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北城。”琪琪說道。
柳柒坐在小沙發(fā)上微微點頭,她對琪琪的感情還真是微妙,前世很多時候琪琪都在幫她。
或許是可憐她,但對她來說琪琪是個好人。
“你不是要回家嗎?去北城做什么?我記得你家在海明縣。”
話音落,琪琪有些詫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海明縣?”
“……”糟糕!
柳柒連忙打著哈哈,道:“以前聽你說了一嘴,我就記下了。”
琪琪雖然懷疑,可還是回道:“因為公司有些事,所以我回不去。”
“你是南宮術(shù)的助理,你知道南宮術(shù)去哪里了嗎?最近好像不在國內(nèi)。”她問得很直白,當(dāng)然不指望從琪琪這里套話,而是想觀察一下琪琪的反應(yīng)。
畢竟在前世琪琪可謂是南宮術(shù)的貼身“狗腿子”。
琪琪聽后的確是怔住了,面色也有些復(fù)雜,眼神有些奇怪地憐憫……
隨后笑道:“柳小姐,沈先生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呢。”
這話說得……她總覺得琪琪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附和道:“嗯,沈南蕭的確是個好人。”
琪琪道:“不止是好人,而是柳小姐你的良人。”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她不知道琪琪是為了掩飾而誤會,還是真的誤會了。
只聽琪琪繼續(xù)道:“南宮術(shù)只是我的前任老板,自從出國后我們就沒了聯(lián)系,我也不知道南宮術(shù)去了哪里。”
琪琪說的也是實話,她的確不知道南宮術(shù)去了哪里,只知道南宮術(shù)莫名其妙地就出了國。
南宮術(shù)殺人的案子并沒有什么證據(jù),所以警方也是把南宮術(shù)定為嫌疑人,且沒有公開,而綁架她的事更是沒幾個人知道。
或許南宮術(shù)去了哪里,只有南宮誠知道。
……
第二天。
下午3點40分。
旅客朋友,大家好!終點站北城站就要到了,在列車到達終點站前……
聽著廣播的聲音,柳柒才從床上爬起來,對著坐在小沙發(fā)上的蘭蘭說道:“我們東西收拾好了嗎?”
正在喝水的蘭蘭點點頭,“都收拾好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就等著下車了。
出了站臺,她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月。
“月,你怎么來了?”她也沒通知過月來接她呀。
月拿著車鑰匙笑嘻嘻道:“我來接你啊,走吧。”
“不行,沈南蕭說好要來接我的。”
月眼珠子打了一個轉(zhuǎn),隨后道:“你以為我來干什么,肯定是沈南蕭來不了我才來接你的啊。”
“是嘛?”
見柳柒慢吞吞的,月有些不耐道:“快走吧,磨磨唧唧的!”說罷就拉著她往外走。
上了車后,她拿出手機給男人報個平安:“沈南蕭,月接到我了。”
而收到這條消息時,男人的車正好剛停在車站廣場路邊。
沈南蕭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上的消息,過了良久,才對吳峰說道:“走吧。”
……
和柳柒一同下車的琪琪還在車站的洗手間里,她洗了一把臉,隨后看著鏡子里的人發(fā)呆。
直到一通電話讓她回過神來。
是南晨打來的,想必是問她到了沒。
“喂,副總,我到了。”
電話那頭道:“嗯,出來,我在外面。”
南晨在外面……
這對她來說不是個好消息,簡直可以說是個噩耗,她有些無力地將手支撐在洗手臺上。
本來以為能躲幾天,哪怕是一兩天也好。
可如今看來,在車上的日子才是她躲避南晨的日子。
呆滯了片刻,她還是笑著回道:“好,我這就出來,麻煩副總您稍等一會。”
“你最好快一點,我不喜歡等人。”南晨雖說著不喜歡等人,可也是從昨天等到今天。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南晨應(yīng)該是早就來北城了,不然也不可能這會兒來接她。
“好,我盡快。”
掛完電話,她沒有片刻猶豫,從包里拿出口紅,涂抹好后氣色也明顯好了很多。
出了車站,她站在廣場不過猶豫了半分鐘,南晨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的車,你不會不認識。”
就在半個月前,她陪著南晨來過一趟北城,也是和榮巨集團談合作,只是當(dāng)時的榮巨總裁王明侍還在打官司,完全顧不上他們。
南晨的車她自然也是認識的。
但她此時只是單純的不想過去,看著停在廣場路邊的黑色轎車,她真想一走了之。
“是要我下來請你?”
“我馬上到。”說完這話,她第一次主動掛了南晨的電話,盡管她心里忐忑不安,她還是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上了車,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她就被南晨沒有絲毫憐惜地拉入懷里。
隨后只聽見南晨對司機命令道:“開車。”
說罷,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一個讓她窒息的吻落了下來。
這個吻讓她嫌棄,厭煩……
……
“怎么?你好像不太高興。”男人質(zhì)問著她,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沒有。”琪琪強忍著氣憤,從男人懷里出來后,道:“副總,我們談?wù)劰ぷ鞯氖掳伞!?br/>
“今天,不談工作。”
……
―――
維卡斯酒店。
“南姨。”
柳柒對著那個身形瘦弱的婦人喊了一聲。
正在打掃著走廊的南姨聽到熟悉的聲音后趕緊回頭,一見到柳柒頓時激動得不行。
手上的掃帚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她趕緊走過去,南姨一把抓住她的手,問道:“哎呦!柒丫頭回來了,你是大學(xué)畢業(yè)了吧?”
“是啊南姨,畢業(yè)了。”
“好好。”南姨有些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隨后面色逐漸悲傷:“柒丫頭啊,有南南的消息嗎?”
被這么一問,柳柒臉上沒了剛才的喜悅,只是點點頭:“有,但是還是沒找到。”
說到這,她有些自責(zé)地低下頭,這么久了,還是沒有確切的消息,只能在黑暗中順藤摸瓜,有時候藤還會斷。
見此,南姨道:“沒事,沒事,慢慢來,慢慢來,總能找到的……”
南姨眼里的失望是肉眼可見的,她一遍一遍重復(fù)著“總能找到的”,不知道是在安慰柳柒,還是在安慰自己。
月一直在她身后站著,此時也開了口:“放心好了,肯定能找到,我說的。”
南姨抹了一把臉,接著臉上露出一些笑容,道:“柒丫頭,你要不要去我屋子里坐坐?我閑著沒事做了杏干,以前你還說好吃呢。”
“好。”
進了屋,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干凈又整潔的小屋,門側(cè)邊就是洗手間,屋里有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和墻邊的柜子,床底下整齊地擺了幾個瓦罐。
南姨見她看向了瓦罐,于是笑道:“我多腌了些咸菜,上次我們經(jīng)理都說好吃哩,我給你也裝一碗,下稀飯好吃。”
“好呀。”她沒有拒絕南姨的好意,咸菜下稀飯,最好的搭配之一。
雖然她不怎么吃咸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