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是什么人?“看到一張張陌生的東方面孔,一個眼尖的蘇軍士兵立即警惕地叫道。</br>
聽到他的叫聲,其余人也紛紛停住了步子,下意識地握緊手中槍,警惕地看著張學(xué)良等人。</br>
張學(xué)良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然神色淡然地抽著煙,信步向前走去。</br>
這家伙不會是到了克里姆林宮還想鬧事吧?”看著張學(xué)良一副目空四海的樣子,弗拉基諾夫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br>
這一路上,這個俄羅斯大胖子是受夠了張學(xué)良對他的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他可不想在來到克里姆林宮大門,也就是快要到家,他快要解脫的時候,張學(xué)良再整出些事情來。</br>
但是,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他想不想的。</br>
前面的東方人,趕快站住,不然,我們就開槍了!“一個二十**歲上下,大餅?zāi)槪L著一雙斜眼的蘇軍少校掏出一把馬卡洛夫手槍,厲聲喝道。</br>
一旁的蘇軍士兵紛紛抬起了手中的莫辛納甘步槍。</br>
放下你們手中的槍,我們是你們的斯大林大元帥請來的朋友。”張學(xué)良?xì)獬恋ぬ铮瑒γ驾p揚(yáng),不冷不熱地對蘇軍中尉說。</br>
聲音不是很大,張學(xué)良臉上的笑容也十分友好,但是,這個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手上沾染過不少人血的蘇軍少校卻感到這聲音中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穿透力,似乎隨時都可以把他的脾臟穿透。</br>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好。</br>
張學(xué)良頗為愜意地笑了笑,繼續(xù)向前走去。</br>
風(fēng)不停地吹卷起他烏黑的發(fā)絲,潔白無瑕的雪花不停地飄落在他的狐裘上,顯得無比的優(yōu)雅與灑脫。</br>
透過墨鏡散發(fā)出的目光,深沉而悠遠(yuǎn),似乎能把天地間的一切都包攬無余。</br>
等等,你說你是斯大林同志的朋友,怎么斯大林同志沒有提前知會我們?“短暫的震驚過后,蘇軍少校恢復(fù)了他應(yīng)有的清醒與冷靜。</br>
以往,斯大林同志要會見重要賓客,都會提前知會他們這些守衛(wèi)克里姆林宮的戰(zhàn)士,說明來訪人員要到達(dá)的確切時間,以及對方的相貌、國籍、姓名等詳細(xì)資料,有的時候,斯大林還會帶著一眾元帥將軍,親自在宮門外迎接。</br>
你是說,斯大林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我們要來?“張學(xué)良冷勝問道,儒雅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br>
他有些慍怒了。</br>
因為,斯大林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和他談判,從斯大林讓他來克里姆林宮談判開始,就是個陰謀,目的,就是要殺死他張學(xué)良!</br>
盡管有美國總統(tǒng)胡佛和英國首相麥克唐納作保,但是,斯大林對他的殺心已決!</br>
為了避免落人口實,斯大林就選擇了在半路上下手,只要張學(xué)良在來到克里姆林宮之前死去,那么,一切就和蘇聯(lián),和斯大林毫無關(guān)系了!</br>
也就是說,在斯大林的意識里,張學(xué)良根本就不可能活著來到克里姆林宮!</br>
是的,親愛的東方朋友。”蘇軍少校略帶嘲諷地說。</br>
愚蠢的東方人,估計是得了狂想癥吧,我們偉大的斯大林同志怎么可能會邀請你們這些低賤的黃種人來神圣的克里姆林宮作客呢?“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離開,對嗎?”看著蘇軍少校那不善的眼神,張學(xué)良冷冰冰地問。</br>
是的,難道,你的意思,是想賄賂我,讓我放你們進(jìn)去嗎?“蘇軍少校眉頭緊鎖,有些鄙夷地說。</br>
張學(xué)良目光一寒,向身后的弗拉基諾夫使了個眼色。</br>
弗拉基諾夫立即挪動著肥胖的身軀,一瘸一拐地走了上來。</br>
同志,我是蘇共組織部的干事弗拉基諾夫。“弗拉基諾夫沖蘇軍少校亮了亮自己的工作證件,頗有些無奈地說。</br>
哦。”蘇軍少校接過證件,饒有興趣地看了看,然后還給了弗拉基諾夫。</br>
可是尊敬的弗拉基諾夫同志,這又能說明什么呢?“同志,他們的確是應(yīng)斯大林同志之邀來到克里姆林宮的客人,就讓他們進(jìn)去吧,如果讓斯大林同志知道你攔住他的客人的話,他恐怕會生氣的。”看到蘇軍少校對自己有些無視的眼神,弗拉基諾夫不由得有些惱火了,于是,就抬出了斯大林這尊大佛來給這個傲慢的少校施壓。</br>
盡管他知道,斯大林肯定恨不得張學(xué)良早點死去,但事關(guān)自己的面子,他也只得這么說了。</br>
哦,你不用拿斯大林同志來壓我。“蘇軍少校很是惱火地說。</br>
就算斯大林同志知道,也不會把火燒到我的頭上,保衛(wèi)克里姆林宮的安全,不讓來歷不明的人進(jìn)入本來就是我的職責(zé)所在,總之,他們,還有你,就是不可以進(jìn)去,除非斯大林同志親自下達(dá)放行的命令!”</br>
在他看來,這四個東方人是不是斯大林同志請來的,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們肯定不會是什么重要人物,不然,斯大林同志早就提前知會自己了,甚至可能親自出來迎接了。</br>
所以,自己就算再怎么為難他們,斯大林同志也不會遷怒自己,說不定還會夸自己忠于職守呢!至于弗拉基諾夫這個組織部的中層干事,說白了只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干部而已,自己一個堂堂的克里姆林宮警衛(wèi)營營長沒必要給他面子。</br>
弗拉基諾夫很無奈,也很無辜地看著張學(xué)良,什么也沒有說。</br>
閱人無數(shù)的張學(xué)良自然從眼神里讀懂了他想要表達(dá)的意思:我已經(jīng)盡力了,是他不給我面子,我也沒辦法。</br>
這么說,你是不讓我們進(jìn)去了?“張學(xué)良不緊不慢地說,一抹邪魅地笑慢慢地爬上了那儒雅斯文的臉。</br>
是的,你們不能進(jìn)去!要我說多少遍!“蘇軍少校眉頭緊鎖,不耐煩地怒吼道。</br>
好!很好!“張學(xué)良不帶任何表情地說,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殺伐。</br>
這個黃皮猴子到底是不是個傻子?”一雙斜眼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種鄙夷與嘲諷。</br>
啪!就在這個時候,蘇軍少校那高達(dá)一米九,像鐵塔一樣魁梧的身軀竟然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向后飛去,活像一個被踢飛了的足球。</br>
蘇軍中校的身子狠狠地撞在朱紅色的宮墻上,然后像條死狗一樣滑落到地上,身子彎成了蝦米狀,面容扭曲,雙手捂著肚子,不停地發(fā)出殺豬似的嚎叫聲。</br>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眾蘇軍士兵大吃一驚,每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里都不約而同地流露出驚駭?shù)纳裆?lt;/br>
他們不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的長官就突然像個足球一樣飛了出去。</br>
弗拉基諾夫的兩顆眼珠子更是要蹦出來。</br>
他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卻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和張學(xué)良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br>
張學(xué)良將快要燃盡的煙頭掐滅,臉上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br>
沒錯,剛才的變故,確實與張學(xué)良有關(guān),這個蘇軍少校之所以會飛出去,是因為張學(xué)良在對方的小腹上狠狠地來了一腳。</br>
看著蘇軍少校那以為自己就是天自己就是地的不可一世,再想想斯大林對自己的殺心和自己這一路上所遭遇的種種陰險惡毒的截殺,以及為了保護(hù)自己而喪命的韓奇峰等人,張學(xué)良心中一股無名火起,登時有了動手的念頭。</br>
說干就干,說打就打,一直是他處事的準(zhǔn)則!</br>
所以,他動手了,他要好好地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毛子軍官,更要借機(jī)打一打斯大林的臉、只不過,他出腿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在場的人根本就沒看到他動過,當(dāng)然,除了同樣有著不凡身手的野狼和樸天義。</br>
同志們!給我,給我開槍,殺了這四個東方的黃皮猴子,剛才就是他襲擊了我!”蘇軍少校捂著肚子,聲嘶力竭地叫道。(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