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坦克馬達聲傳來的方向,戰(zhàn)士們打了幾顆照明彈下去,但讓我們意外的是看到的不是坦克,而是大批的步兵。從軍裝來看,我可以確定他們是偽軍,但是我又不敢相信有什么偽軍會英勇到越過坦克朝我們進攻。除非”
“偽首都師”這個番號很快就跳入我的腦海。
他們?nèi)齼蓛傻貜纳侥_下鉆了出來,這里幾個那里幾個,個個都往暗處、石頭后還有機槍的死角里鉆,放眼一看好像很多人,但真要用機槍掃‘射’的話又會有些無奈,因為他們太分散了而且掩護得很好。
美軍和美軍刮練出來的偽軍,都習慣于在坦克的掩護下發(fā)起沖鋒,即使偽軍輕型坦克的防護力不足也不例外。所以像現(xiàn)在這樣有些瘋狂、又有些技術(shù)的沖鋒,就只有那支由戰(zhàn)火瘁練出來的偽首都師了。
從山腳下鉆出來的偽軍越來越多,他們一找到合適的位置就揮起工兵鍬原地完善工事,接著再架起機槍和各式尖炮。
應(yīng)該說他們這樣的動作還是合理的,用坦克架起來的鋼鐵防線不是不好。但是那樣的防線并不適合在這狹窄的山地里作戰(zhàn),因為對于躲藏在坦克后面的偽軍來說,除非他們把坦克鋼鐵防線構(gòu)筑在我們的‘射’程之外,否則要發(fā)動進攻就必須要通過兩輛坦克間的狹窄通道,那一刻就正是我們大量殺傷他們的時候。但像現(xiàn)在偽首都師現(xiàn)在這樣在山腳下構(gòu)筑野戰(zhàn)工事就不會有這樣的問拜
過了好一會兒才是三輛輕墊坦克各自掩護著一堆步兵出場,這幾輛坦克也并不像美軍一樣組成防線。事實上三輛輕型坦克也無法組成一道防線。它們很聰明的在開闊地上找到了一個斜面,并且調(diào)整坦克炮指向了我軍的陣地。
見此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我知道“霞飛”坦克的最高‘射’界只有十五度。而“潘興”坦克的最高‘射’界卻是二十度,“霞飛”的坦克既然能用這種方法打到我們,那么“潘興”也一定可以了。還好美國佬之前的那支坦克突擊隊想的只是去救援而不走進攻,否則那七、八架坦克的大口徑坦克炮瞄準了我軍陣地一陣‘亂’轟,我們陣地上的高‘射’機槍早就沒了。還好現(xiàn)在只是“霞飛”坦克7的小炮,
看著偽首都師的布置,戰(zhàn)士們也感覺到了壓力。畢竟現(xiàn)在守在高地上的只有三十幾個人,而下面的偽軍少說也有幾百人,何況他們還是擅長打野戰(zhàn)的偽首都師。我身前身后的戰(zhàn)士們呼吸不由急促起來,機槍手、迫擊炮手也神‘色’凝重地注視著山腳下的敵人,半分也不敢懈怠。
但我卻不急著下令開槍,所謂以不變應(yīng)萬變,他們在山腳下忙活這忙活那的,要想拿下我們這個高地,最終還是要往山上攻,最終還是要***在我們的火力之下,我就等著他們往槍口上送的那一刻”
果然,不過一會兒,偽軍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就一聲發(fā)喊成群結(jié)隊的朝山上沖來。隨著我一聲令下。戰(zhàn)士們也扣動了扳機朝敵人傾瀉出了成片的子彈,照明彈也互相打來打去,霎時就把這片高地給照得就像白天一樣。
高‘射’機槍撻咕作響,在陣地前掀起了一片片泥水,接著再往后延伸。就像一只巨手把吼叫著往上的沖的偽軍掀倒在地。高‘射’機槍的空透力在這時就體現(xiàn)出了它的優(yōu)勢,因為斜度的原因,高‘射’機槍的子彈穿透了敵人后,不是‘射’進泥土里而順著斜面再次‘射’向敵人造成二次殺傷甚至是三次殺傷。所以高‘射’機槍的子彈過處,那倒下的敵人不是一排排,而是成堆成堆的,”
比。,萬
迫擊炮的火力也不弱,這些迫擊炮都是美國佬式迫擊炮,雖說威力也不會比蘇式迫擊炮威辦大,但重在做工‘精’良準確率高,再加上志愿軍迫擊炮手們個個都是老手,所以發(fā)發(fā)炮彈都往偽軍人群里鉆,每次響聲都能帶起一片慘叫和腥風血雨。
偽軍的火力也不弱,他們構(gòu)筑的野戰(zhàn)工事雖說還很粗糙。而且位置在下方無法與我們相比,但他們手中的武器全都是‘精’良的美式裝備,機槍、迫擊炮、無后座力炮一個勁地朝我們山頂陣地轟,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占據(jù)了山頂?shù)膬?yōu)勢他們大部份的子彈都因為角度的原因無法打到我們。咱們這三十幾個人早就被打成篩子了。
特別是那三輛坦克,雖說是輕型坦克那坦克炮也不過就相當于一個迫擊炮,但是它上面2的高‘射’機槍卻是對付步兵的利器,三輛坦克上的三‘挺’機槍打得嘩嘩直響,而且目標很明確,就是壓制我軍的高‘射’機槍。不一會兒就只打得我軍的高‘射’機槍陣地前師唰的土石‘亂’飛,周圍盡是子彈嘯聲。
我本想用手中的狙擊槍把那幾輛坦克上的機槍手給干掉,但無奈距離太遠已經(jīng)超出了步槍的‘射’程。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機槍手剛換上去就被打飛,再換上再被打飛”,最后連機槍都被打得鏗
得讓戰(zhàn)十們把它拖到后‘射’機槍一亞出戰(zhàn)州,邯心偽軍步兵就乘此機會一隊隊地沖了上來。
我把手中的步槍打得跟機槍一樣“砰砰作響,沖上來的偽軍一個跟著一個到在我的槍口之下,但他們還是發(fā)了狠的像‘潮’水一樣狂涌而上。
“手榴彈!”隨著我一聲呼喊,戰(zhàn)士們就甩下了一排排的手彈榴,在陣地前形成了一道彈幕把一大堆的敵人狠狠地炸了下去,但那些偽首都師的家伙也蠻橫,還是不顧一切地端著沖刀往上沖。
“李國強!”我朝旁邊大喊一聲:“到底好了沒有?搞不會就把那些垃圾給我丟掉!”
“好了!”話音未落就見李國強屁顛屁顛地帶著四名戰(zhàn)士。每人扛著一個巴祖卡上來,二話不說對著沖上來的偽軍扣動了扳機。
“轟轟”幾聲,爆炸是爆炸了,也炸到了幾個人,但那爆起來怎么就有點不一樣。接著我很快就明白了,巴祖卡可以發(fā)‘射’破甲彈、煙霧彈和燃燒彈,剛才打出去的那些炮彈又不會冒煙也不會冒火。照想該是破甲彈了。
“換一種炮彈!”想到這里我馬上朝李國強大喊了一聲。
沒經(jīng)驗啊!用打坦克的炸彈來炸人,那威力還不是跟手榴彈差不多。
“是!”李國強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就帶著戰(zhàn)士們又回頭準備
“手溜彈!”高‘射’機槍一旦無法發(fā)揮作用,戰(zhàn)士們的火力就顯得有些薄弱了,我們自己也是匆忙從坑道里鉆出來作戰(zhàn)沒有帶多少***,所以就算是有兩‘挺’機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又是一排排手榴彈甩了下去。偽軍被炸得到處‘亂’飛,但硝煙還沒散盡又見偽軍沖了上來,這時候甚至連朝他們打照明彈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現(xiàn)在也不需要打照明彈,因為雙方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就算在這漆黑的夜里也能看得到對方的刺刀上森森的寒光。
%,萬
”上刺刀!”這是無奈之舉,手溜彈也已經(jīng)甩光了,在這個距離上如果還不上刺刀的話就只有等著被***,但是我們?nèi)畮讉€人對敵人幾百人,就算上刺刀似乎也同樣是被***。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面對山下嚎叫著朝我們沖上來的敵人,戰(zhàn)士們絲毫沒有畏懼的為自己的步槍裝上了刺刀,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命令…
掏出腰間口。我正要下令戰(zhàn)士們發(fā)起反沖鋒,但就在這時冷不防李國強那幾個人又回來了,也不等我命令他們幾個人齊刷刷的舉起了火箭炮對著斜面上的敵人就扣動了扳機。
”轟轟…”的一陣‘亂’響,陣地前突然升起了一道火墻,一道充斥著鮮血和慘叫的火墻。哀號聲、焦臭味、汽油味伴隨著烈焰像漲‘潮’的海水一樣從彈著點往兩邊迅速擴散。正準備著要往下沖鋒的戰(zhàn)士們趕忙把頭往下一低,一股熱‘浪’就帶著呼呼的風聲從我們頭頂上舌過,‘露’在帽子外邊的‘毛’發(fā)很快就卷曲起來發(fā)出陣陣臭味。
等熱‘浪’過去時戰(zhàn)士們抬起頭來一看,陣地前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火海,除了幾個滿身是火的偽軍在火堆里廝吼著‘亂’舞外,戰(zhàn)場再也看不見一個活物,山腳下的偽軍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就在這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突然間就來了一個這么大的轉(zhuǎn)變。雖然他們還是不愿意服輸。但陣地前的那道火墻已經(jīng)成為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于是他們就只好退了回去,潛伏在黑暗中等待下一次進攻”
“我說李營長!”我摘下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火苗:“你倒是看著點打啊。你這一打不只是打敵人差點也把咱們也陪上了你知道不?”
“這個”李國強‘摸’了‘摸’自己差點被燒光的眉‘毛’,灰頭土臉地笑了笑:“頭一回打,沒想到美國佬這火會燒那么大,下回會打遠一點!”
”美國佬的火燒得再大,也比上咱們李營長那火爆脾氣啊!”有的戰(zhàn)士就打趣著。
“球!”李國強沖著那名戰(zhàn)士一揚手中的巴祖卡:“感情你是想試試,讓我給你來上一炮還是咋滴?”
“瞧瞧,又來了!”戰(zhàn)士們不由哈哈大笑。
“崔團長!”笑了一會兒李國強就不由有些擔心的說道:“你看戰(zhàn)士們都快沒子彈了,
”不是還有美再佬的子彈嗎?”我蠻不在乎地回答道:“咱們沖上來的時候打掉了那么多的美國佬。繳了他們的槍不就成了?”
“崔團長!”李國強不由苦笑一聲道:“美國佬的槍到是有,不過好像都不怎么管用。喏
說著李國強就隨手從泥漿里‘抽’出了一把丟給我道:“這些槍給美國佬一陣炮轟也沒剩下幾支了,而且也沒多少子彈,坑道里存的都是炮彈和機槍子彈,這槍的子彈一箱也沒有!”
“唔!”接過槍后我粗略的一看,原來是卡賓槍,也怪不得李國強會說它不管用了。它的最大‘射’程只有三百米。而且穿透力差,是…四二兵、機槍乓、后勤兵等待殊兵種防身用正因知刀憂竹所以它配給的子彈并不多,一般就只有兩個彈匣六十發(fā)子彈,甚至還更少。
“崔團長!”李國強又接著說道:“子彈沒了還好,更要命的是咱們手榴彈也沒有了,咱們那坑道里至少還有幾千發(fā)子彈和幾百發(fā)炮彈呢,可就愣是沒辦法用!這光打火箭炮也不是辦法啊!”
“迫擊炮炮彈還有多少?。
“至少還有五、六百發(fā)”。李國強點頭說道:“可是咱們迫擊炮就只有三‘門’可以用了,這都來不急打呢”。
聞言我不由一愣,突然想起了在現(xiàn)代時看過的一部電影《拯救大兵雷恩》里有一個情節(jié),美軍手雷用完了就把迫擊炮炮彈底部往石頭上一敲,甩出去就可以當手雷用的。而且威力比手雷更大。
想到這里我站起身來,三兩步跑到一個***箱旁,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枚炮彈,走到戰(zhàn)壕邊照著一個石頭一敲,接著就迫不及待的把它拋了出去,
可走過了好半天也不見它爆炸,戰(zhàn)士們都看著我直發(fā)愣。
過了好半晌李國強才疑‘惑’地問道:“崔團長,你這是干啥哩?那是火箭炮的炮彈”
“‘操’!”聞言我不由狠狠瞪了李國強一眼:“咋不早說?拿一個迫擊炮炮卑來!”
李國強一臉委屈,那意思我知道,我又沒問不是。不過他還是聽我的命令給我搬來了幾顆迫擊炮炮彈。
這回我認準了。這迫擊炮炮彈是比較小個的,大慨也就幾斤重尾部還有像魚雷一樣的尾翼,抓了一個在手上掂了掂,手感還不錯。
抓了一個把底部對著石頭上一砸,接著像甩手榴彈一樣甩了出去,只聽轟的一聲就爆開了。就直發(fā)愣。
“那個機槍。我伸出手就去‘摸’口袋里的煙,但一想這是在戰(zhàn)場上而且還是在晚上,吸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于是只得張了張嘴接著命令道:“那個高‘射’機槍給它‘弄’個掩體。別老是被人家子彈給壓著。
坑道里的那些子彈可別‘浪’費嘍!”
“是”。戰(zhàn)士們應(yīng)了聲,又開始忙活了。
掏出衣服內(nèi)襯里的懷表一看,這才三點多。不知不覺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了,這68軍的同忐忑么還沒來。要說這戰(zhàn)績的話,我們這五個機槍陣地加起來,差不多干掉美軍一個團了吧!這戰(zhàn)果無論如何在志愿軍里也可以說是一個大勝仗了。因為志愿軍全殲美軍一個團的戰(zhàn)役只有在二次戰(zhàn)役時的長津湖戰(zhàn)役殲滅了美軍王牌部隊北極熊團,其它戰(zhàn)役雖說也有包圍了大量的美軍,但無一例外都是讓美軍用飛機、坦克給救了出去。
,柑石
據(jù)說美軍這個團之所以會被稱之為“北極熊團”是因為它在一次世界大戰(zhàn)時成功地攻入了俄國的西伯利亞,戰(zhàn)功顯赫,所以才被當時的美國總統(tǒng)威爾遜授予“北極熊團。的稱號。這樣一支久經(jīng)戰(zhàn)火而且裝備‘精’良的部隊,被志愿軍一個師拿著極端劣勢裝備給圍殲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場勝利。
現(xiàn)如今,咱們38團以一個團的兵力全殲美軍一個團,還打死打傷偽軍無數(shù),炸毀的坦克少說也有二十幾輛吧!這樣的戰(zhàn)果想來也夠咱們60軍翻身啦”
“敵人上來了!”正在我做著美夢的時候,一名戰(zhàn)士的叫聲再次把我拉回了殘酷的戰(zhàn)場,使我不得不再次面對戰(zhàn)場上的槍炮,面對戰(zhàn)場上的鮮血和死亡。這時我才知道,在這個戰(zhàn)場上能走一回神都是件幸福的事。
往山下一看,這一回那些偽軍學乖了,不再像剛才那樣排著密集的隊形沖鋒給我們一把火燒一大堆。他們這會兒也知道排著散兵隊形慢慢地往上‘摸’。而且似乎被咱們剛才那幾把火給燒怕了,一有照明彈打下來就趴在地上不動
見此我不由暗笑,沒想到偽首都師也有今天啊!你們也有怕的一天!
“崔再長!”這時只聽到一名負責搬運***的戰(zhàn)士匆忙跑了上來報告道:“崔團長,這一面也有敵人上來了
“啥!”聞言我不冉一愣,娘滴!這些家伙還真有一套,乘著天黑什么時候‘摸’到我們的反斜面去都不知道。這下咱們要兩面作戰(zhàn)了”
※※
※
長津湖之戰(zhàn)局部參戰(zhàn)部隊注::
志愿軍刀軍田師猛團、2糾團、口團。以及引師2山團約一萬人,2屯團為阻援部隊不計入內(nèi)
美國:引步兵團、丑步兵團第一營、刃師屬炮兵團及一個坦克分隊及大量遠程火炮和飛機約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