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這個稱呼,是領證后,程念安第一次喊。
聽著這兩個字,南聿珩難得怔住。
領證結婚這件事,從一開始,就算是他半強迫。
領證的時間短,他從未想過,她接納他們的婚姻會這么快。
所以“老公”這兩個字,他不曾奢望會聽到這么快。
而且還是她心甘情愿的情況下喊出來的。
好幾秒,他眼底浸出柔和,吻了下她眉心,掌心搭在她腰肢上,隨時準備揉。
“再喊一聲。”
程念安埋在他懷里很輕地眨了下眼。??.??????????.??????
說實話,她自己也有點詫異。
剛才那兩個字,也不知怎的,自然而然地就喊出來了。
在婚前,她稱呼南聿珩基本都是“聿珩哥哥”。
婚后,大多時候她都是直接喊“南聿珩”,被他壓榨的時候,少數(shù)時候在他的要求下喊“聿珩哥哥”。
但從未喊過“老公”。
程念安頓了頓呼吸,不抬頭看他,臉頰緊挨著他胸口,在他的等待中,聲線微低發(fā)悶的再喊了一遍
“老公?!?br/>
她這兩個字音落下,南聿珩隨之緩緩揉著那截軟腰,另一只手將人抱得更緊。
……
婚禮當晚,南聿珩和程念安這邊情意纏綿、柔情無限。
深夜的盛霆別墅中,本該是萬籟寂靜、早已入睡的時刻,主臥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大床上。
江景煜側身抵著頭,無奈地看著身旁睜著雙水光瀲滟的眸子,沒有半點睡意、精神大好、直勾勾盯著他的南時妤。
他嘆了口氣,又掃了眼當前的時間。
捏了捏她后頸,輕嘆問
“老婆,快凌晨一點半了,還不睡?”
南時妤不為所動,眼都不閉。
江景煜哭笑不得,“我們當初辦婚禮的那天,也沒見你這么激動,尤其這都下半夜了,還精神抖擻地不肯睡覺?!?br/>
南時妤輕哼“這不是睡不著么?!?br/>
江景煜圈住她腰,將人帶進懷里。
像哄小孩入睡那樣,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說吧?!彼麑ι蠎牙锕媚镏惫垂吹囊暰€,“不想睡覺,想干什么?”
南時妤彎了彎眸,“可能大概,有點餓了?!?br/>
江景煜“想吃什么?”
“螃蟹!”
“又忘了?現(xiàn)在不能吃螃蟹?”
南時妤郁悶了些,很快,她又說
“那就來點小零食吧?!?br/>
江景煜這次應得很痛快,“還是酸口的?”
南時妤“……辣的?!?br/>
他不由看她幾眼,“換口味了?”
南時妤一本正經點頭,“酸兒辣女?!?br/>
她要選辣的。
江景煜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就這么喜歡女兒?”
南時妤沒有猶豫,點頭。
她要個小知知!
幾分鐘后。
江景煜從樓下上來。
拿著一堆吃的,其中酸的辣的都有。
他沒讓南時妤下床,從旁邊拿了個床上用的折疊小桌,放在了她身邊,直接讓她在床上吃,省的下床上床的,來回折騰。
自從南時妤懷孕后,盛霆別墅中就多了很多五花八門的東西,就比如這床上用的折疊小桌,從前的盛霆,哪有這玩意。
南時妤坐起身,在一眾吃食中扒了扒。
選了個偏辣口味的煎卷沙拉。
江景煜就在一旁陪著她,陪著她說話,陪著她談天說地。
沒多久,他注意到,自家夫人很快放下了手中的煎卷沙拉,無意識地摸了袋梅子,吃了起來。
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江景煜眼底洇出輕薄的笑。
漸漸的,南時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