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淺顯的道理,沈明軒怎么會不明白?但人總要有追求不是?
安陽市以及安陽市附近的市場已經被沈家占據了大半兒,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想要擴大市場,只能去別處進行開發(fā)。
正巧,顧詔他們在京城,沈明軒才有了把重心挪到京城的這個想法,京城是國家中心,若是能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便是對沈家后續(xù)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所以即便明知道京城這邊的情況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沈明軒也決定試上一試。
“難并不代表不能,如果這么輕易就讓我擠進來,那京城的其他家族也不用在京城待了。”
當年遭受家里人的拒絕,便下定決心跟裴語宴私奔,就足以看出沈明軒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但凡是他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顧詔也清楚這一點,在講明了困難后也沒在說什么打擊人的話。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自然會盡最大的可能幫你。”
但這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沈明軒立馬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
“你的條件呢?”
就算他跟顧詔的關系再好,想要開闊一片市場,僅憑這點關系是不夠的,沒有利益的牽制,沈明軒不敢也不能放心的把事情交給顧詔。
顧詔勾了勾唇唇角,向后靠在了沙發(fā)背上,雙手環(huán)胸,一手輕輕拍打著另一只手的小臂。
“我要你京城名下酒店的股份,只有京城。”
沈家在安陽市的股份他自然不囂想,但京城的這一部分卻是可以考慮的。
沈明軒眸光驟然加深,深邃的目光盯著顧詔,良久,唇角輕勾,嗤笑一聲。
“就知道瞞不過你,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他想在京城建立酒店,并不是以沈家的立場,僅僅只是他沈明軒的立場,與沈家無關,跟飯店一樣算是他的私人產業(yè),是在他名下。
其實這一點顧詔之前并不清楚,他也不過是剛剛才想明白。
“沈家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沈明軒是沈家的繼承人,但現在他卻想創(chuàng)立自己的產業(yè),很明顯是想把他跟沈家分割開來,但沈家可不一定這么想。
單憑他一己之力就能在短短幾年時間里,讓沈家的資產更上一層樓,就算是為了利益,沈家那些人也不會輕易的放沈明軒離開。
不談正事的時候,沈明軒在顧詔面前并沒有那么正經,提到沈家,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厭惡,心情也糟糕至極。
“別提那些讓人糟心的玩意,我當年接手沈家是看在我爸的份上,這些年他們更是變本加厲,妄想用我爸媽來綁住我,異想天開。”
“我要是真那么聽話,當年也不會選擇離家出走,真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沒能力抵抗的人?”
當年他之所以會選擇與裴語宴私奔離開沈家,其中少不了沈家那些旁系的暗中攪和,就連他爸出事也是那些人在暗中搗鬼。
若不是為了查清謀劃暗害他爸這件事的幕后之人,他也不會容忍那些人這么長時間。
顧詔眉頭緊鎖,想到之前的那些事,眸光沉沉。
“沈叔叔最近怎么樣?還好嗎?”
當年沈明軒回到沈家沒多久,沈爸就出了意外,在一場車禍中導致雙腿殘疾,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突如其來的意外,差點壓垮了沈爸,也讓沈家動蕩了一段時間。
若不是沈明軒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沈家會發(fā)生什么事還不得而知,那段時間為了穩(wěn)定住沈家公司,沈明軒費盡了心思,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只是沒時間去調查。
后來等有時間去調查那件事兒時,由于時間太過久遠,那些證據早就被銷毀,不過還是讓他查到了幕后之人的消息,正是那些對沈家公司虎視眈眈的旁系。
估計是早就不滿沈爸在公司的獨裁政策,心有不滿,再加上沈明軒又離家出走,非要娶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為妻,那些人便動起了公司股份的主意。
他們聯合了外人,策劃了這場意外,想要試圖蹭沈爸發(fā)生意外的時候奪走公司的主導權,誰曾想讓沈明軒給破壞了,還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生怕沈明軒查到他們,這才讓他們安穩(wěn)了一段時間,可惜當年的那件事始終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就算知道那場意外是人為的,他也沒辦法做什么。
這幾年沈明軒一邊擴大沈家公司的市值,一邊暗中謀劃他自己的公司,遍布北方各市的飯店就是其中之一。
否則,一個小小的飯店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擴張到這種地步。
沈家那些人不是沒有懷疑過飯店,不過當初在回沈家之后,沈明軒就把這家飯店交給了顧詔,顧詔又找了信得過的專業(yè)人事管理飯店,所以飯店明面上的老板跟顧詔還有沈明軒沒有任何關系。
當年的事情顧詔跟濮玥都是知情人,所以在沈明軒提出在京城扎根的時候,顧詔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沈家公司你打算怎么辦?就這么放棄?”
那畢竟是沈爸努力打下的江山,要是沈明軒就這么輕易的拱手相讓,沈爸恐怕不會答應。
他能想到這一點,沈明軒肯定也清楚,不過他早就做好了打算。
“放心,我爸的東西就算我不要,他們也別想得到,靠著我爸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只要他們安心的領著紅利,我沈家自然不會虧待他們。可沒想到終究是利益迷人眼,讓他們生出了不該有的妄念。”
“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我跟我爸不一樣,我爸對他們好歹還有點情面,我不一樣,早在他們阻止我跟我老婆在一起,還陷害我爸的時候,這點情分就沒了。”
他是沈明軒可不是什么好人,獨自在外闖蕩的幾年,早就磨平了他的棱角,也消磨了他年少的熱血。
對于別人的家事,顧詔并不感興趣,也不打算插手。
“你有計劃就行,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朋友一場,這點忙我還是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