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八皇子反問了一句。
“本督主只再問你一遍,是還是不是?”
寧安的面色,驟然變冷。
牢房隨之被一股寒意籠罩。
“怎么,你還敢對本王動手不……”
“嘭!”
“咔嚓……”
寧安抄起旁邊的木棍,對著八皇子的膝蓋砸了下去。
“嗷……”
八皇子的慘叫聲,響徹天牢。
刑部侍郎,天牢的牢頭,嚇的臉都白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
何況是皇子呢。
即便是動手,不該也是其他的皇子嗎?
這黑云臺督主,這么生猛的嗎?
“本督主問話,向來懶得說第二遍。”
“反正你已經(jīng)瘸了一條腿了。”
“就一條腿支棱,也挺累的,剛好也讓下崗了。”
寧安的聲音,依舊很冷,也很穩(wěn)。
似乎打折八皇子腿,和打折了阿貓阿狗的腿,并沒有什么不同。
“你……你敢打……”
“啪!”
“咔嚓!”
八皇子痛到扭曲的表情,還沒來及說出第二句話。
一條手臂,被寧安給生生打斷了。
“不知道是這棍子硬,還是八王爺?shù)母觳灿病!?br/>
“本督主想再試一下。”
“我說……”
“啪!”
八皇子的話剛出口,另外一條手臂也給打廢了。
“哎呦,八王爺,你這……”
“你這腿瘸,舌頭沒瘸啊,為何不早說呢?”
寧安這才丟掉棍子,坐在老頭搬來的太師椅上。
八皇子整個人都蜷縮成了蝦米,在地上翻滾,哀嚎。
生而為人,他這是第一次挨打。
就被打成了這個逼樣。
真是人生無常……
站在寧安身后的刑部侍郎和天牢頭直接嚇懵逼了。
這是魔鬼嗎?
黑云臺的歷任執(zhí)掌者,都是周皇。
大周百余年來,這是真正的第一任執(zhí)掌者。
文武百官,他們是為數(shù)不多見過督主手段的。
皇子尚且如此,要是他們落到黑云臺手中,還能活嗎?
尤其是牢頭,兩腿猶如陀螺一樣在打轉(zhuǎn)。
“八王爺剛才想說什么?”
“本督主的沒聽到。”
經(jīng)歷無數(shù)生死的寧安清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八皇子這種人,哪怕是死,也要先讓他受盡折磨。
“華妃熬的參湯,是本王讓人下毒的。”
果然,如寧安猜測,真是八皇子干的。
“理由呢?”
“為了嫁禍華妃,連帶著陷害三王爺?”
“先皇身染沉疴,來日無多,你竟然下的去手?”
寧安冷聲問道。
“呵……父皇壓根就沒病。”
“他不過是想裝病設(shè)局,查出謀害大哥的兇手。”
“他若是不死,我暗中指使人下毒的事情,早晚被查出來。”
“不過,你以為,我人面獸心,不顧父子親情?”
“錯,是有人逼我。”
“我說不這么做,我會死的很慘。”
“因為,真正給大哥下毒的幕后黑手,不是我。”
“是……”
“噗!”
就當寧安被八皇子這番話震驚時,一把飛刀貫穿了八皇子的咽喉。
“誰?”
“即刻封鎖傳令封鎖牢門,任何人不得出去。”
猝不及防的變故,饒是寧安,也是愣了一下,才作出反應(yīng)。
天牢之中,竟然有人殺人滅口。
八皇子身后,還藏著更大的黑手。??Qúbu.net
寧安頓時后脊梁骨驚出了一聲冷汗。
如此殘酷的折磨之下,八皇子不會說謊。
可能指使八皇子的,又能是誰呢?
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真是大意了,寧安后悔沒把八皇子關(guān)在黑云臺地牢。
寧安的思緒還在翻涌,外面已經(jīng)傳來了打斗聲。
當即一個閃身出去,看到幾十名獄卒正圍著其中一個獄卒瘋狂砍殺。
“留活口。”
寧安飛身上前,順手抽出牢頭的佩刀,沖進人群。
凌空一刀,砍翻了這名獄卒。
“想要活口……那是不可能的。”
剛下拿下,獄卒冷笑了一聲,咬破藏在假牙中的毒藥,自盡了。
寧安轉(zhuǎn)身,冷冷的盯著牢頭。
“噗通!”
牢頭兩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大人,饒命啊。”
“此人名叫何云,十年前就是這里的獄卒。”
“他早年父母雙亡,也未娶妻。”
“一直住在獄卒們居住的后院。”
“近期內(nèi),也沒接觸過外面的人。”
“今日起,加強天牢戒備。”
牢頭對獄卒,倒是掌握的很清楚。
“若是再出任何紕漏,別怪本督主無情。”
寧安呵斥道。
按理說,黑云臺不直接管天牢,更不管刑部。
可現(xiàn)在整個鳳凰城、以及外面的章臺大營、邢臺大營都是黑云臺的人。
“是!”
“卑職一定加強戒備。”
牢頭連聲說道。
死了八皇子,本來理清的事情,現(xiàn)在陷入了更大的迷霧。
甚至,唯一的線索也掐斷了。
寧安索性暫且不理會了。
直接去了二皇子的牢房。
“你……你剛才做了什么?”
“八王爺呢?”
二皇子和八皇子一樣,住的是單人高級牢房。
雖隔著好幾堵墻,但是外面的喊殺聲,他卻聽的真切。
“你問八王爺?”
“本督主問了幾句話,他不好好回,就給殺了。”
寧安說的風(fēng)輕云淡。
似乎殺八皇子,和捏死一只臭蟲,沒有任何區(qū)別。
“你……你怎么能……”
“皇子有錯,自有國法。”
“濫用死刑,殺皇子,你如何對外交代?”
二皇子的臉上,掠過一絲惶恐。
能弄死八皇子,也就可以弄死他。
“黑云臺督主殺人,要什么交代?”
“給誰交代?”
“給你嗎?”
寧安冷聲道。
“這……”
二皇子語塞。
“本督主問你,這皇城之中,八王爺可有懼怕的人?”
寧安問道。
“沒有,要是有,就是父皇。”
二皇子先是被寧安問的一愣,然后說道。
顯然他沒想到,寧安會問這個問題。
“華妃參湯下毒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因為你是最有理由的,贓銀都搜出來了,若是不先發(fā)制人,你謀害大皇子的事情,一旦被先皇坐實,怕是在劫難逃。”
“想好了說,不然本督主不介意,讓你追上八王爺步伐。”
寧安本來覺得,二皇子甚至可以忽略。
沒什么好問的,來奚落一番,當面告訴二皇子,他被判了無期……
可剛才八皇子的話,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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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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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