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青袍老者,林天微微凝眉,這人應(yīng)該就是凌業(yè)的師父,宗門的涂長老吧。
頓了頓,林天不做停留,繼續(xù)朝著焚陽宗而去。
“站住”
一道冷喝響起。
凌業(yè)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林天,一晃身攔在林天身前。
不遠處,青袍老者掃了眼這邊,不做任何反應(yīng)。
“讓開”
林天淡漠道。
凌業(yè)冷哼一聲,也不廢話,直接揮拳轟向林天。前一段日子,林天數(shù)次讓他難堪,從琴幽谷回來后,他便是請求其師傅助他修行,于是才會出現(xiàn)在這封妖峽內(nèi)。經(jīng)過數(shù)日時間,在嚴酷的修煉下,他的實力變得強了不少,正巧此時遇到林天,他眼中頓時生出冷意,哪里愿意讓林天直接離去,他想狠狠教訓(xùn)下林天。
林天臉色微寒,一巴掌揮向前方。
這一巴掌可不輕,震動的空氣都嗡嗡的響了起來。
凌業(yè)臉色一變,林天竟然也變得強大了,比在琴幽谷時強了不少,這讓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他又哪里知道,林天如今已然跨入到了識海四重天,相比之前識海三重天的時候,戰(zhàn)力變強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砰”
凌業(yè)出拳更狠,拳頭上帶著濃厚的真元。
拳掌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如同敲鼓般的悶音。
林天瞇起雙眼,他與凌業(yè)交手過幾次,此時也是發(fā)現(xiàn)凌業(yè)強大了許多,至少體魄力比當初有了非常明顯的提升。他偏頭望向不遠處的青袍老者,心里頓時便了然了幾分,必是這御空強者對凌業(yè)進行了非凡的磨練。
“鏗”
刀鳴響起,一陣灼熱的氣流生出,凌業(yè)揮出了至寶刀。
寒光一閃,遠處的一株老木被一分為二。
林天眸子一凝,右手一晃,衷靈劍出,斜斬而下。如今,跨入到識海四重天后,他的戰(zhàn)力比識海三重時強大了許多,祭出蒼雷劍法之后,整個空間都是劍鳴。
凌業(yè)的臉色很是冷冽,對于林天變得更強這件事非常不高興。
“墜月”
凌業(yè)突然喝道。
頓時間,林天感覺頭頂生出一股寒意,只見著密集的刀罡浮現(xiàn),如月墜落。
鏗的一聲,林天斬出雷炎劍,朝著空中卷去。
轟
兩強相撞,爆發(fā)出一陣颶風。
“破塵”
凌業(yè)再次喝道。
這一刀比墜月更強,帶著極為逼人炎流。
林天明顯感覺到了壓力,他看出來了,凌業(yè)施展的是御空境武技。他斜眼朝后掃了眼,青袍老者站在原地不動,看不到前方,于是,他的眉心漸漸亮了起來。
“這一招,還沒拿修士實驗過,現(xiàn)在正好。”
他冷冰冰的道。
剎那間,一片蓮花瓣從他眉心飄出,如劍刃般朝著凌業(yè)斬去。
“雕蟲小技”
凌業(yè)直接抬手,一刀斬下,然而蓮瓣卻是穿過了長刀,直接沒入其頭顱。
凌業(yè)一震,頓時慘叫起來,砰的一聲被震飛了出去。
橫躺在地上,凌業(yè)渾身抽搐,雙眼中布滿了血絲,如瘋子般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不遠處,青袍老者盯著躺在地上的凌業(yè),微微皺了皺眉。林天方才的攻擊,他并沒有看到,此刻,在凌業(yè)身上,他也并沒有察覺到有傷痕,可凌業(yè)卻是躺在地上慘嚎,那樣子,仿佛是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創(chuàng)。
林天盯著凌業(yè),眼中劃過一抹幽光:“果然,能直接攻擊識海”
十數(shù)呼吸過去,凌業(yè)有了些緩解,掙扎著站起身來。
“你你做了什么”
凌業(yè)怒吼。
林天冷冰冰的掃了凌業(yè)一眼,便是朝著焚陽宗而去。
凌業(yè)盯著林天的背影,眼中怒火翻涌,想要追上去,卻只覺得頭顱一陣劇痛。這等劇痛令得他渾身都有些麻痹,甚至連視線都受到了影響,值得強行忍了下來。
林天躍上一株老木,再次躍出,便是出現(xiàn)在數(shù)丈外。
突然,破空之音響起,青袍老者橫在了他身前。
林天腳步一頓,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涂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
青袍老者不言不語,盯著林天看了眼,徑直一掌拍了過去。
林天動容,頓時感覺了強橫的壓迫力。
“該死”
心中怒罵一聲,林天撐起雷炎劍,磅礴劍意瘋狂的涌動而出。
青袍老者微微瞇眼,依舊是平緩一掌拍來,瞬間擊碎所有。
見著這一幕,凌業(yè)有些驚喜,緊緊拽起拳頭。
面對青袍老者,林天沒有了面對凌業(yè)時的從容,雷炎劍法催動到極致,瘋狂斬向青袍老者,以抵御老者那看似普通但卻無比霸道的掌力。他想過青袍老者可能會對他動手,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心里還是非常憤怒。
“鏗”
隨著他的怒意,雷炎劍變得更加恐怖,一道道沖霄劍意怒斬向前。
青袍老者動容,眼中閃過一抹異光,依舊以右掌拍下。
哧的一聲,林天一怒斬出的雷炎劍芒瞬間被拍的粉碎。
“師傅,鎮(zhèn)壓他”
凌業(yè)大笑。
青袍老者掃了凌業(yè)一眼,再次將目光落在林天身上,緩緩拍出一掌。
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卻頓時生出滿天掌影。
林天拽緊了衷靈劍,眼神變得加寒。
“鏗”
錚錚劍鳴不斷,他直接施展最強的雷炎劍,斬開一道道掌影。
同一時間,他的眉心再次亮了起來,準備施展白蓮攻擊。如今,他唯有依靠這一招來搏一搏,希望白蓮攻擊能夠替他制造一個空隙,令他有機會逃走,畢竟是面對御空強者,他如今萬萬沒有抗衡的可能,只有逃遁這一條路可走。
就在這時,青袍老者竟是大笑起來:“面對御空境強者也能臨危不亂,小家伙你當真不錯,和你師傅當年如出一轍,一樣的妖孽天資,一樣的驚才絕艷。”隨著有些豪邁的笑聲,青袍老者身上的磅礴氣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天微愣,當即皺眉。
遠處,凌業(yè)也是表情一變。
青袍老者看著林天,道:“別多想,只是試試你的實力罷了。”
“試我的實力”林天一頓:“我還以為”
“以為我要幫著徒弟鎮(zhèn)壓你”青袍老者哼了聲,道:“我涂孛還沒那么不要臉,你要不是李長風的徒弟,我老人家都懶得搭理你,不過是很多年沒見到長風那小子,看到他的徒弟,不免有些懷念起來。”青袍老者名為涂孛,為焚陽宗四大長老之一,已有二百高齡,修為處在御空第三重,非常強大。
林天:“”
旁邊,凌業(yè)卻是臉色一變,有些驚駭?shù)亩⒅痔欤骸澳闶悄莻€李長風前輩的弟子”再次看著林天,凌業(yè)的表情變得很難看,焚陽宗的歷史上,要說哪三個字最出名,那無疑是李長風,這三個字,甚至蓋過了焚陽宗的創(chuàng)始人。
林天斜了凌業(yè)一眼,懶得搭理對方。
“怎么小子,對我徒弟不滿”
涂孛道。
林天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似乎知道林天在想什么,涂孛道:“我知道凌業(yè)在宗門里有些霸道,不過霸道些并不算什么,他的霸道或許會讓很多人被壓迫,但也會使得許多弟子努力變強,因為他霸道時欺負了人,其它人就想欺負回來,這不是好事嗎。”說到這里,涂孛大笑起來:“這也算是一種令其它人更努力修煉的動力嘛。”
林天無語,只覺得這老頭有些憨。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老頭的話確實有那么意思道理,人在被別人欺負后,確實會生出怒氣,確實會想欺負回來,若是有這樣的想法,自然而然就會努力修煉讓自己變強,如此才能有機會報仇。
“對了,你師傅,他現(xiàn)在還好嗎”
涂孛問道。
“天天喝酒。”
林天道。
“是嗎,那小子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自從那一年離開后,已經(jīng)過去了百載,百載間,一次也不曾回來,就算收了個弟子,也只是送一封書信回宗門。”涂孛嘆了口氣:“他應(yīng)該是害怕見到太上長老吧。”
林天已經(jīng)從太上長老那里知道了老酒鬼的往事,想一想,也是覺得有些難受。
“不過,師傅的修為并沒有落下,算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了吧。”
他說道。
涂孛眼中閃過一抹精芒,笑道:“真希望能再見那小子一面。”
旁邊,凌業(yè)看著涂孛和林天聊在一起,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一晃眼,林天和涂孛聊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后,他向涂孛告別,繼續(xù)朝著焚陽宗而去。
望著林天的背影,涂孛笑了笑。
“凌業(yè)徒兒,你現(xiàn)在的修為比他強,但是戰(zhàn)力卻比他差了些,一定得更努力修煉才是,要萬分努力”
涂孛笑道。
林天回到焚陽宗住所處時,天色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隱約間,蒼穹上已經(jīng)可以看到幾顆星辰。因為在封妖峽不斷耗費神識去實驗白蓮的力量,他的精氣神損耗的有些嚴重,所以此時,他并沒有如往常那般修煉,而是躺下休息。
很快,黑暗散去,天空漸漸放亮。
晨陽灑落時,林天便就醒了過來,直接去往星河塔修煉,以磨練自己的神識。
這般修煉,一晃眼便又是兩天過去。
這一日,林天從星河塔走出,休息一個時辰后,便準備到封妖峽去修煉下白蓮劍典。因為相對而言,蒼雷劍法已經(jīng)顯得有些弱了,盡管有炎力加成,卻還是不算太強。如今,他需要掌控一套御空級劍法作為日常戰(zhàn)斗之用。
至于控兵術(shù),他想著將之作為底牌手段。
循著一小路,林天徑直朝著封妖峽走去。
就在這時,焚陽宗外,天空上突然出現(xiàn)幾股無比強大的氣息,幾道身影踏著虛空而來,頓時令的林天一驚。在這幾道身影中,他感覺到了有和百煉坊白云飛相似氣息的人存在,同時,他更是看到了兩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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