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江湖世家的千金,也是京城第一美人。
他是當朝的最不受寵九皇子,受盡嘲諷。
一次意外落馬,她被他所救。
白衣入眼,風姿卓然,宛若謫仙。她一見傾心,唯他不嫁。
“我喜歡你,你娶我可好?”一句玩笑,載著幾分真心。
她不顧家族反對,毅然嫁他為妻。
新婚夜,她滿懷期待,卻只等來他涼薄的嘲諷。
“京城第一美人,竟是這般的不知廉恥。”
艷紅蓋頭下的她,臉色蒼白得可怕,咬著唇未言一語,聽著他摔門而出,揚長而去。淚水默默地流下了眼眶。
她是個固執的人,一旦認定了什么,便是無論如何
也不會放手。
她知道的,他不喜她,但那又怎么樣呢我喜歡他便夠了!
一次次被他冷眼相待,她便一遍遍這般安慰自己。
她始終堅信,哪怕他現在不愛她,只要自己變成他
想要的模樣,終有一日,他會喜歡上自己的。
她改了自己嬌縱的性子,學會溫柔,迎合他的淡漠,換來的是他眸中愈漸愈濃的厭惡。
她開始學女紅,嬌嫩的十指留下了數不清的細小傷口,好不容易繡成了一個不像鴛鴦的鴛鴦荷包送給他,
他卻轉眼便丟下了荷塘。
她為他親自下廚,做了滿桌他愛吃的菜,換來的,是他憤怒的掀桌,打翻了所有的飯菜。
后來,他開始很少待在府中,一次比一次晚歸,她常常坐在府門外一等便是一夜。
再后來,他甚至連回府的次數都少了,她也在無盡的等待中日漸消瘦。
那一次,他走了很久,以往即便他再討厭看見她,也未曾離開這么久,這是第一次離開她超過一個月。
她慌了,終于在那個重復了無數次的噩夢中再次驚醒后,顧不得添衣便匆匆出門,滿城大雪紛飛中,茫然的尋找他的身影。
她赤腳徒步尋了他一夜,手腳已經凍的僵了,一頭如墨青絲也染上了一層雪白,一面咳嗽一面喊著他的名字。
終于,她在一家酒樓外看見了他的侍從,那一瞬間她激動得不管不顧沖了進去。
然而……她滿心的擔憂在推開門的剎那化為烏有。
耳畔只繞著他對那女子說的那句:“我愛的從來都只有你。”
看著床榻上纏綿的男女,目光對上他的眸,那里滿是淡漠,連一句解釋也沒有!慌亂的心突然就安了下來,然后漸漸沉寂,再激不起漣漪。
她終是笑了,笑得凄涼。
“好,我明白了。”
原來,真是我錯了。
原來我的真心,在你這里是這般的卑賤可笑。
她顧不得身體的痛楚,落荒而逃。
她一直明白,他不喜自己,以為只是因為自己是殺害他母妃的仇人之女,這個原因,卻未曾想過,他已有
心上朱砂。
她一直未問,他既然不愛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親事。
因她一直都清楚明白,他是為了權,為了那隱藏得很好的野心。
她不傻,只是她對他的愛讓她故意忽略了這個事實,自欺欺人罷了。
那天夜里,煙雨朦朧,清清冷冷,唯有府門梁上掛著兩盞燈籠暖了這夜色。
她執傘站在府外靜靜等待,如往常一般待他回家。
看到他的那一剎,她平靜的眸終于起了波瀾,對他彎起欣喜的笑一如往昔,只是那笑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她丟下紙傘,赤足踏水而過,撲進了他的懷里,藍衣翩飛間,朦朧了他的視線。
一塊牌符被塞入他的手心,那是可號令武林的麒麟令。
她對他笑得輕柔,只是眸中蒙上了水汽。
“夫君,阿靜不能幫你什么,也無法給你想要的,唯一珍貴的東西,如今都給了你。“
雨水打濕了兩人,她面色蒼白得沒有血色,疲憊的閉眼靠在他的懷里,自顧自的說了許多話,忽略了他的
欲言又止。
“夫君,阿靜不會再讓你討厭了,莫要再這般晚歸了。
“夫君,你若喜歡那女子,便娶了她罷。”
“夫君,以后阿靜不在了,好生照顧自己……”
他渾身一顫,慌忙伸手抱住了她無力倒下的身子。
她朦朧間似乎看到了,他滿臉驚慌的喚著她的名字,竭斯底里的吶喊著讓人找太醫。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對自己除了冷漠以外的神色。
那是否證明了,在他心中,是有她一席之地的呢
可即便是,那又能如何呢終究是晚了。
翌日,九皇府中傳出消息,九皇妃因病而故。
三年后,曾經被嘲笑的九皇子憑借武林勢力,顛覆了天下,成了天地間最尊貴的九五之尊。
只是這樣尊貴的人,卻常常在夜深之時,捧著那一個褪了色的鴛鴦荷包,喃喃著一個女子的名字落淚無聲。
那份化不開的孤獨與哀涼在這偌大的宮殿中無盡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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