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本就心情不爽的閆明旭頭也不抬的砸了一個酒杯過去,厲聲呵斥。
“滾,別煩我!”
來人大概也沒想到閆明旭會這么暴躁,被這么一嚇瞬間噤聲,但沒一會,又再次迎了上來。
“先生,我的酒不比這些差的,您真的不打算點一杯嗎?”
喝酒的興致一而再的被打斷,閆明旭神色不善,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怒氣沖沖的看著這不知死活的賣酒員,破口大罵。
“小爺都說了讓你滾,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耳朵聾了?小爺今天心情不好,別逼我動手打人,識趣的趕緊滾!”
原本剛剛閆明旭一直低著頭,這個位置又是在角落處,處于陰影中,但當閆明旭起身后他整個人瞬間就暴露在燈光下,這也讓對面一直戰戰兢兢的人看清了他的臉,忍不住驚呼出聲。
“旭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見這熟悉的稱呼,閆明旭憤怒的大腦瞬間清醒,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滿臉詫異。
“舒旎旎,你又怎么會在這里,還來賣酒?”
聽見這話,舒旎旎下意識將手中的酒桑在身后,低著頭,聲音顫抖。
“我,我沒有錢了,但我有找不到工作,只能來賣酒。”
這話倒是真的,舒旎旎以前一直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幾乎不需要動手就有東西送到她面前,甚至在離開鎮上之后她也是這么想的,但現實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離開鎮上后,她一直被杜清派來的人針對,加上從顧詔身上拿到的氣運不斷消失,她之前的所有努力化為烏有不說,還弄得她更是無家可歸,還要躲避杜清派來的人。
根本就沒有一個男人為她做事,再加上她什么都不會,從蘇鵬宇身上坑來的錢花光后,差點淪落街頭。
這才不得已去酒吧賣酒,想著可以從酒吧里無色一個男人,一直到現在。
她過來就是看見閆明旭點了很多酒,出手闊錯,以為遇見一個大人物,便過來碰碰運氣,壓根沒想到這人居然是閆明旭。
“旭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是,心情不好嗎?”
閆明旭當初跟舒旎旎在一起的時候,心中是喜歡她的,但一眨眼過去這么長時間,原本已經快忘記的人突然出現,他竟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愣在原地沒有回話。
與之相反,舒旎旎原本就是奔著找大腿來的,現在大腿還是熟人,還是之前跟她有過一段的人,心情可想而知。
知道閆明旭心情不好,舒旎旎便借著熟人的名頭,坐下來陪他,終于在閆明旭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后,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見此,舒旎旎眸光微閃,喊來了酒吧的服務員,拜托他幫忙將閆明旭輔導了樓上的房間。
服務員離開后,舒旎旎看著坐在床上的閆明旭,緩緩靠近,將手伸向了他的衣服扣子。
…
一晃幾天而過,自從上次在是市長家吃完飯后,濮玥的生活再次步入了簡單的幾點幾線中,手下的商業多了,就是需要到處跑。
事業漸漸穩定后,濮玥便打算將弟弟妹妹接來市里,趁著閑暇時間去看了看附近的小學,了解一下轉校生的事兒。
“學校那邊我已經了解好,你需要再去看看嘛?可以的話就可以把弟弟妹妹接來一起住,也能更方便一些。”
他們也不需要每隔一周就回一次鎮上,顧詔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用來學習,顧詔對此并沒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很放心的將這些事情交給濮玥去處理。
“你決定就好。”
于是乎這件事情就這么敲定了下來,剩下的就等將弟弟妹妹接過來之后再說。
說完這事后,顧詔這才提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今天下午的時候,顧詔如往常一般坐在工廠辦公室中處理事物,就收到下面的人傳來的消息,說是有大客戶來了。
他出去后,就見工廠門口停著一輛有過幾面之緣的車,便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夫人。”
見顧詔下來后,從車子上下來一個身著得體灰色西裝面容嚴肅的男人,緊接著便是蘇柔。
雖然沒見過市長,但從蘇柔挽著這人的胳膊來看,這人是什么身份便一目了然。
對于市長的大駕光臨,顧詔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公事公辦的將兩人領進了會客房。
“不知市長突然造訪是有什么事情?”
這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市長心中對顧詔的看法又高了一截,也沒打算廢話,直接點明的來意。
“我這兒有樣東西需要送到清遠市市手里,我希望你們公司能幫我把東西安全送到,報酬好說。”
能讓市長親自來是說明來意,就代表需要送的東西不簡單,更加何還是交給清遠市市長,顧詔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
更何況這還是市長親自過來說的,要是能接下并完成,這對物流公司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顧詔自然不會將這觸手可得的好處拋擲一旁,爽快地應了下來。
相應的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一旦東西遺失或者出一點紕漏,對剛剛起步的物流公司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這點顧詔明白,濮玥自然也明白,她上輩子就是幫忙給人護送貴重物品,這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對物流公司來說確實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你想好護送的人選了嗎?”
顧詔微微點頭,表明他的想法。
“嗯,我親自去。”
這也正是濮玥的想法,物流公司第一次運送貴重物品,確實由他們兩個親自去比更靠譜,要不是因為顧詔一走,工廠那邊需要濮玥坐鎮,說不定她也會跟著一起去。
“我記得清遠市距離我們挺遠,你多帶點吃的在,還有叮囑張文耀,晚上盡量不要開車,注意安全。”
當天晚上,濮玥從商城中拿了一堆壓縮餅干、干饃片等干糧出來,還給兩人準備了一大桶礦泉水,以保證兩人在路上不會餓到。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濮玥的注視下,開著貨車從物流公司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