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閆明旭舒旎旎是恨的,但最恨的還是毀了這一切的蘇鵬宇以及濮玥,憑什么她過的這么凄慘,而濮玥卻過得如此快活?明明她以前那么蠢,跟在她屁股后面。
如此之大的反差讓舒旎旎心里格外不爽,嫉恨的扭曲。
可現在她連家門都出不去,每天還要被迫承受來自閆明旭的肆虐,可謂苦不堪言。
而閆明旭壓根就沒想過他爸媽能活下來,他已經做好了讓他爸媽死于意外的準備,所以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遮攔,甚至連掃尾都懶得掃。
他現在之所以這么懼怕,一方面是因為計劃失敗,一方面也是因為害怕,害怕被查出點什么來,那他就真的完了。
然而,事實證明閆明旭想多了,閆建國根本就沒有往他身上想,或者說他壓根就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會害他,所以就算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閆明旭,他也沒相信。
只是大概是因為心虛,自從閆建國住院后閆明旭就沒過來過一次,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淡泊寡意。
好在閆建國現在所有的心思都被一件事吸引了過去,也就沒有在意閆明旭是否過來探望過他。
趴在床上的閆建國扭頭看了眼憂心忡忡的蘇柔,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醫生那邊怎么說?”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蘇柔心中的擔憂更甚,深深的嘆了口氣,眉眼間染上了一絲無力以及迷茫。
“哪有那么快,醫生說要等一兩天才能出結果?!?/p>
話音落下,病房中突然陷入了沉默,最終還是蘇柔打破了這份讓人心神不寧的寂靜,聲音中夾雜著幾絲脆弱。
“建國,你說如果這事兒是真的,我們該怎么辦?這么多年下來,我們該怎么去彌補那個孩子,填補他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空缺?”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她的兒子,這二十年來的空缺她怎么去彌補,又怎么能彌補的過來。
不管這邊去如何的暗流涌動,都影響不到濮玥跟顧詔。
顧詔臨近開學突然又受了傷,為了不影響開學報道,被濮玥勒令在家休息,公司的事情暫時交給了沈明軒處理,美名其曰沒他找點事干。
對此沈明軒表示很無奈,明明當初說好了他不參與管理。
結果現在總是時不時的就需要過來頂班,這跟他當時想象中的甩手掌柜完全不符,但又沒理由拒絕,只能憋悶的去上班。
倒是裴語宴樂見其成,不僅沒有譴責濮玥,甚至就差拍手叫好了,主要這些年沈明軒一直都有些懈怠,就管理著一家云來飯店,也沒什么斗志。
這讓裴語宴覺得很看不過眼,現在這樣倒是讓她久違的感覺到了,當初那個在學校里意氣風發的少年。
“自從明軒來到南臨市后就懶散了不少,雖說云來飯店日漸強大,但我心里總覺得他不應該這樣,他值得有很好的未來。”
濮玥跟沈明軒的關系其實并沒有多么熟捻,只好安靜的聽著裴語宴感慨,當一個合格的樹洞。
裴語宴也沒指望濮玥能有什么回答,只是這些事在她心里已經憋了很久,就想單純的找人傾訴一下。
“當年明軒為了跟我在一起是跟家里人鬧翻的,原本他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卻為了我心甘情愿的窩在這里當一家小飯店的老板,我心里不好受啊?!?/p>
“可我又不能說什么,難道讓我說你上進一點這種話嗎?所以現在看到明軒這樣,就忍不住感慨,我知道你不懂我的想法,其實你可以幻想一下,如果這個人是顧詔呢?”
這么一說,濮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眸光閃爍。
她確實不太懂裴語宴的想法,不能指望一個從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去理解這種深奧的問題。
雖然她現在已經有了對象了,但兩人目前都處于懵懂的狀態,都在慢慢摸索,磕磕絆絆的靠近彼此。
不過像裴語宴說的這種問題,濮玥還真就沒有想過,也想象不出來,見她皺著眉一副茫然的樣子,她無奈的笑了笑。
“算了,你們還小,不用想這么多,顧詔跟明軒的性格也大不相同,你也不一定會遇到這種事,過兩天華南大學就要開學了,顧詔準備的怎么樣了?”
說是準備,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準備的,裴語宴就在華南大學當班主任,算有什么事兒她知道了,也會告訴濮玥,她說的其實開學考核這件事。
華南大學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在開學考核,在開學第三天對大一新生進行一次考核,好用來篩掉一些漏網之魚。
濮玥倒是知道這件事,不過她沒什么好擔心的,她相信顧詔。
“我想阿詔,就算他成績在學校不是最拔尖的,那也屬于中上層那批人。”
她的這份自信換來的是裴語宴戲謔的眼眸,捂著嘴打趣。
“那倒是,真不知道顧詔那腦子是怎么長的,簡直就是過目不忘,每次他過來問我都讓我覺得自愧不如。”
幾乎每個被顧詔問過的人都有這種想法,包括濮玥。
“對了,我想問問華南大學能不能走讀?”
一般來說大學都是需要住校的,但顧詔有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而且說實在的,跟他一起久了,兩人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開過。
就連當初濮玥去安陽市都沒有過,每天晚上都會打一會電話,但是在學校就不一樣了,突然要分開,還怪有點不習慣的。
不過,這點就算是裴語宴也沒有辦法,只能遺憾的表示,不行。
“華南大學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從別的地方來的,雖然也有本事的,但比例不多,所以學校要求每個學生都要住校,不過周末的時候倒是可以回去?!?/p>
雖然心里清楚,但濮玥還是有些失望,就連嘴角的笑容都消失了,讓一直關注著她的裴語宴有些哭笑不得。
“學校有公共電話,只不過需要付錢,再者他每周都可以回去,比那些一年只能回兩次的人好太多了,還是說,你就這么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