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嬪妃到底是權貴出身,周皇的女人。
寧安這幾句話,她當即就聽出了別樣的味道。
“娘娘息怒。”
“奴才……不過是斗膽揣測了一番。”
寧安面對李嬪的怒火,絲毫不慌。
“即便是揣測,你也當去華姐姐那里說這番話,而不是在本宮這里說。”
多事之秋,各方勢力都在伺機而動。
她清楚自己的能量,不足以卷進這次的漩渦。
再者,周皇留下這奴才單獨說過話。
會不會是試探,都兩說。
但心底,多少是有了一些觸動。
都是后妃,都是皇子,為何她們母子,只能選擇站隊?
“娘娘,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與其屈居人下,逢迎討好,不如放手一搏。”
“奴才明兒再給殿下來講葫蘆娃的故事。”
寧安說罷,躬身告退。
“那你明兒早點來啊,不然本宮可等不及。”
十四皇子只關心他的葫蘆娃。
“奴才不敢有絲毫耽擱。”
“對了,若是殿下等不及,奴才先給殿下畫一副,明兒講解如何?”
“不過,以后的葫蘆娃,奴才都會在旁邊寫上簡要的內容,先讓殿下過過癮。”
“只是娘娘準不準奴才……”
本來要走的寧安,停下了腳步。
十四皇子討厭讀書寫字,可是李嬪的心病。
剛才李嬪的反應,超乎了他的預料。
要是不把握住,怕是以后再進這宮門都難了。
“母妃,沒有葫蘆娃,兒臣都吃不下,睡不著啊。”
十四皇子抱著李嬪的胳膊撒嬌。
“那要是給你再畫一幅,你今天做不做功課?”
李嬪摸著十四皇子的腦袋問道。
果然,李嬪意動了。
“做,當然做。”
“不然怎么看葫蘆娃啊。”
十四皇子連聲說道。
為了能看葫蘆娃的下集預告,讀書識字,都不成問題。
這基本和當初學生學打字一樣。
零二年前后,各地學校都開計算機課讓同學們學習基本操作和打字。
可到頭來,好多人只學會了開機和關機。
后來去網吧打網絡游戲,硬生生的學會了打字,還十指如飛。
“好,既如此,小春子你就畫吧。”
李嬪作為母親,可是絕對的合格。
“來,這兒有筆墨紙硯,本宮親自給你研磨。”
十四皇子跑到書桌前,興高采烈的說道。
“奴才告罪了。”
寧安提起筆,“唰唰唰”在宣紙上,涂了一塊漆黑方塊。
但方塊中間,被留白留出了一條五爪金龍。
“這是什么啊?”
“難道葫蘆娃是八個兄弟?”
“最后一個要從這石塊中蹦出來?”
“還是這個金龍,也是葫蘆娃一伙兒的?”
十四皇子先是一臉懵,然后若有所思的說道。
“呵呵,殿下真聰慧。”
“說對了一些,這石塊中蹦出的是這金龍。”
“不過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其大概內容,奴才給您寫出來。”
“等您下午認了字兒,就可以看了。”
寧安笑著說道。
但在一旁看的李嬪卻是一臉驚愕。
她雖然不懂連環畫,也不知道葫蘆娃的故事到底是什么。
但眼下寧安畫出來的,明明就是黑玉令。
一個剛入宮的小太監,怎么會知道黑玉令?
且畫的這么逼真,定然是見過。
前日陛下留他單獨說話。
再看上面寫的字,“五爪金龍出,大位已顯!”
瞬間,李嬪的臉色大變。
怪不得剛才這小太監說那一番話。
難不成……
“娘娘,十四殿下,奴才先行告退。”
“明兒再來送連環畫。”
寧安捕捉到來李嬪的表情變化。
當即一躬,轉頭快步往外去了。biqubu.net
“明兒記得走后門。”
走出老遠,身后響起了李嬪的聲音。
如此倉促的就打出了自己的底牌,他是在賭。
賭李嬪妃敢不敢和他一起搞事情。
若是等得到李嬪信任,甚至是拿下。
這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誠然,他也不怕李嬪把這事說出去。
黑冰臺行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目前看來,他賭對了。
計劃又順利邁進了一步。
人總是有欲望的。
普通人看到希望都會掙扎一番,更何況這是后妃和皇子。
走出老遠他才反應過來。
敢情去華妃宮,他其實一直都走的是后門……
太監宮女,本就不能走正門。
……
“娘,小春子寫的是什么啊?”
“是不是兒臣說的,第八個葫蘆娃要出來了?”
十四皇子的心思,依舊在葫蘆娃上。
“這個啊,其實不是葫蘆娃,而是一個消息。”
“具體的,明天小春子會給你講。”
“還有,你剛才答應的,要去讀書寫字了。”
“這一副他畫的不好,母妃幫你收起來,讓小春子明兒重新畫。”
李嬪說話間,把黑玉令撕了下來,塞進了袖子里。
這要是讓有心人看到,指不定就是一場災難。
“好吧,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兒臣這就去!”
“嗯,從今天開始,你不但要多學字,還要多看書,或許將來能有一番大作為。
李嬪心底的火苗被寧安點燃,開始熊熊燃燒。
“來人,去請戶部尚書來一趟。”
……
“督主,請上轎!”
寧安一路想著明兒走后門的事兒。
走到半道,冷不丁被旁邊攛出來的周謹給嚇了一跳。
“好!”
寧安上轎,不忘戴上了人皮面具。
朱雀府邸。
雖然沒了以往的派頭,但有幾位皇子的關照,倒是沒落魄。
寧安一行人剛到府門前,就被門子給堵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
“怎么能隨便亂闖呢……”
“黑云臺辦事,滾開。”
帶頭的黑云臺都尉亮出一枚刻著五爪金龍金龍的銅牌,冷喝了一聲。
“是……”
一看到是黑云臺的令牌,門子直接嚇昏了過去。
“所有人全部用集合到前院。”
“帶管事的來問話。”
寧安掃視著這個諾大的院落,來回穿梭的下人。
打扮的花紅柳綠的女眷們。
沒感覺到一絲朱雀被下獄帶來的悲切。
片刻之后,四五十口子人被集合到了前院。
“各位官爺,妾身是朱雀的內人,各位官爺有何吩咐。”
一名姿色姣好的女人行了個萬福禮說道。
“本官問你,二殿下總管送來的三萬兩銀子,藏在何處了?”
寧安上前面冷冷問道。
“大人冤枉啊。”
“我們從未見過啊。”
朱雀夫人矢口否認。
“呵呵,朱雀已經在黑云臺大牢中畏罪自殺了。”
“不管你們的靠山是誰,沒了朱雀,你們已經毫無利用價值。”
“說出來,或許會免去些許皮肉之苦。”
朱雀夫人一聽頓時慌了。
“大人,倒是有人送來,可不是二殿下的管家。”
“而是八殿下讓人送來的。”
“不是大人說的三萬兩,而是一千兩。”
“是嗎?”
“搜!”
“不要放過每一處可疑的地方。”
寧安不想繼續廢話,直接喝令道。
呼啦啦……
黑云臺的人沖進了各處房屋,庭院。
寧安注視著四周,不經意間瞥見了朱雀夫人的眼神,一直往外飄。
外面?
這女人在等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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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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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