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天,秦淮茹都沒等到傻柱拿回家的飯盒兒,一問傻柱就說是被保衛處的人盯得緊,實在不敢再順東西出廠。
哪怕秦淮茹表現得再楚楚可憐,傻柱即便垂涎三尺也實在不敢,只得說:“秦姐,食堂春節總會分點過年福利,我都給你家,讓棒梗過個好年,怎么樣?”
秦淮茹還能怎么樣,轉念想陳梓林對棒梗那么好,是不是也是暗地里饞自己身子呢,她不禁有點自得:這世上啊,沒有貓兒不偷腥的。
傻柱接著問:“秦姐,你說介紹你堂妹的,她什么時候來呀?”
秦淮茹心說你飯盒兒也不帶,還想著我那堂妹,就等著吧你!
嘴上卻說“柱子,現在車間工作量大,都不許請假,只能再等等,能請假,我就去鄉下。”
本想再訴訴苦,想到傻柱這月工資基本到她手里了,石頭怕也榨不出油了,抿嘴兒一笑回了家,留下傻柱還癡癡發楞。
陳梓林也沒閑著,這不跟何紅兵約好春節后在街道辦個糊紙盒的小作坊么,那也得說動院里幾個大媽愿意去才行。
首先詢問的是閻埠貴家的二大媽,中午飯后,陳梓林就去了前院兒閻家,這次來受到了很熱情的接待,拿椅子的、遞煙的、泡茶的、還擺了小盤兒瓜子。
陳梓林問:“怎么沒見二大爺呀?”
閻解成說:“我爸不是放寒假了嗎,每天早上就騎車出去釣魚了,晚上才回家呢。”
陳梓林心說閻埠貴雖摳門,但總歸還有點家庭責任感,閻解成結婚,是這條胡同操辦得最客氣的婚禮!
收入就那么多,錢從哪來,不就是摳出來的嗎。
陳梓林說:“那得讓你爸穿暖和點,二大媽,您今年高壽呀?”
二大媽捂嘴笑了起來:“陳主任別說笑話了,我五十都不到呢,不敢稱高壽!”
陳梓林心想也是,閻解成不過24、5歲,只是二大媽梳著老太太那發型,臉上皺紋又多,顯老罷了,
尬笑道“:是這么個好事,我呢認識個制藥廠的領導,制藥廠需要大量裝注射藥水的紙盒。我想著院里胡同里不少大媽都閑在家里,
不如讓街道辦提供場所,讓大媽們糊紙盒,一個月也能賺十五、六塊,還不耽誤家務,您樂意去做嗎?”
二大媽一拍手,臉上笑開了花:“太樂意了,陳主任,我報名!”
陳梓林說:“行,不過得春節以后,我去一大媽家問問情況。”
劉海中家的一大媽答應得很爽快,不耽誤家里煮飯洗衣,還能賺錢,誰不去誰傻。
去易中海家,待遇差多了,老易全程神情淡漠,易大媽想表現客氣點,卻被老頭子拿眼神瞪。
陳梓林也沒啥不高興的,把老易的管事大爺撤了還不許人家生氣啊,就說明了來意,易大媽有點心動。
易中海呷著茶水說:“我每月九十九塊工資,上無老下無小的,花都花不完,不用你大媽拋頭露面去賺那點辛苦錢。”
你要好好說話拒絕了也無所謂,陰陽怪氣地,陳梓林可不慣著,
嚴肅地說:“易中海同志,你思想有問題啊。現在是新中國,領袖說婦女能頂半邊天,
全國勞動婦女都是昂首挺胸熱情高漲地建設我們偉大的祖國,憑自己的雙手辛勤勞動賺錢,
在你嘴里,怎么就成了拋頭露面呢,你還想搞封建社會那套,千金小姐不出繡樓?
還是瞧不起勞動人民?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工人階級!”
易中海啞口無言,后悔得要死,怎么在這個小子面前嘴就把不住門呢?如今都在喊“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社會上掀起了勞動高潮,而自己卻…..
易大媽見老頭臉黑得鍋底一樣,忙說:“林子,你易大爺是怕累著我,不是瞧不起勞動人民,毣趣閱
林子,大媽愿意去街道辦糊紙盒,勞動光榮,大媽愿意著呢!”
陳梓林含笑看著易大媽說:“大媽,我聯系制藥廠給咱街道辦小加工作坊,就是希望大媽們都能艱苦奮斗,
達到自力更生的目的,而不是成為家庭的附庸。大媽,過完年等通知吧!”
看著陳梓林走了,易中海長嘆了一聲說:“老婆子,我這思想真的就落伍了嗎?”
易大媽心疼地走過去給老易揉額頭,說:“小陳主任其實人不壞,只是剛當了領導,想在你們老人兒面前樹威信吧,
說話辦事也在理,咱挑不出錯來。話說這糊紙盒的工作,咱家好,不在乎那十幾二十的,
可其他人家呢,怕是一年下來,能添個大件兒、給孩子多做幾件新衣裳、多吃幾頓白面饅頭幾頓肉呢。”
陳梓林轉了其他幾家鄰居,連孫家三大媽有退休金,聽閻家二大媽說起,也想去再多賺一點,還親自找上陳梓林說情要去,
陳梓林想了想:“三大媽,咱們先別急,看情況好不好,如果人數不足,您再去。這本就是給沒有工作的家庭婦女量身打造的。”
孫家三大媽也通情達理,忙說不給領導添麻煩,人手不夠再去也行。
陳梓林還想去通知賈張氏,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到時候她不想去正好再狠狠批評教育一次。
走到中院庭院,叫了聲:“賈梗!”
棒梗飛奔著出來了:“林子…陳叔叔!我媽媽說讓我叫叔叔。”
陳梓林摸了摸棒梗腦袋:“都行,孔融讓梨小人書好看嗎?”
棒梗欣喜地點點頭說:“好看,看好幾遍了,我還給槐花講了故事!”
陳梓林就著臺階兒坐下,問:“看了有什么心得體會呢?”
棒梗認真地說:“這個故事教育我們小孩子,要學會謙讓,從小就要尊老愛幼,古代的小孔融為我做出了榜樣,我要學習他。”
陳梓林笑道:‘嗯,說得很好,你是用心看了啊。其實,不僅我們自己要尊老愛幼,
還要督促別人尊老愛幼,看到身邊有哪些人不謙讓,都要勇敢制止!’
棒梗很嚴肅地說:“林子大哥,我會的!”
陳梓林問:“賈梗,你為什么沒有入隊戴紅領巾呀?”
棒梗扭捏起來:“我、我在學校成績不好,還很調皮,所以就…..”
陳梓林摸摸他的頭說:“知道自己的缺點了,就要去改正,乘著放假好好補習,把成績提高提高,
在學校認真讀書、遵守紀律,不就能入隊啦?到時候悄悄把紅領巾戴給你媽媽奶奶看,她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棒梗使勁點頭:“嗯!”
陳梓林從挎包里拿出嶄新的小人書《**故事》《小兵張嘎》,柔聲說:
“賈梗,你在學校也搞學**做好人好事吧,再仔細閱讀**叔叔的故事,爭取做個像**叔叔一樣的好人。
小兵張嘎呢,是本打仗的小人書,學習嘎子,做個意志堅定、不怕困難的好孩子。”
棒梗愛不釋手,他其實經常花錢去看小人書的,小兵張嘎早就看過,看一遍還想看二遍,可他媽媽奶奶總不給他買。
現在有屬于自己的小人書了,他覺得陳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激動之下竟然舉手給陳梓林行了個少先隊禮。
陳梓林哈哈大笑,拿出三顆水果硬糖:“去,帶妹妹一起看書,教她們從小做個好孩子。”
看著棒梗飛跑著回家,他覺得棒梗還能挽救,就是要趕緊把賈張氏送鄉下去,她才是驕縱慣壞棒梗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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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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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