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副總理辦公室,沈斌剛走進辦公室大門,就看到瞿輝滿臉笑容迎了上來。
“哈哈,沈斌兄弟,可想死為兄了!”
沈斌聽著渾身一震,心說這家伙吃錯藥了吧,秘書們都還在,怎么就稱兄道弟了。再看看瞿輝那張周扒皮式的老臉,沈斌頓時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沈斌暈懵懵的被瞿輝拉著來到沙發前,熱情的按在了沙發上。瞿輝也不說話,更是像一個餓急眼的乞丐看著紅燒肉一樣看著沈斌。生活秘書杜宇泡好了清茶,與大秘書王益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悄悄退了出去。
房間內,瞿輝抱著雙臂看著沈斌,在他眼里此刻的沈斌就是一部提款機,瞿輝腦子里想著按下多少數字才能讓他滿意。
沈斌被看的有點發毛,忍不住問道,“瞿副總理,您沒事吧?您這樣盯著一個大男人,傳出去對您的名聲可不好。”
“去你的,我這是關心。兒行千里母擔憂,你小子出去冒險,我這個當大哥的心里能不擔心嗎。”
“別,我說瞿副總理,您這樣說我有點發毛。”
瞿輝臉色一板,“沈斌,見外了不是,我早說過,沒外人的時候咱們就是兄弟相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當然了,除了公職身份之外也是你的。”
“不是,我有點懵,那什么,咱還是先談談你那筆錢吧。好借好還,我已經讓會計算了,連利息一并付給你。”沈斌心說咱還是先把賬算清楚,看著瞿輝這張笑臉他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那可不是小錢。別說是八百多億,東歐小國借五十億都難,八百多億足以讓他們的政府破產好幾次。
瞿輝瞇縫著眼看著沈斌,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沈斌兄弟,還是你體諒當大哥的。說實話,輿情局情報網張羅的很大,目前國家一分錢的財政都不撥,基層人員連車旅費都無法報銷。兄弟,啥也不說了,這次你可幫了我大忙。你放心,輿情局情報網的歷史柱上,一定會刻上你沈斌的大名。”瞿輝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沈斌傻傻的看著瞿輝,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那什么,您還是說清楚點,怎么了就要把我釘在歷史柱上?”
“兄弟,這是表彰你對國家的奉獻和無私的革命精神。”瞿輝欣慰的拍了拍沈斌。
“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就算表彰也輪不到輿情網,這根本八竿子打不著啊。”沈斌奇怪的看著瞿輝。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要資助輿情局情報網一大筆活動資金。沈斌,要么說危機之處見真情!”
“等等!”沈斌一下子站了起來,“我說瞿副總理,咱不帶這么坑人的好不好。我說的那筆錢,是從你這里借走的資金和利息。除此之外,對不起,我一分多余的都沒有。嘿嘿,您來晚了,都讓國安的潘副部長給敲詐走了。”
沈斌心說怪不得這么客氣,和著瞿輝兄弟長兄弟短的,就是想敲詐一筆資金。
瞿輝臉色一黑,“沈斌,難道在你心里我是潘瑞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你放心,除了我給你的那筆錢,多一分我都不要。沈斌,你這么想,令我很失望啊。”瞿輝背著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沈斌一愣,難道說自己理解錯了?瞿輝真沒打他那筆錢的主意?沈斌撓了撓頭,心說瞿輝啥時候變的這么高尚了。
沈斌不好意思的笑道,“瞿大哥,其實剛才您這么一說,我是有點擔心。既然是我理解錯了,那我向您道歉。”沈斌嘿嘿笑道。
瞿輝臉色緩和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來來,咱哥倆坐下聊。”
瞿輝招呼著沈斌做到沙發上,親手把茶杯端給了沈斌。瞿輝的舉動不但弄的沈斌有點受寵若驚,內心里更加謹慎起來。在中國的干部隊伍里,省級以上高層誰不知道瞿輝是什么樣的人,他是不占到便宜就等于吃虧的主。瞿輝越是這樣,沈斌心里越是沒底。
“瞿大哥,那筆錢留在觀察集團的賬上也不方便,咱們還是盡快解決為好。”沈斌探身說道。
瞿輝點了點頭,“是啊,老是留在他們那里,我這邊還算著利息。我看這樣吧,明天我通知薛平山去香港,把這筆資金秘密轉走。”
沈斌暗暗的松了口氣,端起茶杯說道,“瞿大哥,不管怎么說還得感謝您。要不是您幫著籌集這筆錢,我還真沒地方去弄。這可不是小數,沒有哪個家族敢拿自己的身家幫我抵押。瞿大哥,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只要在我的能力之下絕不推辭。”
瞿輝瞇縫著眼微微一笑,“沈斌兄弟,大哥現在就需要你幫忙。”
“等等,我可說是在我的能力之下,超出我的能力那可就沒辦法了。”沈斌趕緊提醒了一句。
瞿輝哼了一聲,“你小子什么意思,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事我能讓你去做嗎。我想把太陽搬回家去,你小子也沒那本事。”
沈斌松了口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行,你說吧,什么事?”
“我是想,那筆錢還完之后,如果有人追問起來,你就說還了五百億。剩下的錢,你就說讓瑞銀扣下了,只能慢慢要。反正這些都是暗賬,誰也不敢把他公開的拿到桌面上。你放心,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無非是田主席掌控的秘密審計署派人調查一下而已。”
撲!沈斌一口水噴了出去,身子跟過電似的撲棱一下站了起來,“你你的意思是讓我替你背幾百億的債?開什么玩笑,秘密審計署是調查職務犯罪的,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瞿大人,我真怕了你,啥也別說了,我多給您五個億,這件事咱們一刀兩斷。”
沈斌氣的胃都抽出,潘瑞跟瞿輝比起來,簡直就是活菩薩。香港站即便是擴充,費用也不過是幾個億而已。好家伙,瞿輝一開口機要鯨吞幾百億,他也真敢想。
從香港轉賬的時候沈斌就知道那筆錢是國家的一個秘密基金。瞿輝這樣做,國家肯定會向觀察集團追賬。這可不是黑社會去要賬,你敢不給,國家就敢讓你人間蒸發了。
瞿輝很淡定的看著沈斌,二郎腿晃的非常有節奏感,“沈斌,不要著急,其實這都是為了國家,你要有點無私的奉獻精神嗎。再者說,有我和你岳父老謝保著,你的政治前途絕對不受影響。至于那筆錢,你們也可以拖延償還的時間。等拖個五年十年,沒準你岳父執掌牛耳就給你免了。”
沈斌站起來拱了拱手,“瞿大哥,不!瞿大總理,您就饒了我吧。這可不是幾十萬,田主席一怒之下非殺了我不可。”
“沈斌,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你的黨性和覺悟都到哪里去了。身為一名國家培養的黨員干部,拿著國家的資金去賭博,難道贏的錢不該歸為國家所有嗎。這件事沒得談,你必須執行。”瞿輝耷拉著老臉,仿佛沈斌祖輩里都欠他家銀子似的。
沈斌咬了咬牙,“我說瞿總理!”
“是副總理,別給我戴高帽,沒用!”瞿輝黑著臉打斷了沈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