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同意?什么事情?
沒說出來之前她怎么好答應……
只見柳悅再次開口:“好不好?”眼神中帶著請求。
這屬實是讓她有些懵圈,但眼前人是阿悅姐,她也覺得沒什么,于是答應了下來。
見此,柳悅抓住了她的手,緩緩向她道來:“阿悅,如今七月傳媒發展不是很景氣,我想……退出。”
退出?意思是退出七月傳媒嗎?
“可……”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阿悅姐可能是工作累了,所以才想退出吧。
她理解。
畢竟身體最重要。
于是嘆了口氣,點頭同意道:“好。”
當她回答了好字時,阿悅姐低垂了眼眸,不知在想什么,隨后抬眼鄭重地看著她:“阿柒,我想去威爾環球影視國內代理公司,你能把我的合同轉讓過去嗎?”
“阿悅姐……你說什么?”她頓時松開了柳悅拉著她的手,她不是沒聽清楚。
而且沒聽明白。
阿悅姐要去……南宮術的公司?
這……
柳悅緊盯著她,說道:“阿柒,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不是!”她一時間心亂如麻,這是怎么回事?
阿悅姐絕不是這樣的人。
她連忙解釋道:“阿悅姐,威爾環球影視的喬恩·沃爾特斯其實就是……”
看了看四周后,她小心翼翼地湊到柳悅耳邊:“他是南宮術,你不能去他的公司,你去別的都行,你不能去威爾環球影視。”
很明顯,柳悅在聽到南宮術三個字的時候,眼神微凝,隨后恢復了自然。
不太相信地笑了笑,質疑道:“這怎么可能?阿柒你糊涂了吧?”
這語氣好像是在試探她一般。
可柳柒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極力地解釋道:“阿悅姐,我不會騙你,是真的。”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柳悅去威爾環球影視的,她怎么可能把阿悅姐送到虎口中去!
但好像無論她怎么解釋,柳悅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讓她很受傷。
她……不信她。
“阿悅姐,我不會騙你,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柳悅微張唇齒,欲言又止,最后道:“阿柒,我知道。”
知道?什么意思?這倒是把正想解釋清楚的柳柒給搞懵了。
難不成說柳悅知道喬恩·沃爾特斯是南宮術?
這……這怎么可能……
她不可置信地瞇起眼睛:“阿悅姐,你一話是……什么意思?”
語氣試探,帶著不確定。
柳悅抿了抿唇,似乎很為難,最后鄭重地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嚴肅:“阿柒,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你信我一回,好嗎?”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連空氣都冷了下來。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她找不到柳悅如此行事的動機,但她知道,她不能把柳悅送到威爾環球影視手里。
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搖她的心思。
“那就沒得談了,阿悅姐你去別的公司我絕不反對,但是威爾環球影視不行。”冷靜地說完這些話后,她站起身來。
看著還想說什么的柳悅,她咬了咬牙:“或者你告訴我一個理由,別這么不明不白的。”
“阿柒,你相信我一次,我會保證自己的的安全的。”
“所以你是真的知道他是……”
“阿柒我……”柳悅低下了頭,最后道:“阿柒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柳悅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或許是有什么隱情瞞著她,又或許,柳悅只是想順著她的話來搪塞她。
沉默良久,最終,她沒有妥協:“或者……等我的法院傳票。”
留下這句話時,柳悅驚愕不已,不等反應過來,只剩下柳柒的背影。
“阿柒!”
“阿柒!”
盡管身后人如何喊她,她都沒有任何要回頭的意思。
她不是自私,不是舍不得讓阿悅姐去別的好公司發展,可偏偏,阿悅姐要去的是威爾環球影視!
南南在南宮術手里消失,她不愿讓阿悅姐也受到傷害。
……
晚上十點。
維卡斯酒店。
“丫頭,起來吃點東西。”沈南蕭已經把飯都端到房間里來了。
甚至極其耐心地哄著她起來吃飯。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動,一點都不想,只是眼淚一直流,止不住地流。
就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柳悅找到了她,和她談了很久很久。
但只是一直告訴她,會好好的,會注意安全。
讓她不要擔心。
可她怎么可能不擔心?
無論她怎么問,柳悅都沒有對她多透露半個字,只一心想去威爾環球影視。
試圖用她對她的親情來讓她為難,讓她妥協。
她是知道的,就算她不同意,柳悅還是有辦法離開的,只是時間問題。
最終,她還是在七月傳媒工作室微博發布了和柳悅協商解除合同的公告。
都不用什么轉讓了,直接解除合作關系。
她很糾結,一邊想著柳悅有難言之隱,一邊想著柳悅就是為了進一個國際公司罷了!
但她心中的天秤還是偏向前者多一些,畢竟是多年來的信任。
只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
同時也擔心柳悅處境。
“丫頭,起來吃一點東西。”
耳邊傳來沈南蕭溫柔的聲音,當男人的手觸碰到她時,不知從哪來的一股脾氣,她扯著哽咽的嗓音吼道:“走開!!”
但在吼出來的那一刻,她便后悔了,她怎么能對沈南蕭這樣……她怎么這么對最愛自己的人。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想是憋著哭久了,一時太過壓抑。
慌忙起身看向神情還頓著的男人,拉住他的手,越是慌亂,哭得就越厲害。
“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沈南蕭凝著眉頭,眼里只有擔憂,并未對方才的吼聲在意。
坐到床上,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丫頭拉到懷里。
“乖,老公在,沒事的。”
“嗚嗚嗚……沈南蕭……我該怎么辦……她要走……我攔不住她……”
沈南蕭內斂著眼眸,只是輕拍這懷里的人兒,沒有再繼續話語安慰,也沒有對小丫頭口中的“她”而感到奇怪。
他只知道,他的小丫頭現在受委屈了,心疼,又沒有辦法去安慰。
有時候……他真想找個無人的地方把這小丫頭關起來,只在他的視野里無憂無慮地奔跑。
從此什么事都不想,每天臉上都掛著甜甜的笑,餓了就想著吃好吃的,累了就在他懷里躺一會兒,困了就嚷著讓他哄睡覺。
每天如此,月月,年年。
就這樣一輩子。
可是他做不到,因為那樣做,他的小丫頭永遠都不會開心。
懷里的人兒哭得身形顫抖,他只能將小丫頭抱得更緊一點,輕聲哄著:“丫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陪著她,護著她,幫她做想做事,這樣就好。
……
半個小時后。
哭累了,缺氧了,頭暈目眩。
柳柒只是安靜地窩在男人懷里,一動不動,連眼睛也沒有要眨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