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濮玥愣了愣,有些茫然的看向顧詔。
“怎么突然想起來買車了,我們不是有一輛小三輪嗎?”
只不過那輛小三輪在鎮(zhèn)上,鎮(zhèn)上離市里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們總不能把小三輪騎過來。
再加上物流公司的車很多,實在不行就去物流公司借一輛出來,所以濮玥壓根兒沒想過買車的事兒。
顧詔看著濮玥有些茫然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修長的手指忍不住錯了錯了,最終還是忍下了摸過去的念頭。
“買輛車能更方便一下,避免每次出門都打車或者走路,很不方便,也有些浪費時間。”
聽見這話,濮玥認真的思索了半晌,覺的顧詔說的也沒錯,雖然物流公司有車,但有些車是員工自己的,而且他們上下班確實有些不方便。
更何況現(xiàn)在跟他上輩子可不一樣,街上的車輛少的可憐,幾乎很少會發(fā)生什么事故,再加上生意越做越大,兩人可能會到處跑,有輛車的話能方便很多。
不過,有一點非常重要的地方,濮玥抬頭看向顧詔,發(fā)出了靈魂質問。
“你有駕照嗎?”
雖然現(xiàn)在車輛已經可以被私人所擁有,但要是沒有駕照的話,就算買了車也不能開,更何況他們當初買貨車的時候就需要那么多手續(xù),買轎車的話想必也差不多,而且他們兩都沒有駕照。
濮玥一句話直接給顧詔問住了,當初買貨車的時候就是因為沒有駕照,所以才去學駕照的地方拉了一個司機,后來因為公司事務繁忙,顧詔也沒想過這回事。
于是,就演變成了現(xiàn)下這種尷尬的局面。
兩人互相看著,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顧詔這才嘆了口氣,捏了捏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
“買車的事兒暫時先放下,我會抽時間去把駕照考一下,等有了駕照后再談買車的事兒吧。”
見顧詔這么窘迫的樣子,濮玥忍不住笑了笑,眼神戲謔。
“好,我跟你一起學吧,萬一你以后要是有個什么急事,我也能幫上忙。”
其實濮玥是會開車的,她上輩子考過,可原主沒有啊,要是她突然就會開車了,那還真圓不過去。
更何況,無證駕駛可要不得!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暑假從外面旅游回來后,我們就去報名學駕照,爭取在你進學校之前考下來,以后我就可以開車接送你上學。”
見濮玥這么開心,顧詔眼神寵溺,輕聲嗯了一聲,算是應了下來。
由于晚上顧詔的按摩,第二天濮玥起來的時候腿并沒有那么酸軟,對走路來說幾乎不會有什么影響。
不過裴語宴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一大早接到濮玥的電話后就開始抱怨。
——“大意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年輕,結果今天晚上腿酸的差點起不來,以后還是少騎點自行車吧。”
濮玥眼角微微抽搐,有些無語。
“不應該是多加練習,防止你以后再發(fā)生這樣的情況嗎?”
——“不,我以后都不會騎這么久的自行車了!對了,你給我打電話來是你們商量好了?”
見裴語宴問起正事,濮玥也不在打趣她,將昨天跟顧詔商量后的結果告訴她。
——“行吧,我就猜到你不會放棄那個三層店面,畢竟那種絕佳的位置乎不會有老板會出租,我把老板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至于能不能拿到就要看你自己了。”
濮玥很爽快的應了下來,并從裴語宴哪里拿到了老板的聯(lián)系電話,并且在掛斷電話后,當即就打了過去。
“喂,你好,是文先生嗎,我是裴語宴的朋友,也是要看房子的人,請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想請文老板吃頓飯。”
“嗯,好,那我就不打擾文老板了。”
掛掉電話后濮玥這才松了一口氣,沒想到文老板居然這么爽快,就答應了她的見面,第一步已經完成,剩下的就要看她能不能從眾家爭搶中拿下這家店了。
下午兩點五十,濮玥已經到了提前約定好的地方,剛坐下沒一會后,就見服務員帶著一人走了過來。
簡單來人,濮玥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起手笑臉盈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文老板,幸會。”
在跟文老板打電話之前,濮玥都沒有想到文老板居然會是一個女人,而且看起來年級并不是很大,簡直令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個有個二十多歲孩子的媽媽。
文老板保養(yǎng)的很好,并且很懂得時尚打扮,她身上的穿著不同于時下那種很僵硬呆板的服裝模式,款式新穎開放,顏色也很艷麗。
今天文老板就穿著一身酒紅色的v領連衣半長裙,露出了修長的脖領,上面掛著一條閃閃發(fā)光的水滴形鉆石項鏈,大波浪卷的頭發(fā)披灑在身后,腳上是一雙紅色高跟鞋。
一路走來的氣場自信又強大,微微上挑的狐貍眼中偶爾流露出幾分多情嫵媚。
明明那么俗氣的紅色,偏偏更襯得文先生膚白如雪,如果不是濮玥知道這位是誰,說不定還要以為這是哪位大明星呢。
文先生在跟濮玥握了手后,便坐在了她對面。
“很抱歉我來晚了一會,讓濮小姐多等了,非常抱歉。”
濮玥怔了怔,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面帶笑容。
“文老板嚴重了,我也是剛來。”
文老板趁著低頭喝茶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濮玥,見她沒有半分諂媚后,心中的評價不僅拔高了幾分。
自從她決定出租店面后,那些來接觸她的企業(yè)一個接一個,大企業(yè)還好,那些小企業(yè)的人一個比一個諂媚,文老板早就就厭煩了這樣的人。
如果濮玥也恨那些人一樣,那她也就不用談了,會直接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被文老板給pass掉。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私人原因,文老板也不會這么著急的出租店鋪。
“咋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想聽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咋們直接一點,給我一個能說服我將店鋪租給你們的理由。”
因為來探口風的人太多了,文老板也懶的一一掰扯,她也沒心情去虛偽以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