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在花轎外伸手扶她出轎輦的人終于還是徹底的失去了:墨亦秋,其實,我,不是不愛你,殊不知,當?shù)谝淮文闵焓址鲎∥业膭x那,那一次融入我掌心的淺暖溫度,第一次,被風吹開的喜帕讓我看到你的整個精致的臉部輪廓的那一刻,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還有你的笑。╔ ╗那一刻,一切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
我以為自己的堅持能夠換取你的愛意,可是我的冷漠,你的怯弱,終于讓我們漸行漸遠,遠的讓我們最明白對方,卻也失去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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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番外(知道大家一直想知道寧王對寧王妃是什么感情,還有一些孩紙堅持要寧王番外,衣衣就提前了吧,給一個完整的番外,嗚嗚。大家不要嫌多。)
墨亦秋——
曾經(jīng)他是皇家紈绔公子的代名詞,他不學無數(shù),最喜歡做的事,冷眼看周圍的一切,他的出生,定義了他的一切,高檐甌瓦,華麗的宮廷,金碧輝煌的大殿,珠環(huán)翠繞,暗香浮動,在奢華糜爛的生活中出生長大。
他的母妃曾經(jīng)是正三品的嬪妃,祖父官拜御史大夫,朝廷一品大員,出生高貴,不算極具美貌,但是個性溫和,平易近人,正因為這樣,她在后宮的地位才穩(wěn)穩(wěn)而居,多年來,在宮中沒有大榮大寵,也算得處事隨分,和睦宮人了。
于是,在母親這樣的背景下,他一出生,就跟母親一樣,在后宮沒有太多的注目,也沒有太多的平庸。在小的時候,皇上偶爾來到母親的宮室,總會叫人傳他到場,父皇偶爾在母親的宮殿中歇息,一盞茶的時間問他功課,傳喚一直照顧他的乳母,問他生活的近況,可是這一切,對于他來說,就像無聊生活的一記新鮮事,記憶中的父皇雖然溫和,但是偶爾眼眸里面也會發(fā)出深邃的冷光,每當遇到這種情況,總讓他冷汗直冒,退避三舍。╔ ╗
后面,他漸漸長大,明白自己的父皇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的身上總是存在著一股霸氣,那是震懾天下的大氣,所以對于父皇,他不敢記得太深,腦海中的對他的印象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而后來他也漸漸明白了,母妃為什么要趁著父皇在的時候多多傳喚他,尤其是他受到父皇贊賞時母妃眼里的滿意笑容,格外的帶著一絲異樣的光彩,原來,自己的母妃也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安分寡言,平靜淡泊。
后宮。一向都不是一個淡泊的人該存在的地方,長大后,他是這樣覺得。
在宮廷內(nèi),除了一些同父異母的公主姐妹,在所有的皇子中,他排行第三。
第三,一個不排前也不靠后的數(shù)值,在后宮中,他庸碌的長,默默無聞,卻有一種自己的個性和活力,他與其他的皇子們都不相同。
他不喜歡背書,可是一篇詩書幾乎看一眼就能記個七八成,這一點,在后來的回憶中。他認為,是唯一不比墨云軒弱的地方。
墨云軒看起來那樣拽拽酷酷的人小時候有一次還因為背不出詩書而挨太傅的手板心,(嘻嘻,咱們的男主,是該好好的挨兩下)他沒有,這算是他生命里最滿意的部分了。
雖然他很聰明,在很多方面本來都可以做的很出色,但是,他不愿意在那些事情上費心。╔ ╗
他喜歡做的事,蹴鞠,斗蛐蛐,冬天皇宮里面的幾乎每天都會演雜耍,他也喜歡看,尤其是里面的變臉,他很感興趣那些一張張臉譜是怎樣飛快的就變換出來,而且那些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顏料,都很吸引他,甚至他還央求教雜耍的師傅教他,跟著師傅學了一段時間。
除了這些玩,然后,有一個最大的癖好,喜歡美女,他不僅看,而且還摸,偷吃,皇宮里面不論是妃嬪還是宮女只要是美女他都喜歡,母妃宮里凡是略微有些姿色的他都多少品嘗過。
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很隨性,很恣意的生活,捉捉蛐蛐喂喂鳥,各個皇子雖然偶爾在學堂里會面,還有盛大的皇宮家宴出場,其他雖然認識,卻根本說不上幾句話,甚至,兄弟間還是很容易一個爭斗就打起來,他不喜歡卷入,因為太沒趣了。
陽光高照,夏季,他那個時候約莫十多歲,宛華宮后面一塊空地,他躺在那塊光潔的大石頭上,晌午悶熱,人也是懶洋洋的,他一個勁念叨著沒趣——
身后的宮女丫鬟早被他派遣到一邊去了,他曬著太陽,瞇眼翻了個身,再一抬頭,就看見大石后面站在那里有點悶悶的孩子,才五六歲小男孩——
那是他第一次和墨云軒面對面的講話,認真的看他,他看著他小小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稚氣有點乳臭未干的味道。
但是他認識他,他的最小的弟弟,逸景宮的人,父皇最在乎那個宮里的人,他和他的母妃婉妃都很受父皇的寵愛,婉妃他見過,是他記憶里除開夏子漓,就是現(xiàn)在墨云軒老婆的人,沒有一個比的過她的美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什么的用在她的身上都是多余,她體態(tài)輕盈,婀娜多姿,面如桃瓣,腰似柳枝,身上還自帶一股體香,是一種清雅的蘭花香,他見過一次就念念不忘,可是,她是父皇的女人,他不敢染指。╔ ╗
雖然別人嫉恨逸景宮,他對逸景宮里面一切都有好感,美女,還有這個白白凈凈的可愛的非常的小弟弟,雖然,他看得出他現(xiàn)在的模樣很不友善,因為他站在那里看他的表情愣愣的,悶悶的,對他,一絲笑意都沒有。
“八弟——你是不是跟我一樣無聊”躺在石頭上,他的身體紋絲不動,懶懶的就這樣睜大眼睛抬頭問他。
雖然都是皇子,名義上他們是親兄弟,但是他們的關系,所有皇子的關系都非常的疏遠,他們很久才能見一次面,見了面不說一句話,很久,才會從見面的次數(shù)上知道對方是哪個宮里的,母妃是誰,個宮之間相互斗爭,那個時候,從木槿皇后開始,后宮妃嬪外戚勢力都太大,誰都不服氣誰,于是,兄弟的關系在這些勢力里幾乎都感覺不到親人的味道。
他知道這個是最小的弟弟,所以他逗他,他看著他穿著一身跟他一樣華麗的錦衣站在陽光下,從他悶悶的臉上,他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他心情大好,因為他似乎找到了樂趣,以逗他為樂趣。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不遠處的精致小男孩卻雙手抱肘,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冷冷的瞥他一眼,不屑的聲音,嘴角輕吐出兩個字“白癡——”
白癡——!聽到這兩個字,墨亦秋臉頓時就綠了,他在怎么不正經(jīng),被一個小自己這么多,矮自己這么多的小家伙罵‘白癡’,他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
但是墨云軒罵了他之后,依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懷揣了手,轉身就走了。
留下墨亦秋一個人頓在原地,他罵了他,激起他內(nèi)心的邪惡欲,他急切的想要在他身上報復點什么回來,但是他的那樣的小大人的個性又讓他覺得很有樂趣,那樣的性格對他來說很有吸引力,他為什么就不能那樣的酷酷一回呢。
于是,從那個時候,他就養(yǎng)成了暗中觀察墨云軒的習慣和一舉一動,在學堂里,在宴會上,他發(fā)覺墨云軒學什么東西都特別的用心,他很好奇,當父皇手把手的教墨云軒畫畫的時候,他就攀著桌沿在旁邊悄悄看,他看他畫芙蕖,畫老鷹,父皇手把手的教他,雖然年幼,墨云軒學東西的速度非常快,領悟力非常強,這點,也的確是令他驚嘆和誠服的。
別的兄弟包括太子都在背后嫉妒墨云軒,這點墨亦秋知道,甚至有些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沒有父皇和婉妃的家族勢力支撐,墨云軒早早的就被他們欺負了,所以,他們恨,但是也只有在暗地里恨,甚至連暗害都不敢使。
那時,他雖然也一樣的受父皇冷落,但是他不恨,也不嫉妒墨云軒,從那天過后,他就留意他,他覺得他身上有種別人都沒有的氣質(zhì),他身上的一切他都很好奇,鬼使神差的,他就喜歡在有他的地方呆著,訓獵場,練武場,因為他長的好看,還是他莫名其妙的對他身上的一切都暗暗著迷,暗暗吸引,他搞不清楚。
有一次,墨云軒從馬上下來,那年,他終于長到了十歲,才十歲,他已經(jīng)比同齡人高出了不好,而他,已經(jīng)是半個大哥哥的模樣。╔ ╗
他看著墨云軒騎在馬上,他無趣的坐在草地邊,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他常常在想,墨云軒當時應該也是知道他的,他喜歡跟著他,凡是有墨云軒的地方就會有他,但是,誰也不會覺得他們關系好,因為每當他在身邊,墨云軒就非常的不爽,甚至中途他們還為這件事打了一場架。
那時,他十四歲,墨云軒八歲,兩個人冬天在大雪地里扭成一團,雖然他的年齡大,力氣大,而且高墨云軒那么多,可是從小練武,墨云軒的力氣真的不是蓋的,結果兩個人打的難舍難分,最后全部跪了學堂,為這事,墨云軒硬是一個月都沒有正眼看他,所以,墨云軒那家伙有多小氣,他一向都知道。
后來,之前不是很受寵的他開始贏得父皇注意,或許是老大忠王太庸弱無能,太子被誅滅,連根拔起,他成了頭上最受父皇頂用的一個,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真正的那份灑脫和恣意,讓別人都羨慕不來,讓已經(jīng)老態(tài)龍鐘的老皇帝開始將多余的注意轉移到他身上,大勢已去的父皇已經(jīng)知道權力和兒子之間那種厲害的衡量,尚權者緊握住了權力一生,最后親離子散,親生兒子逼著自己刀刃相向,然后,滄桑老人的不安全感又讓他將自己的兒子狠心摧毀,決絕的全部處決,包括太子宮中的妃嬪,木槿皇后和整個外戚一網(wǎng)打盡。
那一時刻的動蕩讓他心里也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可是已經(jīng)快成年,他終于可以出去自立王府,老皇帝還賞了大片的封地,那一刻,連他自己都覺得父皇真的在自己身上傾注了很多。
他出宮的那天,馬車備在外面,宮人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他從皇宮外高高的城墻大門出去,坐在馬車里,離開皇宮,他看著外面的一切,他突然覺得有一種釋放的輕松,放眼皇城,也有失去一些東西的荒蕪之感,心里空落落的,五味雜陳。
他看著高高的城墻,不經(jīng)意間視線,抬頭,向上,那灰色的城墻的低色,陰沉的天空,一襲白衣站在那里,黑色的發(fā)絲在風中揚起,連帶著衣袍赫赫被風呼啦啦的扯開,他深邃的黑色的眸,高挺的鼻,高曠的天空下,他站在那里,英挺的身影,精致的五官,美如神祗。
那一刻,他笑,有些玩味的笑,眼眸望著城墻上面,但是站在上面的人只是一直冷冷看他,許久,背過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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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寧王妃,那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宮外,一切都跟宮內(nèi)想象的不同,外面的天地那么大,誰都知道寧王的封地廣袤,又隸屬京城,人口興旺,國民富足。
當花天酒地玩的膩了,京城最大的妓院被他收入囊中,外面的胭脂艷粉他都收羅了個遍,鶯鶯燕燕擠滿了寧王府的后院,他依舊每天流連在賭坊,酒樓,妓院,這些能夠滿足他獵奇的場所,日子卻越來越索然無味。
但由于他大肆的收羅美女,珍寶,銀子如流水般從手里花出去,令沐軒國上下轟然一片,一時間,寧王的乖張妄為和淫(和)亂奢靡?guī)缀鮽鞅榱苏麄€沐軒國。
開始,老皇帝并不在意,裝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他的那些所作所為裝著不知,作為皇帝,他打下這片江山除了讓自己擁有可以主宰天下生死,掌握人人生死大權的同時,為子孫后代謀福利亦是他們所追逐的,寧王雖然名聲狼藉,但是畢竟沒有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無可厚非。
但是后面這種壞的名聲越來越傳遠,甚至影響了整個沐軒國,老皇帝再也坐不住了。
阻止寧王胡來唯一的辦法是讓他有個能管得住他的妻子,就算現(xiàn)在墨亦秋是匹脫了韁的野馬,一道圣旨,來的那么措手不及,不管多不情愿娶親,但是圣旨下來,那明晃晃的圣旨告訴他,他也必須得結親。
但是他不想成婚,他墨亦秋雖然對女人感興趣,但是從來不喜歡被女人羈絆,更何況,他是高高在上的寧王,他一向不喜歡聽別人的話,誰家的女人又能管得住他。
他很好奇,寧王在沐軒國的名聲這么臭,誰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好色,誰家的姑娘要那么倒霉被迫一封圣旨逼著嫁給他。
不管怎么說,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接到圣旨后的一個月,寧王府上上下下忙翻了天,一片喜慶的模樣,大紅綢花密集的掛滿整個府邸,這預示著,結親的日子來臨了。
多少人盯著這一天,王爺大婚,普天同喜,明明選定的良辰吉日,然而,前一天,天色陡轉,窗外,狂風大作,吹了一夜。
第二天,風雨交加,京城都包裹在一片雨霧里,但是娶親的隊伍已經(jīng)在路上,一大早,他穿好了吉服,冒著雨,帶著迎親的隊伍去迎親,長長的大街上,他騎在駿馬上,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后面跟著花轎,和長長的迎親隊伍。
他高坐在馬首上,兩旁依然有長長的冒著雨看熱鬧的人群,不時的回頭看著那紅色的周身繡著鳳穿牡丹一個大大喜字掛在轎簾的新娘花轎,他想知道那里面的人兒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光景,突然意識到那終將是自己的妻子,是一生陪伴在身邊,第一次,對于女人,他有一種想要去守護去呵護的**,有一種滿足感,這種感覺跟對其他女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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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本來想給親們碼完的。受不了了。明天告訴親們寧王對寧王妃是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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