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的事情被沈梨墨談好后,沈云棉聽取了沈南蕭的意見,開始和其夫雷凌創(chuàng)業(yè),現(xiàn)在的沈云棉除了是沈氏集團高管外,還是一家文學公司的CEO。
沈家目前也只有沈云崢一人還抱著老產(chǎn)業(yè)不肯放手。
“困不困?困了就回房間睡覺,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見沈南蕭這么問,柳柒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她雖然不困,卻也不想打擾了男人。
男人溫聲道:“乖,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你不用想這些。”
“啊?”她有些不理解,但看著男人的微沉的眼眸,她似乎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無論是現(xiàn)下的關系,還是沈云崢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暫時的。
此時她也明白沈桃為什么急著帶她到男人這里來,不是要告狀,而是她在男人這里,沈云崢是不能拿她怎么樣的,因為要維持現(xiàn)下的關系。
看著似在蹙眉思忖的柳柒,男人一時間有些不忍心,于是問道:“還在想剛才的事?那我問你,我和你說的事,你是怎么理解的?”
“陳西攛掇著你爸和你姑姑鬧翻,然后奶奶就……”
聽到這里,他無奈一嘆,點了點柳柒的鼻尖,道:“笨。”
“那是怎樣的?”
男人說道:“這件事和陳西都沒有太大的關系,陳西算不上壞人,也不是好人,只明面上,所有人的說辭。”
“……”
“丫頭,要學會自己思考,很多事,都有著自己的漏洞,你要學會從其他人的角度來觀察。”
男人的話有些深奧了,她有些不理解,但細想下來還是能明白一些。
其中她最疑惑的是沈云崢為什么會因為陳西就要趕走自己的妹妹,她不覺得陳西有這個能耐。
好像所有的錯都指向了陳西,好比禍國殃民的妲己。
“好了,都是以前的事,我送你回房休息,好不好?”他告訴柳柒這些事,也只是想讓這小丫頭心里有些準備,以后不至于接受不了。
“沈南蕭,你說話為什么老說一半?”
看著小丫頭有些惱意,有些無奈摸了摸小丫頭的臉,安撫道:“乖,等回去了,我再一一告訴你,好不好?”
“好吧。”柳柒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其實這個事對她來說沒什么影響,反正也就是家里的那些事,就和柳家一樣,表面風風光光,內(nèi)里也是明爭暗斗著的。
就像在前世,父母雙亡后,柳氏集團直接都垮了,柳家人沒有第一時間難過,而都在爭論財產(chǎn)怎么分。
當然因為有她的緣故,柳家人什么都沒有分到。
……
―――
二樓。
臥房內(nèi),沈桃獨自一人坐在床上敷著冰袋,一雙小腳在床邊晃來晃去,看起來心情挺不錯的樣子。
吱呀~
房門被打開的同時她向門口看去,是沈梨墨回來了。
“媽媽。”
看著自己的女兒在敷冰袋,沈梨墨先是一愣,隨后問道:“你舅外公又打你了?”
沈桃點了點頭:“嗯,因為陳西欺負大舅媽,我?guī)痛缶藡屨f了兩句,被舅外公聽到了。”
“疼嗎?”沈梨墨先是檢查了沈桃的臉,隨后道:“桃桃在這里等著,媽媽出去一趟。”
“好。”
沈梨墨出了房門后就拿出手機給陳西打了個電話,很快便接通了。
“出來一趟,我在一樓洗手間等你。”
……
洗手間內(nèi),聽著拖鞋的噠噠聲,沈梨墨知道陳西來了。
陳西進來后先關了門,臉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梨墨,這大半夜的,你找我什么事?”
看著陳西這般態(tài)度,她心里的氣一時間都表露在了臉上,冷聲道:“陳西,我們是不是談好了?”
“你女兒可不是我打的,要怪你就得怪柳柒,你知道的,你舅舅另有人選安排給南蕭。”陳西倒是改了以往矯揉造作的語氣,從話語中也能聽出幾分真實。
可沈梨墨不會信陳西是個不找茬的人,“你再作妖的話,我不敢保證你有好下場。”
陳西微垂著頭,抿唇一笑,接著看向沈梨墨,眼里盡是嘲諷:“呵?威脅起我來了,咱們倆誰又比誰高貴呢?”
接著陳西微驚訝地虛捂著嘴,一臉抱歉道:“對不起啊,說錯了,咱們可是同流合污的,你說沈南蕭知道了,會不會放過你們母女倆?”
這話就像刀子一樣戳到了沈梨墨的心窩上,她的面色也變得更加陰沉。
她雖然一直覺得陳西說的是子虛烏有的事,可她心里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但她想維持住沈家,就不能信,雖然她自己也知道堅持不了多久,但至少在兩位老人家還在時,維持住。
這也是她當年去醫(yī)院找陳西談話的原因。
那年,她買了水果去醫(yī)院探望陳西……
下午的陽光很明媚,陳西躺在病床上,白凈的臉沐浴在陽光中,美得移不開眼。
沈梨墨就站在病床邊,一直重復著一句話:“我們能談談嗎?”
或許是陳西被吵得煩了,終于是有了點動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帶著怨恨:“
呵,你想和我談什么?你幫著你奶奶掰我嘴的時候,怎么不說談談?”
“對不起。”這件事情,她的確是做錯了,她不該那么做,可當時沈老夫人的命令如此。
而她也知道這么做的意義在哪里,所以,她也不只是在聽沈老夫人的命令。
聽著這句對不起,陳西眼里也有了淚意:“對不起?你說句對不起就能讓我死去的孩子活過來?”
“你如果不攛掇我舅舅把我母親從沈氏趕走,奶奶也不會這么對你。”
聽到這話,陳西顯得更加激動,“我能攛掇?你舅舅和你母親各懷心思!兩個都想獨吞了家產(chǎn),他們兩個的爭斗,關我什么事?”
這些話在她耳朵里循環(huán)播放著,她不信陳西的話,但心里卻記下了。
“我們好好談談吧,沈家如今快要四分五裂了,你以后也沒有生育機會了,何不嘗試著勸勸我舅舅,讓我舅舅對你有愧,這樣至少能把這份愧疚延長下去,你是我舅舅的妻子,無論如何,沈家的財產(chǎn)有你一份。”
“呵?沈梨墨,我沒聽錯吧,你就是這樣算計你舅舅的?不是都想讓我和云錚離婚嗎?
怎么好像不是來勸我離婚的?”
……
一個下午的談話,陳西最終是答應了。
“陳西,你別想著耍小聰明,我弟弟不會相信你的。”沈梨墨說這話時也有幾分心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