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高干住宅區副總理謝援朝的家中,夫婦倆坐在餐座旁,自入主府院以來兩人難得在一起吃頓午飯。不過謝援朝卻是黑著臉喝著米酒,面對夫人期待的目光一言不發。
戈麗華把發生在嶺西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謝援朝,得知女兒帶人打傷了維族群眾,謝援朝非常震怒。從小到大,謝援朝一直認為女兒不是一個跋扈之人,怎么會干出這種出格的事。究其原因,謝援朝只能怪罪他那另類的女婿把女兒帶壞了。
“老謝,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事不怨孩子,全國各地不少地方都發生過維族人訛人事件。”戈麗華為女兒開脫著。
“麗華,身為一名老公安戰士,你更應該明白在那種地方引起********是什么后果。要我看,趕緊把穎子調到北京,讓沈斌一個人在那邊折騰吧。”謝援朝帶著怒氣說道。
“女兒已經是人家的人了,兩地分居這不是想讓孩子鬧矛盾嗎。”
“你懂什么,沈斌跟著浩然我放心,跟著韓波,我看早晚會出事。”
戈麗華幽怨的看了丈夫一眼,“老謝,我不管,這事你不出面我出面。”
謝援朝放下碗筷,“用得著你出面嗎,這種事地方政府處理不好,中央自會出面。你聽好了,越是牽扯到我,咱們越不能插手。”
“萬一鬧大了,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別人說閑話呢。”戈麗華氣憤的把臉扭到了一邊。
謝援朝一看夫人真撂臉了,忍了忍,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麗華,其實這件事并不大,只是看熱鬧的人多了一點。你這個當媽的是關心則亂,沒有看頭問題的根本。”
戈麗華聽完心中一動,“怎么,有人想借機把矛頭指向你?”
謝援朝哼笑道,“我這人一不拉幫二不結派,只想埋頭把工作干好,指向我干什么。”
“老謝,可不能這么說。上次你聽了安主席的意見,由軍方安排去南城參加婚禮,不會是田主席這邊不滿意了吧?”戈麗華擔心的看著丈夫。
謝援朝微微搖了搖頭,“他們的心胸還沒你想的這么狹隘。其實這幾年中央對嶺西的工作一直都不太滿意,田主席把韓波調過去,這個意義很不簡單。在嶺西那種地方,發生漢民與少數民族沖突極為正常,當地政府處理這種情況很有經驗,更別說是發生在咱們女兒身上了。現在幾方勢力都不動,任由事態的發展,這其中必有原因。”
謝援朝看了夫人一眼,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中央這邊是想考量一下嶺西新班子的磨合度。而嶺西那邊韓波剛過去,正所謂人紅是非多,肯定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幾方勢力縱橫交錯,咱們女兒無非是當了回導火索。讓他們鬧吧,我就不信能鬧出花來。”
“老謝,你就不擔心傷害到你的名譽?”戈麗華擔心的問道。
“哼,他們敢嗎。”謝援朝冷哼了一聲。
上一次涉及他的名譽,那是因為沈斌還沒有跟女兒結婚,更是牽扯到軍情與國安的內斗。現在沒有了這些因素,謝援朝相信沒有哪個媒介敢亂寫一氣。真要是出現了這種不開眼的媒介,謝援朝完全有能力把它封殺掉。
別看謝援朝沉穩有加,戈麗華卻是依然不放心。她本想征求丈夫的同意,借助公安部的力量直接向嶺西省廳施壓。實在不行就把鬧事者強行隔離,不許任何媒體人接觸。現在謝援朝不同意她的作法,戈麗華只能在本分工作管轄之內,盡量幫著沈斌把提供的外媒人員滯留在機場。
嶺西寶城省政府,韓波來到了省長王佳才的辦公室。王佳才以前也是中央下派干部,雖然韓波與王佳才以前接觸的不多,但畢竟兩人都屬于京字頭下來的人,心中多少有點親近感。
王佳才聽完韓波的匯報,當即給省廳掛了電話。確認消息之后,王佳才也感到有些不對勁。牛傳根是處理這方面的老手,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但要說報復,以牛傳根的級別,還不夠資格與謝援朝對抗。王佳才簡單一琢磨,他覺得牛傳根意圖應該不是謝援朝,而是這位當紅的常務副省長韓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