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香港1949 !
閑聊了幾句,李華文問道:“周錫年是什么情況?來之前,我就想問你。”
今年年初,牛奶公司董事會主席周錫年痛失愛妻劉慶桂,大受打擊,當時,李華龍參加了劉慶桂的葬禮。
“什么什么情況?”李華龍含笑問道。
“你別和我裝蒜。”李華文瞪了李華龍一眼,“最近,周錫年多次前往t灣,并獲得了j光頭接見,坊間有謠傳指周錫年有意移民及撤資到t灣……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事情。”
李華文畢業于黃埔軍校,他稱呼j總統為“校長”,早在他退役之前,他就對這位“校長”就很失望了,他離開軍隊,來到香港,經常聽到李華龍稱呼j總統為“j光頭”,聽習慣了,他也就用上了這個稱呼。
“我知道。”李華龍笑道。
“去年,你入股牛奶公司的時候,你就說了,你看上牛奶公司擁有的地皮,將來有地產開發價值。現在周錫年有意撤資到臺灣,牛奶公司的地皮,他可搬不走,要撤資,只能將手中的股份賣掉。我就不信你沒有興趣買下周錫年手中的股份。”
“有興趣。前幾天,我和周錫年見過一面,我開出條件了,他正在考慮。”
“看你穩坐釣魚臺的樣子,看來你有十足的把握買下周錫年的股份?”
“沒有那么大的把握,五六成的把握還是有的。現在只能先耗著。如果一個月之內,周錫年沒有回復,我再找他談一次。可以稍稍提高收購價。”
“如果香港繼續這么亂下去,周錫年不看好香港經濟前景,既然他沒有一口拒絕你的報價,他肯定接受你的標價。對了,除了周錫年之外,你還可以找牛奶公司其他股東談談。”
“我找了,我還找黃埔船塢的股東商談購買股份事宜。”
“談成幾筆買賣了?”李華文好奇問道。
“談成了兩筆。總共得到黃埔船塢15%的股份。”
“和去年相比,黃埔船塢的市值縮水了多少?”李華文又問道。
“縮水了一半。”
“看來你還不夠狠啊!”李華文打趣道。“牛奶公司的市值也縮水一半?”
“是的!”李華龍笑著點了點頭,“現在這個世道,打五折能夠賣出,對于賣家而言。已經很劃算了。”
“那你可以再壓點價!”李華文笑著建議道。
“沒有這個必要,我手里資金充裕,現在稍微高一點價格收購黃埔船塢等公司的股份,不看好香港經濟前景的人會覺得我虧了,但我堅信用不了多久,香港的經濟會好轉的,那時候,打五折買下這些公司的股份,我算是賺大了。”
“阿龍。如果這次暴動能夠平息,香港經濟能夠快速恢復,那我真的要把你當成神仙看待了。”
“別!”李華龍搖頭道。“未來幾個月,選擇拋售家業套現離開香港的人不會少,而在這次危急中,并不是我一個人敢下重注,只不過我更有錢而言。雖然我覺得十拿九穩,但不可否認。這里面賭的成分很大。”
“當初,你勸阿爸來香港發展。后來,阿爸和我說過你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可這次……不想了,我陪你一起賭。”
“賭,可以,但是,最近世道這么亂,你盡量少出現在公共場合,還有出門的時候,小心一點,多帶兩個保鏢,別嫌麻煩。我一直都說,會賺錢,還得有命花。”
“放心吧!阿龍,你比我小啊,我怎么感覺你像我叔叔輩啊。”李華文呵呵笑道,“你大哥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啊,這些年,我堅持鍛煉的。你請了保鏢中,有些身手還不如我呢,兩三個小毛賊,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夫善游者溺,善騎者墮,各以其所好,反自為禍。這句話,你不會沒有聽過吧?”
“聽過。我不是聽你的勸了,出門在外都有保鏢跟著。呵呵,老三,有些時候,想想你挺怕死的,不,是特別怕死!”
“怕死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李華龍一本正經地說,“子女還未成長成人,還沒有給阿爸阿媽養老送終,我可舍不得死,我還想著看到曾孫娶妻生子呢!”
“曾孫娶妻生子,五世同堂,呵呵,那你得讓你兒子早點娶妻生子。”
“阿爸很想五世同堂的,你讓盛全早點結婚生子,他可是長子長孫。”李華龍呵呵笑道,“大哥,盛全年齡也不小了,他又不是沒有女朋友,談了好幾年戀愛了,你和嫂子該催催他了。”
“等你下次見到他,你這個當叔叔的催催他吧!”
“好,我會說的。”
之后一段時間,李華龍簽署了多份股權收購協議,完成這些收購,他成為了黃埔船塢、牛奶公司和香港電車等公司的絕對控股股東。
李華龍本有意對外隱瞞這些收購,但是大部分人看淡香港前景,不少人選擇拋售家業,離開香港移民海外,李華龍反常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甚至香港本地多家撰文報道。
六月下旬的一天早上,李華龍在家接到全豐和地產公司股東馮景禧打來的電話。
“李生,是我啊馮景禧。”馮景禧微笑道。
“馮大哥,我們有陣子沒見面了,想請我吃飯啊?”李華龍開玩笑道,馮景禧比他大幾歲,叫一聲大哥,他不覺得吃虧。
“是啊,今晚有空嗎?”
“有空。就我們兩個?”
“還有老趙,趙桂成,我和老趙一起請你吃晚飯,去文華東方酒店。”
“好啊。那晚上見。”
“晚上見。”
李華龍掛了電話后。李逸松問道:“誰打來的電話啊?”
“馮景禧。”
“他找你有什么事啊?”李逸松問道,他知道馮景禧是一位地產商,與金地集團等公司合資成立了一家地產公司。開發海軍船塢地塊的兩棟寫字樓。
“沒事。”李華龍答道,停頓了片刻,繼續說,“可能他想賣掉全豐和地產公司的股份。”
“你準備買下?”李逸松問道。
“如果價錢合適,我會買下。”李華龍微笑道。
“什么價格才算合適呢?”李逸松微微一笑。
“不管他之前投資了多少資金,我都出一半的價錢收購股份。”
“你想清楚了,現在絕大部分有錢人都想離開香港。”李逸松提醒道。
“想離開。未必會離開。”李華龍微笑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很多有錢人看淡香港前景,但是現在樓市股市跌的很慘。很多人因為舍不得折價賣掉產業,還會留在香港。如果大家都逃走了,那對香港經濟將來的復蘇不利,我負債投資。可就危險了。”
“不管怎么說,你自己控制一下風險。”
“我心里有數的。”李華龍自信地笑了笑。
這天晚上,李華龍、馮景禧和趙桂成三人相聚文華東方酒店的雅間,觥籌交錯之間,趙桂成先開了提起出售合資地產公司股份之事。
“老趙,我最近買入不少家公司的股份,這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趙桂成含笑點頭,“如果不是知道你看好香港前景。我不會想到把股份賣給你。”
“現在樓市行情不好,如果你想賣股份,那可比你去年前年投資的時候虧很多的。”
“虧一點。我能夠接受。我年齡也不小了,準備移民米國養老,希望李生這刀別宰的太狠了。”
“老趙,你說這句啊就沒意思了,在商言商,你愿意買。我還得愿意賣。”李華龍淡淡說道。
“對,對。我說錯話了,我罰酒了。”趙桂成舉起酒杯,將杯中紅酒灌入肚子中。
馮景禧拿起醒酒瓶,一邊為趙桂成倒酒,一邊對李華龍說道:“李生,據我了解,你收購牛奶公司等幾家公司股份,相比兩年之前,這些公司的市值縮水了一半。你看,你能不能以半價的價格收購全豐和地產公司的股份?”
“馮大哥,你的意思是,之前,你們投資了多少,打半價將股份賣給我?”李華龍明知故問道。
“是的。”馮景禧點頭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趙桂成說道。
李華龍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紅酒,雖然他愿意接受這個條件,但他不打算馬上表態答應。
馮景禧和趙桂成也沒有催促李華龍,他們都知道當下,沒有幾個人愿意打半價買下他們手中的股份。
三人沉默了一陣,李華龍微笑道:“馮大哥,老趙,你們可想清楚了,你們這么賣股份,明擺著虧本。”
馮景禧說道:“做生意靠眼光,不管將來香港樓市多么旺,我都不會羨慕你的!”
趙桂成苦笑著嘆了口氣,說道:“沒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管以什么價格成交,都是合理的。”
“既然你們這么爽快,我答應了。”李華龍爽朗笑道,他接受了馮景禧和趙桂成的報價。
“那我們干一杯!”馮景禧笑著舉起酒杯,能夠以半價賣掉全豐和地產公司的股份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兩天后,李華龍與馮景禧,以及趙桂成簽訂協議,金地集團收購二人手中全豐和地產公司的股份。
之后幾天,全豐和等五家合資地產公司的多位股東打電話給李華龍,商談出售股份事宜,報價都是他們之前投資額的一半,李華龍全部接受了。
隨著金地集團掏出大量資金購買合資地產公司的股份,該公司的負債率不斷提升,但李華龍并不擔心金地集團無法如期還款,他旗下擁有大量優質資產,加上他是恒生銀行最大的股東,獲得貸款并不是難事,而且,他旗下很多企業盈利能力很強,每個月都能夠獲得很多利潤,支付銀行利息亦不是難事。
李華龍這位超級“好友”多次買入交易,總有幾筆會被報紙記者知道,多家報紙報道了這些新聞。
極少一部分香港人受到了李華龍的影響,冒著巨大風險,投資置業,但是,依舊無法改變大部分人看衰香港前景,還是有一些沒有放棄拋售家業離開香港的選擇。
一些手里有錢,暫時還未移民海外的香港人,也不敢這個時候購買房產。
看衰香港前景的人遠遠多于看好香港前景的人,樓市持續低迷,房價持續下跌。
同時,香港股市也陷入低迷,股價持續下跌,而成交額不斷下滑,不是因為股價太低,沒有人舍得這個時候賣股票,而是此時愿意掏出真金白銀,冒著風險購買股票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