何緩解讀者糟糕的情緒,這種情緒老師最清楚,看到大結(jié)局的時候,腦袋都差點被你給折騰的爆炸了,心中那股無比抑郁的感覺,逼的我去……差點去借酒澆愁!”</br> 老師說到這里,不由的打了個嗝,酒氣頓時彌漫在空氣中,讓羅老師的老臉一紅,然后飛快道“所以你得想辦法平復(fù)這種情緒,要不然我看你出面寫封道歉信,向讀者承認(rèn)錯誤?”</br> “不,這也沒用,莪看最好的辦法還是改一下結(jié)局。要不然你讓司馬家篡位失敗好了,讓那位高貴鄉(xiāng)公殺掉司馬一家,一統(tǒng)天下?!?lt;/br> “或者是讓那位北地王劉湛一統(tǒng)天下也行,不過這樣過程就比較麻煩,不能一筆帶過,畢竟以蜀漢的實力,想到重新一統(tǒng)天下,最少還得花上百章來合理布局才行!”</br> “我剛才和一些讀者聊了一下,大家對高貴鄉(xiāng)公和北地王劉湛都比較喜歡的,覺得繼承了曹操和劉備的英雄氣度,他們兩個一統(tǒng)三國,大家都是可以接受的!”</br> 老師在那里說了半天,結(jié)果看了眼劉旭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就明白自己是白說了,冷哼一聲道“我明白,你既然會寫出這種結(jié)局,那你就不可能會愿意修改這個結(jié)局?!?lt;/br> “而且你也不需要我來給你出主意,你恐怕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說吧,你究竟要老師幫你做什么?說具體點!”羅老師道。</br> “老師英明,情況是這樣的,我想要開同人,想請老師介紹一個信得過的簽約作者來幫我!”劉旭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