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了天庭的狀況之后,劉旭才開始關注這位在地上捆的結結實實的神守提督。</br> “你叫什么名字?”劉旭直接問道。</br> 對方閉口不答。</br> “你為什么刺殺我?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劉旭問道,這也是他最好奇的一個問題。</br> 他的身份雖然不算是什么秘密,但映照武將們是絕不可能泄露自己的身份的,可眼前這個家伙卻直接就找到了自己來刺殺,這確實讓劉旭感到非常的古怪,莫非自己的隊伍里面出現(xiàn)了叛徒不成?</br> “你們這群天災邪魔,我是絕不會向你們泄露這些重要的情報的。你們要殺就殺,我要是再多說一個字就不是神的信徒,永墮無邊地獄”這位神守提督非常驕傲的說道。</br> 看來這是一位極為虔誠的信徒,想要撬開他的嘴巴,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br> “文臺,他的嘴巴交給你了。”劉旭正準備將這個拷問犯人的工作交給孫堅,而孫堅也非常樂意與這位把自己折騰的要死要活家伙,好好交流一番的時候,關尹子忽然又開口道“無需這么麻煩,用這個便好。”</br> 關尹子說完就從自己的手腕處褪下一個手鐲,劉旭還沒有弄清楚是什么情況,關尹子便直接將這個手鐲丟了出去。</br> 手鐲在空中直接變換了模樣,從一個僅僅只能套在手腕上的手鐲,變成一個能夠套在頭上的頭箍。</br> 然后這個頭箍就非常干脆的,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位神守提督的腦袋上。</br> “這是什么東西?送給我的禮物嗎?那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神守提督哈哈大笑道,完全沒有將這頭箍放在眼里。</br> 不過劉旭也并不關注這位的反應,他只是看著這個頭箍有種莫名其妙的即視感。</br> 然后下一秒,整個頭箍開始緩緩的向內(nèi)縮小,而剛才還滿不在乎,滿臉笑容的神守提督,此時臉上哪里還看得到半分笑容,全部都是痛苦到極致的表情,不斷的在地上打著滾,瘋狂的哭喊著。</br> “我招了我什么都說,求求你放過我吧,快點把這個頭箍從我頭上摘下來!”神守提督不斷的哀嚎著,劉旭卻并不回應,反而臉上含笑的看著關尹子道“老神仙,莫非這個齊天大圣同款的金箍也是天庭發(fā)給你的標配?”</br> “不錯,小友你倒是聰明,這確實是天庭發(fā)給我的。”關尹子笑道“天庭中人自然免不了要去降妖除魔,而妖魔其實也是一種非常寶貴的資源,畢竟隨著人間的靈氣越來越少,能夠修煉成妖魔鬼怪的也就越來越少了。”</br> “神仙也是需要坐騎的,另外也需要妖魔的力量來幫助自己完成一些其他的工作,所以如果遇到那些為非作歹的妖魔鬼怪天庭,還是主張盡可能的將他們吸納進來,成為天庭的一份子。畢竟人才難得嘛。”</br> “于是天庭就給每個神仙配發(fā)了這么一個金箍,以及這個金箍專屬的緊箍咒,兩者配合,就算再厲害的妖魔,也不得不乖乖的跪地求饒,改邪歸正,為我們和天庭努力奉獻一生。”</br> “那真是太偉大了,這就是天庭從齊天大圣那里得到的靈感?”劉旭忍不住吐槽道。</br> “這和齊天大圣沒什么關系,金箍早在齊天大圣數(shù)十萬年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了。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反倒是西方教的那些家伙抄襲了我們的東西”關尹子非常不滿的說道。</br> 兩個人說著話,全然不顧那位不斷在地上哀嚎的神守提督,等到這位已經(jīng)痛苦的進氣少出氣多的時候,關尹子才嘴唇微動,念了一段松箍咒出來,這才將他從痛苦中拯救出來。</br> 只不過他此時還不斷的喘著出氣,驚恐地看著劉旭和關尹子,顯然這樣的痛苦對他來說實在是過于痛苦了,已經(jīng)完全超乎了他本人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br> “說吧,你叫什么名字”</br> “公孫天!”他雖然有所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回答問題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于是劉旭接著問道“你為什么要刺殺我?你知道我的身份嗎?”</br> “是周天子讓我殺你的,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周天子稟告了神靈,神靈說您就是首腦,只要我將您給殺了,整個天災就不破自滅了。”公孫天道。</br> “神靈周已經(jīng)知道我的存在了?”這個消息讓劉旭的臉色不由的大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整個白象世界恐怕都不安全了。</br> 而且萬一這位神明親自出手來對付自己,那自己還有勝算嗎自己能真的戰(zhàn)勝一位神靈嗎?</br> 這些疑問讓劉旭心中一片膽寒,一旁的周瑜似乎看出了劉旭的想法,于是笑著開口道“主公不必擔憂,如果那位神靈真的有能力對您進行傷害的話,那他又何必讓這個公孫天來對您出手呢?”</br> “所以臣以為這位神靈必定是有所顧忌,或者是根本就無法對您出手,所以才不得不讓這位公孫天來的。”周瑜的話頓時讓劉旭安心了不少,而劉旭的目光又盯上了公孫天。</br> 于是公孫天非常知趣的回答道“我不知道神靈能否親自出手,但除了當年的神戰(zhàn)時代,還沒有在聽說過神會親自出手的情況。”</br> “幾個月前你逃走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都經(jīng)歷了什么?”劉旭接著問道。</br> “我直接逃回了神都,向周天子稟告了遭遇到的事情,周天子對我進行了懲罰,而等懲罰結束的時候,便被告知要到這里來對您進行刺殺。”</br> “那神都那邊究竟打算如何對付我們?”這其實是劉旭最關心的問題,畢竟這關系著接下來的戰(zhàn)略安排和計劃。</br> “……”公孫天愣了一會兒,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br> 關尹子的嘴唇又開始微微動了起來,這讓公孫天的表情變得極為驚恐,然后連忙大喊大叫道“您為何要明知故問呢?莪不就是那個應對手段嗎?你為何要問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br> “等等!”劉旭示意關尹子停手,然后皺著眉頭道“你們就只有刺殺這一種應對手段嗎?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手段不成,難道你們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刺殺上了?”</br> “不然呢?”公孫天反問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